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来几个,没两日,太皇太后亲下了旨意,徐椀掌管尚衣局。
徐椀欣然接旨,她不知道这道旨意到底是从哪一边通过太皇太后发出来的,但是总归也算是达到了目的。在尚衣局熟悉了这么些天,做事也是井井有条,并无错乱。
皇后进宫之后,她便住了承泽宫。
徐椀也从未见过,断断续续又有两个月之久,宫里才算消停了。
先皇入了太庙,也入冬了。
一场大雪铺满大地,到处都是莹莹的白,朝中旧臣也逐渐替换起来,一晃也许久没有见过顾青城了。倒也不是多想他,徐椀日日在尚衣局忙着,偶尔想起他来,也随即撇开。
雪后,宫里到处都忙着打扫,尚衣局别无他事,徐椀也叫了人一起扫雪。几个小宫女玩心顿起,还堆起了雪人来,姑娘们到了一起,也是玩闹一片,叽叽喳喳地没个消停。
徐椀跟着闹了一阵,裙角都湿了。
她发髻也乱了些,耳边碎发都落下来了些,伸手扶了一扶,气喘吁吁地:“不闹了不闹了,我回去拾掇拾掇再来,头发都开了。”
说着提了裙角,往偏殿走。
此时殿内无人,她踩着雪,放慢了脚步。
脚下的雪一踩,咯吱咯吱地响,走两步,响一响。
站住了,背后还有雪声。
徐椀听着这脚步声,失笑:“是谁跟着我呢?”
话音才落,雪声就在背后响起,来人快步上前,伸手覆住了她的眼睛,少年最近说话嗓音变得跟从前不大一样了,他再故意捏着嗓子说话,更是怪声怪调的。
“你猜猜,我是谁?”
“呃……我猜猜,这声音我没听过,是猴孩儿?”
她故意说他是猴儿,李显顿时失笑:“你才是猴孩儿,再猜!”
徐椀伸手来抓他手:“那我猜是……我管你是谁!”
她一跺脚,踩在他脚面上,李显吃痛,连忙放手。
徐椀再一转身,对上他的眼,笑吟吟地:“诶呀,是皇上啊,皇上不会怪罪我的吧?我可不知道是你,不是故意踩你的啊!”
怎么能不是故意的,可李显见她笑闹,只有欢喜,当然笑意更浓:“不知者无罪,算你无罪了。”
李显身后只有两个宫女远远跟着,定睛一看,其中似乎就有徐婼。
姐妹相见,也只笑过。
回身往里走,徐椀继续踩着雪深的地方,咯吱咯吱地:“皇上怎么又来了?”
李显跟着她的脚印,也踩着玩:“宫中多无趣,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难得我有空就过来看看你,怎么,不想看见我啊!”
徐椀笑笑,当然否认:“哪能呢,你要是心烦,就过来说说话。”
她走上石阶,李显却是奔着墙角的干枝走了过去,随手折了一截,这就拿了手里。
徐椀返身走回,好奇地瞥着他:“折这个干什么,梅花还没开呢!”
李显笑笑,拿枝头点着她的肩头:“这干枝我送与你,你插在瓶子里,看看经过皇帝的手,能不能开出不一样的梅花来。”
说着递了她的面前来,徐椀顺手接过,忍不住笑:“都不知能不能发花呢,还开花,就怕放了瓶里也不能活,到时候还不如外面雪堆里的。”
李显叹了口气,回身又折了一枝长长的,依旧拿梢头扫着她的肩:“那我也拿一枝,看看能不能活,人都说做了皇帝金口玉言,我让它活,看它怎个不活的,你也好好养着,看咱们的花,谁的能开。”
徐椀本来就喜欢花花草草的,只当他是玩闹,不大在意:“好啊,我一会就插瓶子里。”
她微偏着脸,脸边的碎发更是随风而动,那松动的发髻眼看着就要掉下来了,偏偏笑眼弯弯。少年就在眼前,定定看着她,只觉少女这般笑着,竟也有妩媚之色,不由得看着看痴了去。
徐椀一回头,绾着的长发真个掉落下来了,她一手扶住,连忙往石阶上去了:“诶呀我的头发!皇上快回吧,我可走了!”
她一拧身走了,那纤细的腰肢瞬间走出他的眼底。
李显捏紧了花枝,也未停留。
本来就是偷空出来的,笑闹了一阵儿,也该回去了。
走出庭院,宫女们连忙跟上。
他手里的花枝扫在雪面上,在咯吱咯吱的声音当中,也似乎能听见她的笑声,还未走远。踩着雪,李显这就回了承泽宫,他和皇后虽然并未圆房,但是却是分别住在两个寝宫当中,相距不远。
让徐婼拿了花瓶过来,李显亲手将干枝分成几段,插了水中。
正是仔细端详,王韵带着两个宫女过来了,徐婼连忙跪下见礼,这小皇后今年也才十五,说是才及笄,一身凤袍在身,也添了许多贵气。
她柳叶弯眉,也是淡扫蛾眉,端庄秀丽。
李显并未回头,拿着剪刀修剪干枝,王韵跪了他,见他没有应声,径自起来了。
走了他的身边,少女也是笑:“皇上好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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