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
她能离开一次,如果有必要自然也会离开第二次,所以我变得小心翼翼。
杨依洛跟我谈过后,我找到了复印件里安世民的电话号码,已经是空号了,不过根据其他信息,不出24小时,我的人便找到了安世民,没想到他没有离开格林酒店,只是换了一个房间号。
我跟易恒一起过去的,房间里不止安世民一人,还有一位张女士,那个自称是安楚婕生母的女人,在看到安世民的那一刻,脑海里又闪过他那抹小人得志的笑,恶心至极,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想带着资料转身就去法院,如果不是安楚婕,我定会翻案,让他背上多重罪名去监狱里蹲个十几年!邮件是他自己发的,关于安楚婕跟我,跟易恒的关系,是张女士提供的,大概是良心受到折磨了吧,所以临时叫停了,对于安楚婕有这样的一对父母,我只有心疼和厌恶。
听杨依洛说,安世民前不久撤诉了,那就意味着,在我住院包括出院以来这一段时间,他一直没放弃过,我告诉他,易恒发给他的文件是假的,他说他看出来了,只有前1/8是相关内容,安世民是行内人,他自然知道剩下的那7/8只是一些草稿般的断式,而徐羽儿也是根据这1/8就冲动下的定论。
我当着他的面把所有的手写稿全部都撕碎,并烧毁,火光跳动着,那是我近8年的心血,也因此举,我爸爸得再蹲一年监狱。
安世民望着那一堆灰烬,我知道那块压在他心里的巨石终于落了下来。
他问我要什么,甚至问我要多少钱,他竟然可笑到认为自己能开出的那点价格足以赎回一个九年的时间,我告诉他我只要安楚婕。
☆、第77章终章...
【七十七】
烧云下的多伦多印在蓝色眼眸里呈现出淡粉一样的晕色,晚霞连同雪白的大地一起,悄无声息地把塔上这间360全景餐厅拥入怀中,尚卓熙将切好的一块沙丁鱼喂进嘴里,然后放下银叉看向窗外,一回头目光对上迎面走来的服务生,尚卓熙竖起拇指在齐肩处晃了晃,嘴角向两边拉出一个轻松的弧度,忙了一天后肚子也很饿了。尚卓熙目光转向对面的人,对方正好也在看着自己,市内暖白色的光成片状随着舒缓的音乐流动,掠过安楚婕的头顶。
“大学的时候,我来过这间餐厅两次,记得他们的牛肉和酱料很不错。”,安楚婕一边说一边给自己切了一小块蘸上烧牛骨酱的牛肉:
“老巴什教授带我们来这里演奏过,他应该也快退休了。”。
“两次么?”。
“一次。”。
“那还有一次呢?”,尚卓熙喜欢听安楚婕说她大学的时候的事。
“还有一次,和易恒。”,安楚婕抬头看了尚卓熙。
“嗯。”,尚卓熙若有所思地点头:
“也许再来一小杯加拿大威士忌会更好,是对我而言,我喜欢清淡的,当然,我知道你喝酒比我……厉害多了。”,尚卓熙挑挑眉,端起一小杯威士忌喝下。
记得安楚婕刚毕业那会儿,还常在一些休闲场所卖酒,某些时候,她还帮自己挡酒,尚卓熙盯着安楚婕想,一个做艺术的女生怎么那么能喝呢?现在她套着一件厚呢斗篷帽衫就坐在那里,帽檐一圈绒毛将她脖子的上半部分围起来,使她看起来很乖,宽大的袖口垂在她细瘦的手腕处,凸显的腕骨和指节分明的手指强化了她散发出来的艺术气息,同时也给尚卓熙一种想要去保护的yù_wàng。
“你喜不喜欢这里?”,环顾四周尚卓熙又低下头,一路低头看着自己鞋尖上的积雪,偶尔转头看看安楚婕,一切对她来说还是那么熟悉,最后一次跟爸爸来这条小街好像就在前不久,又恍如隔世般:
“这里早几个月前就开始下雪了,以往每年这个时候,我们一家会带上狗狗一起去北域雪场滑雪,如果我的肩膀和腰椎方便的话,我想带你一起去滑雪。”,声音仿佛被脚踩陷下去的雪吸进去了一般。
安楚婕将连衣帽推到后面,露出苍白的笑脸,她看着前方没有搭话。
尚卓熙继续说,她需要跟安楚婕说,她得多向安楚婕表达自己的想法。
“回国11年了,我仍然觉得这边适合人们生活,国内的生活节奏很快,比起这里,尤其是海城,每天都是人,到处都是人。”。
“叮叮当当~”,清脆的铃铛声渐渐靠近,一个戴眼镜的男人一手抱着木箱一手摇着铃铛朝她们走来,风衣下是彩色的格子衬衫,箱子外边挂了一圈彩灯。
“最香的甜甜圈,热乎乎的甜甜圈,快尝一下吧。”,一张口,两块镜片便起了厚厚的雾,他努努嘴将眼睛摘掉,耸了耸肩,打开木盒的盖子,安楚婕往里看了看,满盒甜甜的奶香味飘了出来,她一笑,尚卓熙便要了一个香草味的甜甜圈,包起来塞到安楚婕手里,即便两人才吃过晚饭不久。
“楚婕,今天几号了?”。
“十二月十号。”,安楚婕双手捂着那一团热乎乎,香草的香味窜到她鼻尖。
“啊,再过两周就是圣诞节了。”,虽然已经很久没有过圣诞节了,但是每到这个时候尚卓熙会很想念自己的妈妈。
“嗯。”,一个字,没有多余的情绪,圣诞节对安楚婕来说不过又是一场接一场的演出罢了。
尚卓熙昂起头笑了笑,很快又安静了下来,重新在一起后,安楚婕对很多事的态度和反应都平静到有些冷淡。
想来想去都觉得安楚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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