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不对劲,徐椀拿了香袋,才一琢磨,外面丫鬟敲窗了,说是王夫人在前院书房里,让徐妧过去说话。
徐妧这就站了起来,长长地吁了口气:“我去去就回,你在这坐一会儿。”
徐椀怎么坐得住,就说和她一起去,姐两个也不叫丫鬟跟着,手挽手往前院去了,徐妧自己一个人去了,徐椀就走了窗下,听墙角。
果然和她想的差不多,她娘叫了徐妧过去,无非是问问她怎么想的,先问她愿不愿意,徐妧说愿意,乖巧得不像话,还说什么一切任凭母亲姑姑安排什么的。
王夫人自然是满意女儿的态度,求着徐回,让她透个话去。
亲耳听着她娘也满口应下来了,徐椀退下了石阶。
回了自己屋里,小白抻着懒腰拧着它的腰奔了她来,徐椀抱了猫起来,一同滚了床上滚了又滚,使劲揉了她的胖脸,给这猫揉的喵喵直叫,更是往她怀里拱着。
不多一会儿,洪珠和洪福都回来了,说是不知府里什么事,已经打发人去请顾青城了,除了他可能还有别的贵客,让姑娘们别乱走。
两个丫鬟一起议论着,说是不让姑娘们乱走,可叫了大小姐过去,不知什么意思,还不知什么意思,能有什么意思。
徐椀听见了,甩下两只鞋子,抱了猫儿滚了大床里面去。
洪福忙是上前,问她怎么了,她不说话,躺了一会儿,拿了枕边的杂记这就翻看了起来,从前也看过这本书,当时为书中的女子可是叹了不少气。从古至今,但凡出现一个不一样的,可要付出太多,才能得那样的果。
她喜欢看书,看了一会儿,烦恼果然都抛之脑后了。
不知什么时候落的日,洪福来叫过她几次,翻看了大半本了,一时兴起又起来作画,对着镜子看了半天,也是按着自己的脸,画了一副少女游春图。
落款:徐闲闲。
她娘问她想过什么样的日子,其实她想说来着,之前和爹娘在外游历的日子最是开心,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什么样的高门子弟都比不过。
可眼下,爹娘还不能离京,只怕说出来平添烦恼。
心一静下来,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也都抛开了去,想睡了,可能是白日里睡得多了,这会又睡不着了。
只得重新爬起来继续看书,院子里偶尔能听见一声狗叫,真是个难眠的夜晚。
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睡着的,徐椀看了大半宿的书,好容易睡着了,一觉到大天亮,捱到了第二天的早上,一睁眼竟是日上三竿了。
洪珠和洪福都过来伺候着,她连忙打听这两个丫鬟,问昨天晚上都谁来过了,这两个只知道顾青城来过,再问也什么都不知道了。
想也知道,丫鬟们都在她屋里,怎么可能知道。
徐椀笑自己太过可笑,洗了脸,换了新衣,随便吃了早饭,这就出来了。
本来也想去徐妧那走一走的,谁想一问才知道,今个十五,王夫人带着她去庙上烧香还愿去了,一听是还愿,她也就回来了。
晌午时候,赵澜之来接她,这几天爹娘都总不在一起,她疑心顿起,撇下丫鬟连忙跟着出去了。
烈日当头,真是个热。
几天没见面了,他一身青衫,胡子拉碴的,眼底也一片青色,竟像是熬了好几个晚上似的颓废模样了,父女相见,她可是吓了一跳。
上了车,赵澜之就坐了外面,天气热,窗帘和车帘都挂着,徐椀坐了里面,看着他这副鬼模样,实在忍不住问他这两天都在干什么。
他对着女儿眨眼,回头便笑:“一会你见了就知道了。”
说着,又钻进了车里来,放下了车帘。
徐椀拿着团扇给他扇着风:“就算是忙,也得照看好自己的身子啊,眼底都黑了,这是干什么,累成这样。”
赵澜之不以为然,抢了她的团扇给女儿扇风,他靠了窗边,一手抚着自己的乱发,终于忍不住了:“这都不重要,这两天你在徐家日日能见到你娘吧,家里都有过什么客,李昇有没有来过?不对,要是见面应该也是在外面,你娘可曾出过门去?”
徐椀:“……”
问了一堆,他也是被自己逗笑了:“没事,爹就是随口问问。”
徐椀拿了帕子给他,让他擦汗,叹了口气:“想知道就去问我娘,她才回来家里事多,你又和她置什么气。”
赵澜之擦了汗,继续给女儿摇扇:“不是我和你娘置气,这么多年了,也不拜堂也不祭祖,好容易回了京了,我置个宅院,想下个聘,从婚书到成婚正式走一通,这有什么不好,你娘嫌我丢人,拜堂成亲丢什么人,你爹我这辈子还没当过新郎官呢,也省的那个谁,还说我名不正言不顺!”
他双目都要喷出火来了,徐椀无奈地摇头。
马车行得快了些,车里就凉快一些了,到底是她亲爹,舍不得他这么一直气,这就拉了他的袖子,说了:“我注意了,那位殿下只吊唁的时候来了,到今日再没来过,我娘也没提起他,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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