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两个饥饿的人,他们同样来到智者的帐篷外寻求帮助,智者对他俩也是公平的,赐给的仍是一根鱼竿和一篓活鱼。两人同样拿了鱼竿和鱼离开了智者的帐篷。
两人走到帐篷外的空地上,并没有急切地分配东西,而是将鱼竿和鱼放在地上,陷入了思考,经过两人共同的商定,最终决定暂时不分配鱼和鱼竿。
他们制定了详细的计划和每日的行程,计算每餐煮掉鱼的数量,经过摇远的跋涉,两人最终都健健康康地来到了海边。从此,两人开始捕鱼为生的日子。
最终的结果大家肯定都知道啦,俩人都勤劳致富奔小康了呗!
故事讲完了,道理很简单,一个人只顾眼前的利益,得到的终将是短暂的欢愉;一个人目标高远,但也要面对现实生活。只有把理想和现实结合起来,才有可能成为一个成功的人。
现在回到咱们上一节的命题——团队。
后来的两个人就是一个成功的小团队,两个人如果分开了,无论多么的努力,结果都可能是可悲的,因为作为个体,始终有缺陷。
但有缺陷的个体,组成了一个团队,真正融入了,那结果就可能真的是截然不同的,哪怕这个团队只有两人。
我们还可以通过故事表象,看到很多故事背后的故事,比如两人最初如何商议不分配所得,这可能是其中一个人的智慧,而计算每餐使用量,和规划去海边的路程,这也可能是另一个的智慧。
最后如何捕鱼,如何经营生意,其中必定也凝结了两人共同的智慧,这个团队的成员都充分发挥着各自的智慧,最终使得团队的每个人都获得了最大的回报。
这就是团队力量的精髓!
命题的完成,在这个有趣的故事的美好结局中结束了,我们进入了茶歇时间。
我吃完点心,喝了口茶,闲来无事,随手摸到分发的纸笔,继续在上面随意书写。
“中里,刚才上课时候,我好像看见你用笔在纸上写东西,你也做笔记?”
我听出蓉蓉言辞中的好奇,笑道:“对啊,不做笔记不是好学生嘛!”
“啊?是真的?”蓉蓉凑过来,一把抽去我手下的纸张,拿去看了半晌,蓉蓉是低视力,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看懂我的鬼画符。
不过她说的没错,上课时我的确做了一些笔记。会议桌上我们每个人都有一张写字板,上面放着几张稿纸和一支笔。我每次用手摸到了这些东西,就感觉无比亲切。
十几年来在学校学习生活养成的习惯,让我一触碰到笔,就习惯性地写写画画。
求学的十几年,我不知道写过多少字,写满了多少个笔记本,那些可爱的汉字早已篆刻在了我的脑海里。尽管我几年都再没见过一个汉字,现在写作都靠电脑的声音完成,但很多汉字依然记忆尤深,触笔即来。
不过随着失明的时间越来越长,对那些不常用的汉字印象渐渐开始模糊,有些已经只剩下大概的轮廓。但对常用字的印象,却比以前更深了。
肯定有人表示很惊讶,都看不见了,印象怎么可能更深呢?
这个我说的绝对是实话,首先因为一直从事文字工作,接触的文字比较多,而对于后天失明的我,在记忆新的名词或者新鲜事物时,往往不是靠声音、靠感觉直接记忆,就是先在脑子里将其转换为文字,然后努力将脑中的文字记下来。
这个和明眼人的记忆也是差不多的。比如,当明眼人在要记忆一个陌生人的名字时,一般也是先在头脑里写出这个人的名字来,然后一边“哦、哦”地点头,一边记忆下名字。
我每天就是通过键盘输入拼音打字,听到了相关的汉字声音,我头脑里就需要很快用无形的手和笔写出相应汉字,然后敲击空格键确认到文档里了。
如果只是简单靠听的话,写出来的文章估计错别字连篇,完全不知所云呢,你们就只有看天书咯。
同理,我在听电子书时,遇到不太懂的字词和句子,也是先转换为头脑里的文字,然后慢慢理解,直至消化。
不仅是我,我与一些后天失明的人交流过,他们也都是采用这种记忆方式。这样,很多抽象的事物,通过文字,在盲人的印象里就变得具体起来。
我现在每天要保持更新,能做到不断更,而且除此之外还有其他文字相关的工作,所以每天敲出来的文字,数量还是有些惊人的。对于使用频繁的字词,印象自然是更加深刻了。
蓉蓉正在看我写的东西,淼姐也凑了过来,她的眼睛跟我一样看不见,但听说我会写字,显得特别兴奋,她把手搭在我的右手上,让我像平时那样写字,用肢体的动作感受我是如何写字的。
我的右手一边握着笔,一边带着淼姐的手,在纸张上缓缓书写了几个大字:我们都很棒。
“能写字真好!”
淼姐松开我的手时,语言显得很激动,她是先天失明,虽然学习过盲文,但对于我国博大精深的汉字,却从未接触过。
再次上课前,淼姐要走了我写的那几个字,她说那是盲人写的字,她要留着带回去做个纪念。
我的手指婆娑着手中的笔,心里亦叹:我是何其幸运。
作为一名盲人,还应该掌握一项基本技能,那就是盲文阅读、盲文写作。
如果用盲文作为判断盲人文化的一个标准,那我也只能感慨啦,因为我绝对算是盲人里的“文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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