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的小姨。
祁臣穿了新衣服再一次去了聚会。
灯光闪烁,衣衫鬓影,女人耳朵上碎光的钻石,男人手上的雪茄,还有很多好吃的,蛋糕、饮料应有尽有,还有很多不认识的长辈在温声关心,这一切在祁臣眼里美好的像一场梦一样。
他觉得自己像是进入了仙境,快乐的忘乎所以,心中开始得意的想:他弟要是知道他来了这么好的地方,一定会嫉妒死的。
直到他无意间看到上次见到的小女孩,她和之前一样坐在那位老年人的膝盖上,年龄相仿的大人们在说话,然后,他看到那个老者的手伸入女孩粉红色的公主裙里,低头去亲女孩的嘴……
嘴里的蛋糕突然如黄连苦涩的恶心,手上的蛋糕什么时候掉到鞋上都不知道,旁边人的提醒成为夏日嗡嗡的蝉鸣,脑子里轰隆一片,他开始意识到了什么,之后无论谁来跟他搭话,他始终紧闭着嘴一语不发。
于是赵茹不高兴了,没多久领着他回去,惩罚他接下来的一星期不准吃晚饭。
可哪怕赵茹都没料到,他敢跑了。
当时祁臣年纪还小,可不代表他什么都不懂,男女意识即使他爹妈很少教育,可男孩子在这方面总是早慧一些。
他感受到了危险,此后再不肯上赵茹的车,不愿意跟她一起去聚会。
赵茹开始引诱,用他喜欢的一切去诱惑,衣服,食物,手机,mp3,一切的一切都可以给他,从那时起开始,他开始了不再去刻意表露喜欢什么,连对人的感情都转淡,就是为了不受诱惑。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他尝到了赵茹细碎的折磨,在他长身体的时候让他穿小鞋,知道他喜欢吃甜的,每天让他吃苦瓜莴苣,再用甜美的一切哄骗他。
祁臣始终保持住内心的底线。
直到她耐心用尽,打算强逼带他出去,在偷听到她的电话后,他当晚连夜逃回了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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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他拖着沉重的双腿终于走到家里时,推开门看到的却是已经在他家做客的赵茹,对上他震惊的眼时,赵茹端着茶杯得意的眉毛一挑,年幼的祁臣那一刻竟然心领神会。
她在说:你以为你跑的了?
不等他解释,他爹的拳脚先轰过来:“你回来干嘛!知不知道你姨急得够呛!你都多大了还不懂事!”
“爹,”经过一夜的折腾,他已经没了力气,几乎在肩膀被打的第一下就跪下了,他哭求着:“我想回家。”
“回什么家!”他爹吼着,“你家在市里,多大的房子,多好的地方,你不好好待着,竟惹事!你就是欠打!”
当着赵茹和他妈的面,他爹对他又打又踹,拳头如同沙包一样落在他身上,从始至终,赵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冷眼旁观。
他妈中间似乎拦了一句,赵茹适时开口:“姐,县城的房子选好了告诉我,钱我都准备好了,能提早从村子里搬出去就提前点。你家老二户口的事也该解决了,不然耽误念书的。”
他妈面露喜色,再不看倒在地上的祁臣一眼:“对对!房子我早选好了,这不看你忙没好意思说,老二的户口只要改成城市的,就能在县里念小学了!”
听到房子的事,他爹的力气更大了,吼骂声一波高过一波:“你看你,摊上这么好的小姨还不知足,成天闹什么闹!”
他爹转头对赵茹说:“小茹,这孩子不听话你就打,打不死的,实在不行来找我,我替你收拾他!”说这话时,他爹狠狠地踹他的肚子,“快,给你姨道歉!”
祁臣的小腹火烧一样的疼,可仍犟得一句话不肯说。
他爹拎着他后颈狠狠往墙上一甩,祁臣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摔裂了,肚子里翻涌的厉害,开始干呕起来,酸臭的水吐到地上,惹得他爹怒气上涌,狰狞的皱着眉,大手捏着他的脖子要把他的脸往呕吐物里按的时候,赵茹凉凉开口:“行了。”
她只一句话,就让他爹停了手。
最后,他在家待了不到一个小时,甚至连话都没有说上一句,几乎全程在遭受殴打,末了还是被赵茹带走了。
车上,赵茹的声音凉彻入骨,她对低头沉默的祁臣说:“以后,要乖乖的。”
后来,祁臣渐渐明白了赵茹的用意,她就是要让他明白,能掌握他生死一切的人是她,连他的父母都不会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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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朝的心脏被拽成一团,牵扯的浑身的肌肉一点点的抽疼,她知道事情已过去多年,可在听到祁臣用沙哑平调的语气讲述时依然能够感同身受的体会到那种压抑与绝望。
为他揪心,又恨自己无能为力。
她真想抱住眼前的他,告诉他一切已经过去,不要再说了,可理智又在压抑,反复折磨之下,她此时的痛苦不比祁臣少几分。
“在我回去把身上的伤养好之后,赵茹第三次带我上了车。”祁臣的双眸暗沉无光,平直的开口回忆。
在经历过求助家人无用之后,赵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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