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这不请自来的吴洱善是能“闻香识女人”的怪兽,只要嗅一嗅,便能知道她刚才和庄湄在一起。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最终还是决定从里到外全都换了,她把手上的戒指,耳边的耳坠也换了,披散的头发扎起来,又喷上了一款新香水。
“咚咚”
门外传来敲门声,委实让刚换装完成的温禧深吸了一口气,她几乎有些挫败的觉得……庄湄已经得逞了,她成功的让她产生一种她和她之间刚刚做过那种事情的错觉。
“谁。”
温禧拿起眉笔,重新给自己化妆。
“是我,吴妈。”
“进来。”
“大小姐,你锁着门,我进不来的。”
温禧噗嗤一声笑了,她去开了门,吴妈便走进来,随即把门锁上。
“怎么了?我化了个妆,就来。”
“大小姐啊,你刚刚是从公司,直接回来的?”
“嗯……是啊。怎么了。”
“哦。……那庄湄?”
“吴妈,你要说什么?”
“我刚才在客厅里听说,吴小姐要在本城呆好几天的。”
“……我知道了。”
吴妈欲言又止,她想了想,“你们从小都在一起玩的,庄湄的事情,她是不知道的。如果知道,肯定也会帮忙。大小姐,你现在和孔先生这么要好,干脆,你把那庄湄撂给吴小姐,这样……”
“吴妈!”
温禧轻声喝道,吓得吴妈一个冷颤,她感觉自己像是说错话了一样。
“我,我,我……是老糊涂,可是,也是为你打算。”
“吴妈。就算庄湄是一只母老鼠,那我一开始就已经养了,就要养到最后。你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也不要去和她讲。”
温禧加重了一个“她”字,她眼神变得阴翳起来,妆容已经画好,扮相是十足十的,接下来就是入戏了。
吴妈顿时明白,这个【她】指得是如今能决定他们兄妹二人命运的继母——容兰芝。
“吴妈。”温禧握住吴妈的手,“庄湄的事情,错一步,就是步步错,全盘皆输。”
“是……”
吴妈先下楼去厨房忙了。
温禧是片刻之后才下楼去的,她步履雍容的走进客厅。
水晶宫灯映得一袭白皮沙发有些耀眼,温禧眯了眯眼睛,从后抱住了久未归家的哥哥温翀。
“哥。你可算回来了。”
“小欢喜,你也可算回来了,我都和家里的狗打了2次招呼,还不见你人影,来让我看看,我的妹妹如今是真枪实弹的霸道总裁,比我这个哥哥还要忙咯。”
温翀笑着站来,用力抱住温禧,在她耳边小声的说:lt;代我向庄湄问好,我听说你这边刚应付完你的2位好朋友就直接飞去漠克里了,你周末是不是和她在一起?gt;
lt;没有。gt;
lt;你没有去机场接她吗?保镖们;
lt;五年了,用硬得什么也没问出来,换个软得玩玩咯,你要不要一起玩?gt;
温禧笑着拍了拍温翀的背,温翀笑着握住她的手,以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lt;薄徵焘的女儿,我可不敢碰。gt;
温禧笑了。
温翀拉着妹妹坐下,又看向自己的未来妹夫孔玉梁,“玉梁,我们接着聊。”
“怎么只有你们两个,洱善和……妈呢?”
正面面相觑,楼上就传来谈笑声。
“哈哈,那只紫蓝金刚鹦鹉我还没训好呢,改天训好了,我给你空运去京城,也让你父母乐呵乐呵。”
这笑声爽朗惬意,带着一点恰到好处的鼻音,她这话里有别人学不来的腔调,一点点京城味,一点点南方味,还有点外国腔,据说是当年学阿拉伯语留下的后遗症,温禧和温翀一听这声音便相视一笑,随即立刻站起来,喊了声,“妈。您下来了。”
“坐坐坐,你们这样毕恭毕敬的,弄得人家孔小先生也不自在了。”
然而,孔玉梁望着这位传说中的温家继母时,已经开始有点恍惚了,谁能想到这当后妈的这样年轻,又这样富有朝气!通身散发出来的,并不是常年守寡持家该有的颓风,反而是一股虚怀若谷的气场。
那双眼睛仿佛早就看透世事沧桑,就像是任凭再多风雨,也无法撼动她分毫。
“瞧,你们真是吓到我们孔小先生了。”
容兰芝抬抬手,让女佣把手上的喂鸟长玉勺拿走,她径自坐在沙发上。
吴洱善笑了笑,走到温禧身旁,小声说:“你这未婚夫选得好,够呆。”
温禧只好推了一下孔玉梁,他这才回过神来。
“伯母……呃,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叫您好,初次见面。”
容兰芝端起红茶,抬抬眉头说:“现在叫伯母,以后该改口叫妈了。坐,坐。等上菜还有一会儿。我也难得和你们年轻人聊聊天,刚才和洱善聊得很投机。”
“您忘了,我打小,头一回见您,咱们就很投机来着。”
吴洱善也笑了。
温禧也端起骨瓷红茶杯,她的眼神在一身白西装的吴洱善和穿着灰白色高领毛衣的容兰芝之间打转,温翀和她一样,好奇这两位在楼上都聊了些什么,以至于隔辈的人都聊成投机了。
“玉梁大概是从来都没见过我本人。”
容兰芝抬抬手,女佣立刻拿来烟,给她点上。
“是啊,伯母。上几次来,您都不在家。刚才吴妈说,您从德国回来后,身体抱恙,现在好多了吗?”
容兰芝吸了一口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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