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了去想就能一眼看见,她想起了占木河三方会议上的假扮陈埃的薄湄,一时间有点哭笑不得。
吴半跪在地上,她小心的给薄湄盖好毯子。
吴就这么呆呆的看着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她坐到泳池边去。
薄湄的倒影就在泳池里,吴伸出手去,一下一下拨弄了她的倒影。
在倒影里,她的脸很快被吴的手划破,吴一下一下拿食指和中指去搅动,似在拍顽皮的孩子的脸,也似在揉捏情人的脸,她弯起嘴角。
她玩够了,感觉到身后传来陌生到熟悉异常的嘤咛声——转头看去,薄湄悠悠转醒,她身上穿得还是她少女时候的衣服,她张开嘴打哈欠的模样让吴洱善立刻掉进了过去的幻影中。
那也是无聊的夏日傍晚,她会早早开车到这附近的林子里等着,薄湄会偷偷的跑出来和她出去玩。
“!”薄湄意外的看向正对着她微笑的吴洱善,“你怎么在这儿?”
“薄姐姐,你在做梦。原来你的梦里都是我啊。”
“你怎么进来的?”
“我钻进了你心里,所以你连在梦里都会看到我,不是么,薄姐姐?”
薄湄坐起来,吴站起来,把地上的一小束玫瑰捡起来,送到薄湄眼前,“欢迎回家。”
不知道为什么,薄湄不敢收这束花,她抱紧怀里的小松鼠玩偶,微微低下头去。
“薄姐姐?薄姐姐?”吴洱善笑着喊她,薄湄不想应她。
“你真吵。”薄湄瞪了吴洱善一眼,吴又笑,薄湄抬起脚来,一脚将吴踹入泳池里,只听“嘭”得一声,吴洱善栽得始料未及!
“薄姐姐,你欺负人!不带这么玩儿的你!”她迅速游到岸边要去拽薄湄的脚腕,抓是抓着了,可惜怎么拽都拽不动,她抹了一把脸,抬眼一瞧,只见詹半壁正抱着薄湄,两人这是在拿薄湄的小身板拔河,她拽得越用力,詹半壁就抱得越用力。
“别玩了,洱善。松手。”詹说。
“你给我松开!啊!”薄湄也着急的满脸通红,她又好气又好笑的使劲蹬。
吴洱善笑,她就是不松手,三人正僵持着,吴洱善骤然一脸严肃的看向詹半壁和薄湄身后,“半壁,你爸来了……”
詹半壁和薄湄同时看向身后,吴洱善用力一拽,薄湄跟最后一颗皮薄馅儿的馄饨一样稀里糊涂就被拽到泳池里,詹半壁被溅了一身水,她看向在水中纠缠在一起的薄湄和吴洱善……
“是你踹我下水的,薄姐姐。我吴洱善浑身都湿透了,你还想干着,没门儿。”吴洱善抱着薄湄,她还是以为薄湄水性极差,未料想她下了水一着急就鱼儿似的潜远了,吴洱善就这样惊讶的睁大眼睛,望着她一个生猛的下潜,一口气儿也没换就到了泳池那头。
她好想真的生气了,上了岸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詹半壁摇了摇头,“洱善,你也快上来吧。”
薄湄擦干身体下楼时,捣蛋鬼吴洱善已经换上詹半壁的衣服坐在饭桌前,詹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十分不伦不类,詹站在窗前打电话,听事情是在处理公务。
“薄姐姐,晚上好。”吴给薄湄拉开椅子,薄湄偏不坐,她坐到主位上,说:“你来做什么?”
“看看你。”
“……”薄湄一时回不上话来,“我们先吃吧,半壁一个电话能打半个多小时。”
“好。这里是你家,你说了算。不等她。”吴显然没什么胃口,她拿起筷子捣了两下就放下筷子,薄湄问:“我这样子,让你很没胃口是不是?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怪物什么的?”
吴歪头一笑,她舔了舔嘴角说:“有这么好看的怪物?哪里有,给我打包几个。我还没吃过怪物。不知道是什么味道的。”
“……”如果没有和吴洱善结过婚,薄湄或许还不明白吴这表情的意思,那对话可能不会越来越尴尬,该死的是,薄湄觉得自己能看懂吴每个细微神情的意思,她越来越说不下去,吴洱善倒是接话越来越溜。
察觉到薄湄的少言,终于处理完公务的詹半壁看向吴洱善,说:“我不想我们三个的第一次聚餐,就这样在无声中进行。洱善,你可以收敛一点吗?”
吴点头,她好像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一样,开口道:“我要薄姐姐亲亲我才能收敛。”
她一脸严肃的要求,让詹半壁和薄湄都忍俊不禁,詹夹了一块狮子球,用力放进她的碗里,“堵住你的嘴巴。”
吴也笑了,她举杯道:“庆祝我们三人久违的相聚。干杯。”
詹半壁也举杯,她们两人都看着薄湄,让薄湄真的产生了一种在家里招待两位挚友的感觉,她也不自觉的举起高脚杯来。
三人碰杯后,薄湄便听吴洱善和詹半壁讲话,吴说她非常关心税改的执行力度,詹说她非常关心吴家今后会不会从南方的敏、感、区撤资,两人聊得越来越投机,薄湄觉得吴不像是来看她的,而是以看她为名来和詹谈一点不能在外面谈的机密。
而这两人说什么也毫不避讳她,薄湄想,现在她们说得每一句话若是当情报那样卖出去,不知道要卖多少黄金。
饭后,吴、詹两人进了书房,薄湄躲进她自己的房间里,连佟渐春照例给她来送牛奶,她都没有开门。
将自己反锁在房内,薄湄打开了天花板,她一边看育儿类的书籍,一边仰望这一方星空,看着看着,她就慢慢入睡了。
薄湄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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