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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凡没有仔细听我的建议,倒责怪我不该说脏话,她的话我感觉到一阵凉气。我问:“你是不是买了部新手机?”
“你知道了还问?”
“你想和我做a吗?”我冷冷地问道。
李凡大吃一惊,她心中当然没有想过我会这样问,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像一个发了心脏病的病人。
我望着天花板呵呵地傻笑了起来,然后我对她恶狠狠地说:“不许再要孩子,现在这个是你唯一的一个,你别伤害他。如果你伤害他了,我会杀了你的。”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说,我开始喜欢这个自闭症的孩子,甚至不希望他能好起来,为什么?
因为这个世界的确没有什么能让我们的双眼看起来美丽的东西了。他敞开了心灵,其实就是被这个世界伤害的开始,现在他这样挺好的,虽然没有快乐,但同样没有痛苦。我想这应该是有天赋的孩子,封闭得越久,越有可能成大气。我都开始羡慕他了。
我把愣在那里的李凡扔下不管,来到宝宝房,看到他正在熟睡中,像天使,更像我的天使。我摸了摸他的脸,说:“我会保护你的,打倒李凡,打倒大伟!”我回头,看到李凡在看着我,脸上流着泪,我说:“你知道你是个坏妈妈吗?你是世界上最狠心的妈妈,你即使哭也不能洗去你灵魂上的污点。”
“我是坏妈妈,你说对了。我该死,行了吧。”李凡过来,伏在我的背上。我一动也不敢动,仔细地听着门外是否有声响。多年和女人打交道的经历已经让我非常的敏感,即使在性高c的时候,我也会被一些声响打断。
确定外面没有声响后,我说:“我想回家。”
“你很特别。”李凡站起身来,像随时要倒下去,说:“你对他真好,我知道你是真心的。”
“你错了。”我把她扶着坐在床上,小床随着她坐下去,中间一下弯了下来。我说:“我是为了我好,如果你不能忍受他的话,可以把他送给我。反正我可以养活他的。”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但肯定说的是真心的。我喜欢看他的眼光,纯洁没有任何yuw,不会贪婪地想着要超市里面的某个玩具,或是期盼在母亲怀里多撒会娇。多好的孩子啊,我会看着他,幸福地想着世界上还有这样纯洁的人,这样的心灵这样的眼光。李凡笑了起来,擦着眼角的泪水,说:“没想到你还有点古怪,我怎么会把他送给你呢?我决定不再要一z…z…z…c…n。手机站个孩子了,只是昨天晚上大伟提起的,谢谢你提醒了我。”
既然她这样说,我就没有继续质问她下去。如同那个新手机一样,其实我早知道那个新手机号是李凡的而不是鱼儿,她试图窃取我和鱼儿之间的聊天内容。鱼儿和她之间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关系我现在都不知道,大伟,还有鱼儿,李凡和我之间,关系远没有上面我叙述的这么简单。这是我当时唯一的感觉,到底有多复杂,我也说不上来,我有可能只是一个替罪羊。
我本来想逃离这个复杂的漩涡,回到我简单的生活中。如果我就此辞职就可以一走百了,把电话号一换,换一份工作。世界上相当于我这个人就消失了。可是对那孩子的感情却不知道可以走多远,我发现自己爱上的并不是那个孩子,而是我自己当时的那种生活状态,一种想把自己封闭的状态,我甚至也有些迷恋了那孩子的生活方式。李凡说大伟出去打麻将去了,那是他唯一能解闷或者说谋杀多余时间的方式,以我的眼光,姑且就信之了。
我离不开那孩子了。李凡说:“你刚才问我是不是想和你做a是吗?”
“是啊,可是你当时没有回答,问题作废。”我说着,然后出去回到自己房间里。她又跟着进来,我问:“你还有什么事?”
“没什么,只是觉得心里烦。有些事情想告诉你,让你给我拿个主意。”
我说我不想听,我的头脑里已经装了太多不应该装的东西,再装多了会炸的。我对人与人之间复杂或浅显的关系不感兴趣。女人在三十左右的时候是最危险的时候,既想在自己的青春之间放纵一下,然后又和自己的家庭观念之间有着根本性的矛盾,还有性生活上的满足与否,天使变成魔鬼的往往只是一念之差,一个眼神或一个暗示。她无非想说的就是大伟可能在外面有2nai啊,或者大伟和她之间的性生活出现问题了,或者说为这个孩子的事情上产生冲突了等等。我不想听,从报纸上就可以看到很多,但是因为那些人不认识,我也只是看看罢了,可是李凡因为我认识,就不能当听听就算了。
我只想远离这尘世之间的复杂,正如当初给我的三条道路让我觉得她是一个读懂了我的人,我的伪装如同枯叶蝴蝶样足够让对手不能知道我的内心,就像李凡样,他人即地狱,除了那个孩子。
“你叫鱼儿不要再找我了,我也不会找她。”说完我钻进被子里,把头蒙住,一下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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