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脸。
出了林子后,严怀朗不便唐突地跟她到云照家的别院,于是在依依惜别之际,忍不住开始做最后的游说。
“你一定要认真考虑,嫁我好处很多的,”见月佼满眼的疑问,严怀朗脱口道,“比如,我可以给你剥瓜子。”
这个好处太挫,他自己都忍不住想嘲笑。于是赶紧换一个:“还可以陪你读书。”
“若是有人欺负你,我会护着你。”
“今后我的薪俸都不领,全都给你。”
“带你吃好吃的。”
“领你去很多地方玩儿。”
“下次你癸水来了睡不着时,我可以将手借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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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最后,严怀朗已然词穷。
他被她的拒绝打懵了,一时竟想不出该怎么说服这小松鼠精松口。
歪着头笑吟吟听他说了半晌的月佼听到这最后一句时,忽然满面通红,慌张不已:“你、你怎么会记得这种事?!”
严怀朗无语了。
合着他搜肠刮肚说了这么多,她就听进去了最后这一句?!
“我、我回云照那里去了。”关于他神志不清那几日的事,月佼不确定他记得多少,也不敢问,只好赧然地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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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云家的别院后,大家都已起身,苏忆彤见月佼面色绯红,奇怪地问:“你脸怎么这么红?”
“吃果子染的!”月佼理直气壮地给了个无比荒唐的理由,强行搪塞过去了。
早饭过后,云照听别院的侍者禀报,说罗堇南大人也在山上休养,便派人向罗家的别院送去了拜帖。
云照对几个伙伴道,“毕竟咱们这一期员吏的主考是罗大人,按理咱们早该去拜谢的,既今日罗大人也在此地,咱们就择日不如撞日了吧。”
大家都觉云照想得周到,便约着去泡温泉顺便等罗家回话。
云照家别院的温泉就在水趣园的旁边,奇石堆山围成半露天的模样,以一排山石将温泉池分隔出几个小池。
云照、月佼与苏忆彤自是共入一池,小小假山的另一边汤池中则是纪向真与江信之。
山石相隔,两池内的人互相可闻其声,却不会瞧见对方的人,倒也还得体。
几个伙伴在闲聊,通夜未睡的月佼却瞌睡上头,便趴在池边打着盹,迷迷瞪瞪听他们说话。
先是云照问了苏忆彤办的那件cǎi_huā贼的案子,之后苏忆彤又说了些他们几人不在京中时发生的一些趣事逸闻。
“哦对了,严大人怕是要成亲了。”
月佼猛地惊醒,回头瞪向苏忆彤,心道:我都还没答应呢,你怎么就知道了?!
云照却像是一点都不意外,懒洋洋笑着踢了踢温热的泉水:“是罗家姑娘找上忠勇伯府了吗?”
罗家……姑娘?月佼蹙眉,咬了唇角,偷偷竖起了耳朵。
“倒没听说什么‘罗家姑娘’,”苏忆彤奇怪地看了看云照,随即又笑道,“我也是是之前听几个同僚说的。据闻忠勇伯夫人去求过陛下,说严大人年纪不小了,想给严大人求个婚旨什么的。”
忠勇伯夫人就是严怀朗的母亲,高密侯冯星野的女儿冯瑷。
原来是这样。月佼松了一口气,又趴回池边继续假寐,却是再也睡不着了。
苏忆彤接着道,“不过,后来传回严大人失踪的消息,这事自然就搁下了。眼下严大人既平安归来,想必忠勇伯夫人又要旧事重提吧。”@
“提也白提,忠勇伯夫人去找陛下请婚旨,陛下心里八成为难得想薅头发呢,”云照笑得颇有深意,“这严大人的婚事吧……说到底还得看罗家什么意思。”
不明就里的人总以为,这么多年没人与严怀朗提议亲之事,是因他有个心狠手辣的凉薄名声,其实并不尽然。
一则严怀朗出身门第不低,寻常人家高攀不上;而高攀得上的人家却大多都心中有数:严家可欠着罗家一门婚事。
“所以啊,绝非他不好,而是世家勋贵中的那些姑娘大都知道这事,即便是对他心有好感的,轻易也不会去趟这浑水。”
“欠着一门婚事……是什么意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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