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一年在京城,竟有些脱胎换骨的意思了啊。”
“前几日在京中尾随窥视我的,竟是你的人?”月佼脑中没有一刻停止转动。
虽她当时并未与尾随之人打照面,但她的直觉告诉她,那人绝不是红云谷的人。
这说明,玄明的手中有他能调动自如,却不属于红云谷的人!
他想做什么?他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
“呵,那蠢货还道你根本没有察觉呢!果然神女就是神女,即便踏入红尘市井,骨子里的灵性与警觉,还是在的。”玄明感慨道。
“啰嗦这半天,交易到底还谈不谈了?”月佼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软软挣扎的纪向真。
玄明道:“自是要谈的。那我就……”
“谈交易既该讲公平,也该有诚意,既要谈”月佼抬手打断他,忽然神色转厉,“那就先让第五静老老实实给我滚出来!”
藏头露尾的,想暗算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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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云谷的人从没谁见过月佼如此色厉内荏的模样,第五静几乎是被她吓得直树上跌下来的。
连玄明都被唬得一愣。
倒是地上的纪向真,又要忍痛,又要忍笑,那扭曲的神情别提多古怪了。
第五静先是讷讷看了玄明一眼,才转过头来满眼不甘地瞪着月佼:“你怎么、怎么会……”
“我怎么会发现你?你当你多厉害呢?”此时的月佼满心全是火气,再不想忍了,“之前你在飞沙镇对我下毒,当我没察觉是吗?”
“你以为你下毒手法有多高明?你也不想想,同为第五姓,为何神女是我而不是你?论血缘,我可以叫你一声姐姐;论使毒,你该叫我一声‘祖宗’!”
对第五静,月佼是愤怒大过怨恨的。
虽说第五静是出自旁支,可月佼念着大家毕竟血缘同宗,从未防备过她。
月佼记得,两人小时候,第五静曾偷偷摸摸对她下过一次不伤性命的小毒。被她揭穿道破后,大人们将第五静狠狠打了一顿,又劝和说只是年幼不懂事,争强好胜,让她多担待些。
她自幼也不爱惹是生非,看第五静已得了教训,之后也未再犯过,她便当真没再计较此事,对第五静仍是像对待其他第五家兄弟姐妹是一样的。
可她万不曾想到,长大后的第五静再次对她下手,今日竟还想躲在暗处偷袭她!
第五静面色先是涨成猪肝红,继而又转为铁青,指着月佼的食指颤颤:“第五月佼!你……”
“闭嘴!不想听你说话!”月佼极力平复着满腔的怒意。
这混蛋兮兮的第五静!若不是看在大家同样的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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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氏?!
月佼脑中灵光一闪——
玄明不姓玄。他原本是有姓氏的!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抬眸看向玄明。
他原本姓什么呀?
月佼抬手按住自己头顶的百会穴,总觉记忆中仿佛有一个极其关键之处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她相信,只要能想起玄明的姓氏,许多事情就会一通百通。
玄明以为她还在因为第五静的事情生气,于是厉声对第五静喝道:“谁让你跟来的?退开!”
第五静立刻向玄明屈膝行礼,畏畏怯怯地闪身退到了月佼身后五十米开外的地方。
有呼呼的风穿过林间,月佼隐隐打了个冷颤,脑中清醒不少。玄明扔在小客栈门口的那个纸团蓦地浮现在她眼前。
左下那个小小的“玄”字落款,似乎格外清晰。
笔锋庄严,墨迹苍苹。
月佼终于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这种字体,是二月里考官那日,在监察司正门外的牌楼上。
那牌楼上高悬了“文官落轿,武官下马”的牌匾,而这八个字,是同熙帝的金漆御笔。
就在这一瞬间,先前她脑中被堵住的那一处关键,通了。
她想起罗霜在小书院讲《大缙史.李氏缙》时,曾提到过:罗堇南在同熙帝九岁那年才成为她的老师,在此之前,同熙帝开蒙识字,是由她的母亲,朝华长公主李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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