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严怀朗连忙拿可怜的眼神觑着她,弱弱建议:“我觉得,还是听你阿娘的比较稳妥。”
“……算了,”月佼抿唇想了想,小声道,“你先松开。”
“这怎么能算了?”严怀朗却比她还急似的,环在她腰间的双臂忍不住紧了两分,“你明白方才发生了什么事吗?”
她那态度,俨然一副“你我交情还不错,我且不和你计较”的大方,可把严怀朗急坏了。
这小松鼠精莫不是以为,方才的事就如同“朋友之间的小打小闹”,全没意识到自己被占了便宜?
“我自然明白,你、你不是真的想吃甜果子,”她鼓着红红的两腮瞪向他,结结巴巴道,“你就是、就是偷亲我!”
她才通宵达旦地看了“红杏楼主”的书,自然懂得他方才是在做什么了。
“那不是‘偷亲’,是‘强吻’,”严怀朗没好气地纠正了她的用词,又回过神来,“不对,既你知道……为什么不动手?”
他心下惴惴,生怕她说出类似于“这是对朋友的宽容和谦让”之类能叫他吐血的理由。
“因为我感觉……还、还不错呀,”月佼探出舌尖悄悄舔了舔自己的唇瓣,含含糊糊道,“若是别人,那我就动手了。”
她的想法很简单:因为对方是严怀朗,况且方才的亲吻也并不让她觉得讨厌;她不觉自己吃亏,自然就没有动手揍人的必要。
这个答案对严怀朗来说,真是出乎意料的……美妙。
他止不住唇角上扬,眼角眉梢全是笑,最后索性开怀地将人抱紧了:“那就多谢……夸奖了。”
月佼红脸闷在他肩头,也是忍不住满眼的笑意,心中却有些羞涩地嘀咕:真是奇怪,不过是照直陈述事实,这人是怎么听出夸奖来的。
见她闷着不吱声,严怀朗噙笑道:“你就不想问问,我为什么会亲你?”
“哦,”月佼抬起头望进他的笑眸中,从善如流地依葫芦画瓢,“你为什么会亲我?”
严怀朗也不计较她的敷衍学舌,笑着低头亲亲她的额角,嗓音里藏了隐隐的郑重。
“自是心爱极了你,想把你这颗甜果子娶回家。”
晨曦金晖穿过林间薄雾,在枝叶交错的间隙中织出华丽如幻梦般的轻纱帘幕。
枝头有鸟儿轻灵雀跃的啾啾鸣叫,不远处便是甘甜山泉汩汩而下。
在这一派静好浮生的悠然画卷中,他带笑的沉嗓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如珠如玉,是这方寸天地之间最动听的声音。
“你的意思是说,想同我成亲?”月佼湿漉漉的眸中有些茫然,缓缓伸手捂住额角被他轻吻过的地方。
“成亲”这个事她是明白的,就是要像阿爹阿娘那般,同吃同睡,同进同出,生死相随。
哦,还要养个小娃娃。
“没错,”严怀朗凝眸笑望她,嗓音轻柔,“你可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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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新生的这一世该如何过活,月佼有过许多设想,却从没想过“成亲”这回事。
此刻严怀朗忽然提出“成亲”,她有些茫然,也有些迟疑。
她认真而又快速地回想了相识以来的种种,觉得自己对严怀朗,应当是喜欢的。
他对她好,她一直都知道,也全心信赖着他。
在惊闻他失踪的消息时,她心急如焚,只想着务必要找到他,否则她这新生来的一世,便算不得圆满。
他神智不清的那几日,种种过分亲昵的举动让她慌乱不安,如今想来,她当时分明是有法子制止的。
若是换成旁人,譬如纪向真或江信之,她多半就“一碗迷汤给人灌嘴里,扔到床榻上昏睡”了事。
可因为对方是严怀朗,她竟从未动过这样的念头,虽满心里有许多尴尬、羞窘与无奈,却还是由着他。
再说今日,方才被他拥进怀中,一开始她还因羞赧而觉有些别扭,可随后心中便慢慢生出一种理所应当的安稳。
所以,她应当是喜欢他的。
可是,若说成亲……
月佼不自觉地“啧”了一声,轻轻摇摇头,“不……”
“等等,等等,”满以为会水到渠成的严怀朗见势不妙,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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