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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兰妹妹这一路开车堪称彪悍,稳稳妥妥停在北军总跟前。
高犰裹了裹外套,直走进去。就算这北军总直属最大的头儿已然临危被送至此,从一楼门诊是看不出异样的。
“到了么?”高犰扭头问,
荷兰手里捏着手机,脖子伸着往顶楼上瞧,“见着直升机就说明到了,——现在没听见动静。我们来早了。”
站在骑楼外,两个女人都引颈向上瞧,来来往往不少人还以为上面出了什么事儿呢,都往上看,发觉啥也没有,没少人心说这俩儿是二货儿!
高犰双手裹着外套环胸状,心急了,还咬右手的指甲。眉头蹙得死紧,“怎么混进去咧?”
这是个问题咧。包括这北军总或许都不少人认得这神经病,莫说韩帅身边人!荷兰这一想,忙拉着她的胳膊低着头往里走,楼梯间里等算了,一会儿先跟东东联系上再说。
正拉着人走呢,突然迎面就碰上一人,荷兰抬头一看!——心说,跟这吴老二真是缘深呐。
吴俣看见荷兰何尝不是如此心想,跟这俩儿最近真是面熟得很。淡淡看她们一眼,没想多言语,绕道准备走了的。却,再多一眼,就望见后面被拉着那酒量货裹着外套,好像还按着肚子,貌似很难受样儿。
“怎么了,”还是多问了句。
他不想多言语,这俩儿哪个又想多言语呢?他像陌生人一下走开就算鸟,偏偏临了还是多了这一句,———高犰有点烦。本来就co心韩应钦的伤势呢。
“没怎么,”高犰眉头蹙着。她这是烦,给人的感觉却是难受。
吴俣想既然已经多嘴问了声儿,能帮一把就带一把吧。一手放进军裤荷包里掏出手机,刚想拨电话,“哪儿不舒服直接找他们院长吧,我给他打个电话,——”
这可不把高犰跟荷兰吓死!高犰忙朝他摆手,人也像忒烦躁样儿,“谢谢您谢谢您,不用您管不用您管,我妇科病妇科病,自己看自己看。”全用复数儿,拉着荷兰小跑步就跑了。那小高跟儿,跑得可稳健咯。
吴俣有些失笑,好心硬是当了驴肝肺咩。也没放心上,刚要收起手机转身也走,这时候手机响了,一接起,眉头也轻蹙了下,“———嗯,知道了,我正好在北军总。———”收了线,又转回头上了电梯。
他哪里知道,那两二货躲在楼梯间看着他又返回电梯了呢。
“一定是知道韩应钦出事儿了。”
“嗯,他肯定是上去看他的。”
“啧,怎么办,甭说其他人,撞着他都不行。”
“犰犰,你火急火燎儿跑这儿来到底是想干嘛,指望进去看他一面?”荷兰问她,
高犰微垂着头,点了点,慢慢说,
“他真的不一样。现在他又出了事儿,不看一眼,心里难受。”
荷兰拍了拍她的肩头,“咳,果然你的心肝儿吧,瞧瞧你那骨头戒指,在香港落入y窟,人家看是骨头做的,都嫌恶心,不要。你带着,都取不下来了。”
高犰边摸着手指上的骨头戒指,“无论如何要看一眼。”
荷兰何尝不感叹,韩应钦要知道高犰已经这样了,对他情不自禁依然情痴若此,——他如此日月同辉般的人物,得高犰一痴儿,何尝不也是难得的福分!
荷兰又拨通了东东的电话,先前几个都不通,最后一接通,里面传来的就是焦急的人声儿。荷兰也没废话,
“东东,还记得那天吃鲻鱼那吴老二吧,他也上去了,注意避着点儿他。我跟犰犰在北军总东侧楼梯间四楼。你机灵点儿,看有没有空隙叫犰犰上去看他一眼,——”话打断了,估计是那边东东在说困难蛮大,荷兰叹了口气,看了眼高犰,“——咳,这人不痴痴搁这儿等嘛,你看着办吧,———嗯,有情况随时联系,好了坏了,都给信儿。”
电话挂了,又看了眼高犰。
高犰依然那样双手抱胸裹着外套,坐在了楼梯台阶上。荷兰挨着她坐下来,
“抽不抽烟?”
高犰摇头,眉头还蹙着。
这是真着急。却如此着急的模样叫人看了又多了层感慨。
难道这才是她的本性?
荷兰仔细揣度了下,嗯,这还真是她的本性呢。
往日里做三做四的高犰,遇大事儿了,有怕有急有懦弱,可细想,每每突闻事情的一开端,她都是现在这副模样,显得平静,只是微蹙眉,好像在思索什么。比如那时候,她妈妈去世。
然后,不出半个钟头,就好像那反应慢半拍,她开始哭了。那模样,就小女儿小媳妇小妇人,———反正做的厉害。
而今,她一直保持着这样,充分说明此次失忆这孩子的深层次人格完全得以暴露,———那从反面说,是不是,以往她那“做”,就有点“装”的成分了?——荷兰妹妹就望着她,十分好奇。
突然问她,“犰犰,你怎么不哭啊。”
高犰抿抿嘴,“哭什么,还没到那程度。”
“你以前可爱哭,动不动就落猫n。”
高犰扭头看她,“可现在哭不出来。被*急了才有可能哭。”几认真地辩解喏。
荷兰咬了咬唇,“那现在还说你妈妈去世那事儿,——”
哎呦,说不得说不得!
眼见着高犰眼睛就红了,一副马上就哭的样子,荷兰忙拍她的肩头,“你能哭你能哭,我只是好奇你性子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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