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笑,这个没错,可有时看着其他人,她也会想笑的。
想到这里,她不满地皱起眉头,有些不能接受“自己竟是个花心之人”这件事。
不对,一定还有哪里不对。
然后……怕自己在他眼里不够好?这条是中的。
成日都想与他黏在一起?没有没有没有,在沅城时他种种举动太过亲近时,若不是念着他神志不清,她怕是会拔腿就跑。
因为那种心中莫名其妙砰砰跳、手足无措的陌生感觉,隐隐让她有些害怕。就算明知他不会伤害自己,却总是想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哎呀,那他究竟是不是我的心上人呀?”月佼苦恼地抓着自己微湿的长发,红着脸喃喃自语。
这个问题让她十分困扰,她烦躁地跺了跺脚,决定再回去请教云照。
沿着来时的路往回正走着,却见迎面有一辆马车过来,月佼往道旁让了让,脚下并不停步。
与马车擦肩而过之后,马蹄声却在她背后倏然而止。
月佼疑惑地回头瞧了瞧,那马车只停了片刻,又接着往前走了。
她满头雾水地挠挠头,正要扭头,却见一身常服的严怀朗立在那里,唇角带笑地望着她。
晨光熹微,天光淡如琉璃。
在月佼脑中蹦跶一晚上的颀长身影,此刻正临风立在在葱茏青山的道间。
他姿仪挺拔如参天白杨,苍色锦袍上似有光华凛然,不染纤尘,连道旁的树影都不敢在他身上投上斑驳。
月佼使劲眨了眨眼,忽然满面炸开深重红晕,拔腿就往道旁的林中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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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跑了,”月佼背靠着一棵海棠树,弯身以双手撑在膝上,小口喘着气认输,“我真不跑了。”
自出谷以来,这还是头一回被人追得……根本拉不开距离。
这个严怀朗,深藏不露啊。
站在离她不过半臂处的严怀朗暗暗平复了一下气息,才轻道:“昨日对你说话大声了些,你就记仇到这时候?”
方才月佼一见他就跑,吓得他的心都险些不跳了。
他太清楚这小姑娘“一旦下定决心,就不会回头”的性子,他真怕她想了一夜后,下定的决心是“再不搭理他”。
“没、没呢,我哪里是那么小气的人。”月佼连忙心虚地直起身,红着脸东看西看。
呀,这林中还有小股山泉呢!树高风有态,静水凝无声,不错不错。
呀,这林中的海棠结果了呢!色泽桃红、清亮亮,不错不错。
直把林中能看的都看了一遍,就是不敢看对面的人。
她还没想好该同他说什么,真尴尬。
严怀朗怕她使诈又偷跑,炽热的目光紧紧锁着她,口中不愠不火道:“那你跑什么?”
月佼心道,我哪儿知道我在跑什么?看到你就心虚,一心虚……这两腿自己就开跑了呀!
她清了清嗓子,红着脸微仰头,瞧见枝头硕硕喜人的海棠果,忽然急中生智,指了指头顶挂满果子的细枝丫,“我……我找果子吃!”
严怀朗真是从未见过如此拙劣的“顾左右而言他”,不过他也没戳穿,只好笑地走过去,伸手替她压下来一根细枝。
月佼只能尴尬地抿着笑,伸手摘下两颗果子拿在手上,“我、我洗洗再吃。”
语毕,转身朝旁边那股山泉走去。
严怀朗看出她的不自在,便也由着她,只是没好气地笑笑,跟着走过去,拿过她手中的果子,柔声道:“晨间泉水凉,你别碰。”
月佼站在他身旁,望着他的侧脸,脑中一片混乱。
这人怎么这样呢?她都还没想好他是不是她的心上人,他怎么忽然就出现了?真是不像话。
还有更不像话的是,她看着他,竟就想笑。哦,不对……
她悄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角,完了,她真的在笑!
严怀朗回身,顺手将山泉洗过的一颗果子塞进她的口中。
正恍神的月佼无意识地咬了一小口后,忽然回神,连忙将口中这颗果子拿在手上,偷偷咽了咽口水,才一本正经地对严怀朗道:“我、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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