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房,即便知道是为公务,知道是不得已,心中也难免会不舒服的。
她虽还没有想要这样早就成亲,可在心里已经认下这个人,自然也该对他好些的。
因心下有了计量,月佼一进门就将严怀朗给扑到墙上了。
严怀朗端着满脸骄矜,瞥着面前将自己抵在墙上的小姑娘,酸唧唧地抱住她,“我这第二任‘男宠’,是要被扶正了吗?”
“没有候补,就你一个。”月佼笑眯眯地踮起脚,在他唇上轻啄一下。
严怀朗不吱声,委屈巴巴地垂眼觑着她,双臂收得更紧了些。
月佼便又红脸带笑地亲了他一记。
就这样,他看她一眼,她便亲他一下,直到将那酸唧唧的大猫亲得薄唇逸出笑来。
“不气了哦?”月佼仔细打量他的神色。
严怀朗哼笑一声,“还是很气。”
“那,你跟我回去,我给你做好吃的?”月佼的小脸在他肩头甜甜蜜蜜地蹭来蹭去。
严怀朗闻言,遗憾地磨牙半晌,才道:“方才我家有人来递了话,母亲让我回家一趟。”
被她毛茸茸的发顶蹭得心中发暖,他拥紧怀中的小姑娘,心中郁郁。
“也是,你仿佛又好多日没回家了,”月佼想了想,无奈地笑着叹了口气,“后天我要出京啦,散值前谢笙大人给派了差事,这次是和云照一起。”
这事严怀朗自然知情,下午谢笙接到外头的暗线传回来的消息,香河城似乎有个江湖小门派与当地官府勾结,使了些手段在侵并他人田产,据闻苦主似乎已不止一户两户了。
原本谢笙是打算让月佼与苏忆彤去办这案子,可考虑到苏忆彤的父亲是香河县丞,为了避嫌,便改派给月佼与云照。
见他面上又一副郁郁寡欢的惨兮兮,月佼索性牵过他的双手,与他十指想相扣。
“你舍不得跟我分开的,对不对?”她笑得贼兮兮,猫儿似的。
严怀朗闷闷哼了一声,“废话。”
其实只需他对谢笙说一句换人,他的小姑娘就不用走了。
可他并不想这么做。
自进京以来,月佼有多用心,他是很清楚的。她想和别人一样,认真做事,靠自己的努力去被认同、被肯定。
虽他心中百般不舍,可也不愿看她失落难过。他不会拿两人之间的情意去绑住她,他想让她如愿以偿,活成她想要的模样。
若非眼下他头顶还压着一道“暂不得离京”的圣谕,他其实是很想亲自与她一同出这趟差事的。
自相识以来,两人其实算是聚少离多,近来这段日子在放值后总黏在一处,别提多美了。
正当浓情蜜意时又要分开,严怀朗简直想去御前击鼓鸣冤了。
何止舍不得分开,他都快急死了!究竟几时才能将怀里这颗甜果子娶回家啊?
好不容易了结了罗家的事,小姑娘却不知为何迟迟不肯松口嫁他。这些日子他正极力在小姑娘这里攒好感呢,又来这么一桩破差事。
作死的香河县丞,见不得人好是怎么的?偏在这时候出乱子!
“若香河县丞也涉案,你们一旦查实之后,立刻返京,不要莽撞,别被他们察觉,明白吗?”虽心中失落烦闷,严怀朗仍没忘记叮嘱她。
“嗯,”月佼将额头抵在他的锁骨处,轻轻软软地低声笑道,“等我回来时,就给你一个名分吧。”
有一瞬间,严怀朗几乎以为自己幻听了。
他指尖微颤地抬起她的下巴,看清她眸中晶亮亮的笃定笑意,有些不敢相信这飞来的横福。
“当真?”他神色虽还撑得上镇定,嗓音里却有一丝隐隐微颤。
月佼咬着笑唇,以食指指尖在他掌心虚虚描画了一个符。
感受到掌心里那温柔缠绵的轻触,严怀朗闭了闭眼,哑声笑问:“画了什么?”
“等我回来再告诉你。”
说完,她脸红红地又咬住唇角,一对亮晶晶的眸子笑得如在蜜糖中滚了一遭似的。
“跟你说过,不要咬自己……”
严怀朗忽然顿住,脑中有一个似曾相识的画面闪过,于是他鬼使神差般地伸出手,将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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