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这次,他没有说话,她就当他应了,连忙道谢:“哥哥有心了,多谢多谢,”口中说着多谢,也把九连环放了他腿上,“这个给你。”
顾青城腿一动,再转过来,被她的笑脸晃得无言以对。
他脸色虽然不变,也没应她,但九连环和小包也都放了自己内侧去。这边也放着个纸包,是离开之前淑娴姑姑硬塞给他的,余光当中瞥见,立即拿了起来,抓过徐椀手放了她手上让她捧着,热乎乎的,权当是手炉了。
“拿着。”
“哦,好,这什么?”
可还热乎,捧了手里暖暖的。
徐椀贴了脸上,眉眼弯弯,她一天到晚的都在笑,小孩子似乎很容易满足的样子。
少年再次别开眼:“管是什么,我给的东西,不许给旁人。”
她嗯了声,痛快应下。
到了赵家门前,他没有下车,早有人去敲门了,眼看着徐椀进了大门才是回还。
出去这一天功夫,花桂惦念了一天,赶紧接了她。
仍然是先给祖母请了安,也问了她干什么去了,问了些闲话,听着去了东宫低头沉思片刻,就让她回去歇着了。回了屋里,花桂也一直问,她如实又讲一遍。
也是累了,徐椀洗漱一番就倒了床上,花桂坐了旁边,本来是给她放幔子的,结果发了半天的呆,长长地叹着气:“你爹这是要干什么啊,他想跟人家二皇子对着干?这不是自讨苦吃么,主子也不在,可不要牵扯你进去才好。”
徐椀不以为意:“放心,我爹干什么都不会害我。”
花桂始终担心着,来揉着她的脸:“你还小,眼下皇上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二皇子要是立了太子,日后还不就是他的天下了。”
她声音很低,多半就是低喃着尤自苦恼。
徐椀莞尔,抓了她的手:“那些管不着的事,烦恼它干什么。”
不是她不担心,就是十年之后,老皇帝身子还好得很。
东宫一直是那位住着,立储这种事,有些人急也是白急。
顾青城给她的纸包,放了旁边的矮桌上,洪珠盯着看了半天了,好奇地打开,捧了这边来:“小姐,花桂姐姐,这是什么?”
纸包里几块大饼,看着竟不常见的模样。
徐椀一时间没想起是个什么东西,接过一块咬了口,有点咸,有点黏口,说不出是什么味道。正是细品,花桂吃了一口,问她,哪里来的。
忙说是顾青城给她的。
她并没有仔细说淑娴的事情,吃了两口,觉得味道还不错。
花桂哦了声,了然道:“黏饼,这应当是顾大公子老家那边特味饼,他们那边喜咸不喜甜。”
再吃,好像在哪里吃过,徐椀来了兴致:“他老家?那是什么地方?”
说起这个,花桂是知道一些的,平时丫鬟们私下也闲聊来着:“就是一边城,当初都不是咱们属地,听说是为了平复战乱,长公主毅然下嫁。那地方就叫青城,主食以饼最为常见。顾大公子的名字就从那而来,谁想到他还未成年,爹娘就都没了,也是个可怜的。”
的确可怜,徐椀低头不语。
吃了饼,又漱了口,怎么想也没想起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饼,歪了床上一会儿工夫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地,似乎回到了新婚的那天。
在徐家,徐椀从来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都扑在书堆当中的,成亲了,被人抬入了郡王府了,洪珠和洪福一直为她不值,暗地里都哭了。
反倒是她安慰了她们两个,火红的盖头遮着她的脸,这两个小丫鬟进门开始就颇有微词。
一直能听见郡王府府院里的喧闹声,徐椀靠了床边,满眼的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咣的一声被人推开。
她侧耳细听,脚步沉稳,没有半分的踉跄和迟疑。
带进来的,还有淡淡的酒香,郡王府的丫鬟都跪下了,洪珠和洪福也连呼郡王,她知道,她的夫君回来了。男人声音低沉,让跟着的人统统都下去了。
能听出,他似有不快,淡漠得很。
屋里只留了洪珠洪福以及一个喜娘,她直说着吉祥话,好吧吉祥话也说了一半,眼前一亮,徐椀冷不防被人掀起了红盖头。
入目的,便是他侧脸上的长疤,吓得她连忙低下了头。
传闻他特别变态,其实她也是故作镇定,忐忑得很。
仔细一想,御赐的婚事,她听话就是了,总不会把她怎样的。
喜娘连忙接上那剩下的半口吉祥话,男人却不耐烦听这个,给了她赏钱,让她下去了。他就坐在桌边,亲自倒了合卺酒:“过来。”
徐椀偷瞥着他,连忙过去。
他半张玉面对着她,这么看着,竟是十分好看。
她以为他是要她喝酒,不想人在桌上推了个盘子过来:“吃点东西,省得没有力气。”
还真是一天没有吃什么了,盘子里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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