用!”
雍若揉了揉他的头,抹了抹他脸上的泪,朝他露出一个微笑,尽量温柔地说:“好!我们换个大夫给娘瞧病!”
她心中却是深深地一声叹息:周氏已病倒数月,症状是上腹疼痛、消瘦、虚弱、无食欲、恶心、呕血,雍若严重怀疑周氏是胃上的毛病,或者干脆就是饿出来的。可她不是学医的,只能把周氏的病交给这时代的大夫。
跟着雍苗走进了正房,雍若将食盒搁在西墙下的方桌上,然后去看了看床上的周氏。
周氏昏睡着,已经瘦成了一把骨头,眼窝深陷着,脸上唇上没有半点血色。
正月以来,周氏就越来越虚弱了,每天昏睡的时候越来越多,似乎不太妙的样子。
好在现在家里有一点银子了,可以请个好点的大夫,也可以给周氏多补充些营养,或许还有救回来的希望。
雍若回到方桌边,便见雍苗跪坐在条凳上,目不转睛地盯着食盒,鼻子用力抽着,嗅着那食盒内隐约飘出的香气。
他脸上泪痕未干,又露出这副谗相,着实可爱又可怜。
第8章 请医
看到雍苗的馋相,雍若一笑,喝令他:“先去把手洗干净了!”
这是雍若穿来后固定不变的要求。她现在颇有长姐权威,雍苗虽不舍食盒,却也只得不情不愿地去打了水洗手。
雍荞拿着碗筷进来了。雍若将花生米和蜜枣拿出来,让雍荞和雍苗拿筷子夹着吃,不许用手拿,不许吃快了。
她又将山寨壁炉里的火拔旺了些,将一口小锅放在那简易灶上,从桶里舀了一点清水放进锅里,等水开了,将那碗打包回来的萝卜肉末粥倒进锅里,又夹了两片香肠、两片腊肉进去,搅在一起加热。
等粥热了,她将粥分成了两份,雍荞和雍苗一人一份,香肠和腊肉也一人一片。
“姐,那你和娘呢?”雍荞馋得直咽唾沫,却有些迟疑地问。
雍若笑道:“姐姐已经吃过了。娘现在睡着,等她醒了,我热饺子给她吃。这粥是给你们的。”
雍苗不舍地指着食盒的鸡鸭鱼肉:“姐,我能再吃一点那些菜吗?”
雍若摇摇头:“不行!我们饿久了,不可以一下子吃得太多,否则会肚子疼的,要喝那种苦死人的药才能好。放心,剩下这些东西,我们明日慢慢吃。”
现在天气还冷,就算没有冰箱,搁一两天也不会坏掉的。
雍荞和雍苗便十分珍惜地喝着自己碗里的粥。吃自己那片腊肉和香肠时,都不舍得把整片肉放进嘴里,而是一次咬一小口,和着粥细嚼慢咽地吃完了。
吃完之后,两人十分满足,开始犯困——毕竟已经丑时了,以他们的年纪,能熬到现在实属不易。
雍若打发他们去漱口。洗脸就可免了,他们没有护肤品,脸上都有细小的皴裂,洗脸不可太勤。
雍苗很不情愿,不想漱口,央求道:“姐,今儿晚上就别漱口了吧!好不容易吃回肉,我想把那肉味儿在嘴里多留一会儿!若是半夜饿了,我将牙缝里的肉末舔来吃了,说不定还可以做个大吃一顿的好梦……”
雍若爆笑。心想:雍苗这话,又是一件可以讲给凤公子听的“民间疾苦”了!
“瞧你这点出息!”雍若笑骂一句,坚决不许,“睡前不漱口,牙齿会坏掉的!等你的牙齿都烂了,你什么都吃不动了!”
雍苗嘀咕道:“我还要换牙哩!坏掉了,就换一口新牙!”
雍若吓唬他:“那在你换好牙之前,你拿什么吃东西?不许耍赖,快去!”
雍苗不情不愿地被雍荞逮去漱了口,然后两人上了床,很快就睡去了。
雍若收拾碗筷,晃眼一看,发现周氏醒了,连忙过去:“娘,我回来了!你怎么样?”拿了一个枕头放在周氏背后,扶她半坐起来。
周氏虚弱地说:“还是老样子!”拉着雍若看了看,没发现雍若有什么不妥,便舒了一口气,“听说你去花灯会上卖花儿了,我担心得不行……如今回来了,我就放心了!”
不过几句话,她却说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雍若拍拍她的手,笑道:“娘不用担心!我今日福星高照,不仅把花都卖出去了,还碰到了一位贵人。那位老太太慈眉善目的,看上去极尊贵。我不过说了几句奉承话,她便高兴了,不仅买了我的花儿,还请我去酒楼里吃席,陪她说说话儿。我便挑那些可乐之事跟她说了几件,逗得她笑个不停……”她把今夜的经历,移花接木地说了一遍。
她把贴身系着的褡裢解下来,把褡裢里的银钱都倒在了周氏的被子上。
一个五两的银锭,一大堆散碎银子,一大堆铜钱!周氏看得眼睛都直了:“这……这么多?!”
雍若狂点头,神情中带着兴奋:“她家一个晚辈,将钱袋里的碎银子都倒给了我,说是赏我的。”
周氏抚着被子上的银钱,微微苦笑片刻,甚是怀念地说:“上一次摸着这么多银钱,还是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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