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的缎,贴着肌 肤,凉、滑。总以为在做梦。——犰犰有时候一发呆,那股子入梦境般的痴迷,映着这宝蓝或淡青,反而带着清凉的妖气。
肚子里的双虎将并不老实。
双虎将就是犰犰的整个王朝,当王朝运行平稳的时候,犰犰皇帝的皮肤就很光滑;当社稷动摇不定的时候,就会出现湿疹股藓等小毛病。而如果王朝趋于好转,她的皮肤又会一阵阵奇痒无比。
犰犰皇帝的脾气也是如此。一阵细软如水,一阵扭捏如牛。这时候,她会对着陈牧大发脾气,有时候,一哭一夜。
从来没有人告诉她,佛经里也有艳意。看到“戒色”时,她反而色意渐起。其实,完全还是生 理原因,孕期内尤其孕中期,自然的力量使她yd分泌增多、胸 部丰满,szq充血加快、yb敏感度增加,y大增可以理解。
常常,胎腹一动,她都能感觉自己青细的点点滴滴的发根在茁壮生长,刺激毛囊,毛囊又分泌出微细的汗水,汗水发出和竹子拔节完全不同的味道。这个时候,她的rf就会随着呼吸起伏,上上下下摩擦着凉缎,粘在绸缎丝线之间的味道被弹开,一小团一小团地撒落在她周身。与此同时蒸发出的,还有与发根不同的味道,yh如莲花样开阖,湿润的花瓣早已湿润,仿若y雨天荷叶背面的绒毛附着的一层淡淡的水气,发出毫不突出而又持续的味道。这种嗅觉如此真切,慢慢从犰犰头顶的发根到口唇、到rg、到腋下,到小腹、到yh、到大腿内刺,扇动的风撩过y毛、腋毛、鼻毛、睫毛、眉毛、汗毛———
犰犰这种时候有时就会哭,大发脾气。
有件缎裙,犰犰在箱子里见到。是块绿丝绸。
绝色的缎,倾城的缎。只不过老了,旧了。更显凉意盈袖。
犰犰不烦的时候总好奇,是嫁衣吧。陈牧不给她穿,总压在箱子底。绿绸缎已经凝固了一般,上面的缠枝莲开败了,凤凰也死了似的。樟脑味下,还有几个小d。
犰犰烦了,就非要这件绿丝绸。
陈牧很干脆,箱子盖儿一合,一瘸一拐出去了。
犰犰要是小烦,就会冲着他的背影骂几句,骂得也难听,瘸子,跛子,绑架犯!
然后就哭。
不一会儿,又后悔。自己成了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了,可是,确实好难过———
陈牧进来,见她摸着自己的肚子默默地掉眼泪。
就给她用木盆打来热水,
先给她泡脚,
蹲下来,把她的脚放在热水里,先从脚踝处慢慢按捏,到脚背。
她的脚总是热的,稍凉一点,陈牧就会去换柴火,屋子里的炉火一直生着,所以外面再冷,里屋里犰犰穿绸缎也无妨。这样,其实保持了她身体最大的舒适度。
她摸着肚子还在哭。
陈牧也不看她。给她泡好揉好脚,这样每日如此,也不容易肿。
脚放sh的软絮上,陈牧端起木盆又出去,过不了一会儿,又端进来另一盆热水,换过毛巾,泡热泡柔软了,给她洗脸。
她要还闹,陈牧就毛巾摊在手上看着她哭,什么话也不说。等她哭累了,再给她擦脸。陈牧的手很轻,仿佛经常这样做。
她要当时就好了,就会自己接过毛巾,像个委屈的孩子自己擦脸。陈牧也在一旁站着看着,还是一句话不说。
这是她小烦。她要大烦了呢。
她会滚着圆不溜秋的身子跑到那装绿丝缎的箱子跟前好像非要把它翻出来样儿,
可是,一看,箱子陈牧上锁了!
犰犰就会直踢那箱子,
陈牧走远了,她还会像个老鼠在屋子这里转悠一下,那里转悠一下,找斧子,陈牧劈柴火的斧子。
找着了,她要来劈箱子!
全程,她一点也像着急,反而像蓄谋已久就是要做成这件坏事儿。
她劈第一声,陈牧就进来了,
也不走进来,就站在门边,看着她劈,
她鼓着那大个肚子,又能劈几下呢?顶多三下,累得气啜,跌坐在床边,又哭起来。
陈牧这时候走进来把斧子捡起来又拿出去放回原处,
莫说,她这样穷折腾一下,倒像运动了的,有些气一抒发,又好了。
她也会自动不哭,自己走出去打热水洗脸,然后,如常,再看佛经。不折不扣神经病。
是的,他们之间话很少。
要有话说,就是给她洗p股或者洗澡时。
一开始,她自己洗,怎么得叫他看?
后来,她没那个板眼洗了,只能靠他。
开始当然很尴尬很羞愤,后来为了舒服,他看上去也没有歪心,反而还蛮过细,也就习惯了。
“这个木盆太小了。”
她的娇气病总会犯。
其实木桶不小,她肥白的身子沉在水里,正好。坐着,侧躺着,都不委屈她。就是不能趴着。可你说一个这大肚子的孕妇,要趴着作甚?
可她不干,还嫌小了。
以前说“这个木盆小了”,还只是蛐蛐儿,还有点委屈。
慢慢,“这个木盆太小了”。————加了个“太”。胆子大了点。
后来啊,“这个木盆太小了!”———完全就是得寸进尺,无理取闹了。
陈牧一开始不搭理她。
可她说多了,洗一次闹一次。
其实,跟她洗澡,别说动歪心思,———真的一点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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