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不顾礼仪,先在私底下求你允婚!”
“你打算怎么做?”
“第一步,为你父亲洗冤。元宵次日,我就让子墨设法抄录了一份卷宗。正月二十,我带人去了汝州。如今已经找到了王虎,拿到了他的口供……”
凤寥微微叹息,轻声说:“……你爹那个案子,是王虎被魏家管事拿住了把柄,又收了魏家的银子,与魏家一起做局陷害你爹。你家的猪是被他用巴豆弄死的;那些客人拉肚子,是因为他在酱料中掺了巴豆粉;那些死猪肉,也是他割的、他腌的,你爹丝毫不知情……”
雍若有轻微的颤栗,不太敢相信雍家人一直以来的愿望,竟有了实现的可能!
“你拿到王虎的口供也没用!他完全可以在公堂上翻供,说是你滥用私刑、屈打成招……”她给凤寥泼冷水,怕自己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他翻不了供!因为这本是他自己在公堂上主动招认的……”凤寥脸上露出一点得意的神情。
雍若惊讶:“他犯了事?”
“他涉嫌杀妻毁尸!”凤寥微笑道,“我在汝州找到他时,正逢他和他婆娘邱氏闹翻。我就助邱氏逃走、藏匿,却从乱葬岗捡了具残尸,伪装出了王虎杀妻毁尸的现场和证据。王虎被抓进大牢后,我派人拿着邱氏的东西去探监,告诉他:只要他把魏大户陷害你爹的始末招供出来,我便助他洗脱杀人嫌疑。为了摆脱杀人大罪,这王虎自然是招得心甘情愿、招得彻彻底底!”
雍若目瞪口呆:这手段,还真是……毒辣!
这主意,是凤公子自己想出来的,还是他的某个幕僚想的?
“这邱氏为何与王虎闹翻?为何是‘逃走’而不是‘回娘家’?”
寻常妇人与丈夫闹翻,不都是回娘家,请娘家人撑腰吗?
凤寥面颊微热,很是不自在地说:“邱氏原不是正经妇人。邱氏与王虎在京城就有私情,被魏家管事拿住了,魏家管事就以此要挟王虎陷害你爹……那件案子后,邱氏便抛下亲夫,跟王虎私奔到汝州。两人之所以闹翻,是因为王虎回了汝州后,越来越好吃懒做,对邱氏也越来越不好,日子有些过不下去了。邱氏自幼被卖给魏家做丫头,哪里有娘家?!”
雍若仰天长叹:她爹当年真是收留了一个白眼儿狼!还是个下作的白眼儿狼!
“单凭王虎的口供,也翻不了我爹的案子。”
“魏家倒台时,自然会有更多的人证物证。”
“魏家会倒台?”
凤寥一笑:“这些日子,子墨带着人,一直在暗中调查魏家的不法之事,已拿住了许多人证物证。不出半个月,便可将魏家连根拔起!”
他说到“将魏家连根拔起”时,仿佛在说今儿某道菜没有做好,撤下去倒掉!
雍若的心里,竟升起一股淡淡的颤栗:这凤公子,究竟是什么人啦?!
“我听说,魏家那个做官的儿子,娶的是朝中高官之女?”
“区区一个大理寺少卿而已,算不得高官。他若敢替魏家出头,便将他一并扫进去。”
大理寺少卿还不算高官?
那相当于她前世的最高人民法院副院长,是副部级官员好吗!
“敢问公子,您是何人?”雍若小心翼翼地问。
她认识凤寥这么久了,又被他求了婚,却还不知道他的身份。
“是我失礼了!”凤寥整了整衣冠,正色道,“我是当今皇上嫡亲的侄子,被御封为恒郡王……”
皇帝的侄子……恒郡王!
还真是近得不得了的近支宗室!
凤寥又看了看院门的方向:“我身边这些人,都是正经的朝廷命官,并非寻常的家丁护院之流。名剑是恒郡王府护卫统领,朝廷的正四品武官;罗布是一等护卫,从四品武官;其他护卫也都各有品级。你见过的安子墨先生,是恒郡王府长史,朝廷正四品文官。子墨是二甲第十名进士出身,因与我是旧交,才放弃大好前程,做了我府上的长史……”
雍若暗暗咂舌不已:不愧是皇帝的侄子,身边这阵容,真的好豪华!
四品、从四品的朝廷命官,辛辛苦苦考出来的二甲第十名进士,都给他干着管家护院的活儿!果然是“更更更……尊贵”的人啦!
这还只是一个郡王!亲王身边的阵容,会更加豪华吧?!
凤寥的爹,应该就是一位亲王……
如果凤寥的亲王爹、皇帝伯(叔)父,知道了凤寥想娶一个被退过婚的民女为正妃,会不会想揍死他,再一指头灭了自己这个“把好好的爷们儿勾引坏了的小妖精”?!
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公子……”刚说了两个字,雍若便甩甩头,重新换了称呼,“王爷觉得……”
凤寥打断她:“你还是叫我公子吧!叫公子,听着更亲切些,也没那么招摇……”
雍若并不怎么纠结称呼的事,从善如流地又改了回来:“公子觉得……令尊和皇上,能容忍您娶一个被退过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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