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也流动了来,那些好嚼舌根的人们,也因为时常见到王妃,渐渐闭上了嘴。
她不像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人,有时候走在街上也能看见,她还打理了成衣铺子,因此身上总是穿着最新式样,从她的发饰到她的裙摆,从她的鞋子到她走路的姿势,都有人效仿。
她心善,谁家有什么难处,都要去堂口找她的。
有人说她像女菩萨,有人说她待人亲厚,初一十五的,还总有人为了见她一面,特意去香铺远远地看她。可传闻当中她那有孕的身子,却是一直那样身形窈窕,小腹平平,几个月了也不见鼓起来。
这可真是有人欢喜有人忧,有人替她犯愁,有人心中窃喜。
日子过得也快,又是一年春打头,也偶有闲话传到徐椀的耳朵里,从前那些说她是因为身怀有孕才得以嫁进王府的人们,又开始说她不孕了。
大婚过后两年头上了,她一直没有身孕,别说是别人了,就是她爹娘也是着急的,偶有书信来往,每次都要问问她,有没有调养身体,那意思可真是不言而喻。
不过她没有时间去想那些,她很忙。
青城已经变成了她的家,她希望能将京中繁华带过来,让这片土地世代繁华。
天气渐渐暖了,难得正值春日暖阳,顾青城也有闲暇,这两日二人都留在府里赏花,王府中栽了许多桃花,此时桃花一开,满院桃粉。
日上三竿,徐椀从梦中醒来,翻了个身。
一抬眸,对上了那双凤目。
还带着笑意,顾青城一手在她长发上轻轻抚过,也是低头,抵了下她的鼻尖:“起来吧,今天一天都陪你。”
徐椀笑,往前枕了他的胳臂上面:“好,那今个就咱们两个,半路有事,谁也不许走。”
从前总有这样的时候,难得一起,结果半路有事又变成了一个人。
顾青城揽着她,也是缠着她发梢:“好。”
二人起来了,洪福和洪珠过来伺候着穿了衣服,也一起吃了点早饭。
后院桃花开得正盛,饭罢,顾青城牵了徐椀的手,出了新房。
石阶下面,不知名的虫儿爬来爬去,两个人都差点踩到了,笑着走过,春风拂面,又一年开始,这是个万物复苏的时节,徐椀轻轻晃着他的手,跟着他往后院桃林走去。
顾青城脚步不快:“知道现在传言变成什么样的了吗?”
暖暖春光照在二人身上,徐椀被他大手牵着,也觉温暖:“什么样?我无暇去在意那些事。”
他倒是在意,时常让人混迹于各个酒楼,听些小道消息:“说你不能生养,所以本王一直无子,都盼着王府添丁呢!”
徐椀扬起脸来,一手举到眼前遮住了日头:“之前不是一直说我因为有了身孕,母凭子贵才得以进府的吗?怎么一直没有,他们比你还急了?嗯……现在是他们急还是你急?”
他们之间,一直刻意避孕来着。
是大婚之后达成的默契,白日各忙各的,到了晚上静享二人的时光。
走近后院,桃花果然满院。
徐椀挣开他手,提裙小跑了进去:“好几日没正经看过了,竟然开得这么盛,快点过来!”
她站了桃树下面,伸手去摘桃花。
顾青城慢慢走近,见她翘着脚,也没能折下桃枝,抬手折了一枝递了她手里。
桃枝打在他肩头,她连日来的疲惫也是一扫而光:“那么,现在你准备好当爹的准备了吗?所以,是你对孩子又有所期待了?嗯?”
他本来是想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可才提了一点,她就洞察了他的心思。
他坦然勾唇,点头:“前些日子到府尹大人家里去,他家后院热闹得很,看他年纪同我差不多大,却已经有了三儿两女,满院子地跑,看见他时全都扑过来了,他虽然口中说着失礼,眼底全是笑意。”
徐椀依旧拿着桃枝,摘着上面桃花:“看得可真仔细。”
顾青城嗯了声,上前拥住她,轻轻地晃着脚步:“只那一刻,很是羡慕。”
徐椀失笑,也环住他的腰身:“那就生。”
他低眸也笑:“在此之前,还得做件事。”
说着牵了她的手,转身往出走,他脚步不快,一直等着她上前,二人并肩。出了王府大门了,也不让人备车,依旧牵着她手。
街上行人纷纷侧目,徐椀挣着手:“干什么呀!”
他握紧了,回眸:“不干什么,只想出来走走。”
高等带人远远跟在后面,顾青城带着徐椀上街,可是走了好大一圈,到了货郎面前,问她喜欢什么,到了铺子前面,问她要买什么,到了市集上,还特意买了一个大风筝,亲自背了身后。
徐椀真是忍不住笑,后面也是坦然了。
走了快三条街,搜罗了不少小东西,有孩子的玩具,还有胭脂水粉,事事亲力亲为,二人也是难得一起出现,上了天桥放风筝,下了天桥又闲逛,一逛逛到晌午时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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