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把红鹂怎么样了?”
“如果你想知道她的情况,说话最好客气点。”凤舞阳表情淡淡的,眼底带着丝玩味瞥了一眼紫衣,“跪下来求我啊,也许我会考虑不杀她。”
紫衣冷哼一声,“你如今自身都难保,有什么能耐要我下跪求你?”
“那你为何还要来找我?”
这话呼在紫衣的脸上,向来沉稳的她皱起了眉头。
想到二妹自从被派去大宸京都后,一直没有消息,她心中生起几分急性,冒着生命的危险趁着守卫军换班之际偷摸进来。
紫衣不是意气用事的人,清楚地明白到什么时候该妥协,尤其是当仍有那么一丝希望的时候,她的神情慢慢地黯下去,“是不是我给你跪下,你就肯放过红鹂?”
凤舞阳走近她,“那就要看你跪得有没有诚意了。”
“你……”紫衣狠狠的咬下牙齿,“好!”
在这个尊卑分明的朝代,下跪不是一件让人很难屈服的事情,可有的人要跪也得跪得心甘情愿,而不是踩着尊严下跪。
“你还当真了!”凤舞阳托住紫衣的手臂,缓住了她即将跪下的膝盖,“看来你对你的姐妹情深意重得很。”
紫衣狐疑地看着她,莫非是反口了?
凤舞阳收到她质疑的眼神,无奈地笑了笑,转身道:“我离开京城的前一晚红鹂还是好好的,目前她应该平安无事。”
她话里没有半句假话,她人虽离开皇宫了,但暗中安插了暗卫保护红鹂,有任何事情发生都会第一时间通知她。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也许是不忍心姬妃晚年落寞凄凉,有个伴也好。也许是因为觉得红鹂不是坏人,没必要赶尽杀绝。
紫衣看着她许久,久到差点失了魂,“我紫衣欠你一个人情。”
“那你打算怎么帮我?”
紫衣脸色猛地转青,皱眉道:“恕我……”
“你不必紧张,我不过跟你开个玩笑罢了!”凤舞阳坐下来自倒了茶,那茶香扑鼻而来,是来自江南的日铸雪芽,也是自己喜欢喝的茶,她怎么知道呢?想着略顿了下端杯的动作。
过了一小会,抿了一口茶后,才道:“我这么做并非是帮红鹂,也不是为了帮你,所以你不必放在心上。”
大概,就是为了让自己心安一些吧!
紫衣松了一口气,可当她走到帐帘前,微微的一揭起,借着营帐地周边的微光,远远的瞄到前方走来的正是她的主人——漠北女王,心下一惊退后了两步。
“怎么了?”
紫衣深深地呼吸一口气,稳住了自己,“陛下来了!”
凤舞阳见紫衣被吓得脸青口唇白,顿时知道了她这是违反命令闯进来。
万俟雪是一个对自己,对手下都很苛刻的人。这是敌国公主的俘虏营,任谁没有得到女王的批准进了来,都有通国叛敌的嫌疑,这项罪名可不是闹着玩的,即使女王相信紫衣的忠心,但所承受到的惩罚也不轻!
这该怎么办呢?
紫衣咬住了下唇,已经是避无可避了,惟有面对吧!
“等等!”凤舞阳拉住紫衣的手腕,“还没到绝路。”话罢,提脚踢向旁边的木椅,用足了脚力加上功力的成分,破开的尖木片四射,刺拉的几声,将厚实的营帐生生的化开一道道长长的口子,即时惊动了守在外面的卫军。
凤舞阳将紫衣的手一甩,甩到另一边去,同时那些经过训练的守卫亦从破开的帐口钻了进来,只见大宸公主与圣使交起手……
在一个地方人一旦蜂拥而至,混乱的场面让人很难发现到底是谁先进的来。
当然,所谓的逃跑并没有成功。
万俟雪冰容上黑了几分,冷厉的寒芒钉在凤舞阳那张侧过去的脸上,一字一言的道:“统统都给本宫出去。”
顷刻,十数守卫军退了出去,临前紫衣多看了两眼那背过去的俏丽身影,将心中那句话吞了回去。
紫衣不知道这位大宸公主为何要帮她,她们虽然不是仇人的关系,但至少是对敌,甚至自己曾经差点将公主置于死地!
万俟雪是非常生气的,她万万没想到凤舞阳竟然还想着再一次从她身边逃跑,那怕机会不大,也要去试一试。
果然是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霍然,她的目光不经意扫到那稳妥地立着的台面,聪明的女王似乎想通了些什么,唇角微微牵起,带着淡漠的冷笑,眼中的冰冷却散了去。
“才三天的时间,你能耐了!”万俟雪缓步走到凤舞阳的跟前,感觉到她明显僵直了下身子,端起茶来闻了一下茶香,抿了一口茶。
凤舞阳略转眸,透过了女王的肩膀看到那桌子上,整个人登时木然了。她刚才下意识的动作倒了两杯茶。
两杯茶!
棋差一着,偏偏就是那一着否定了全盘!
万俟雪看到凤舞阳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张,那木木的表情,心底忽然感到愉悦,自己似乎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她,迷糊的模样透着股可爱劲。
“她找你为了何事?”
凤舞阳定定地看着她,面上喜怒已无迹可寻,知道目前最好的法子就是坦白,“打听红鹂的事。”
“仅此?”
“仅此!”
万俟雪的凤眸半眯,冷冷的哼了一声,“为了这点事你们竟愚弄本宫,罪加一等。”
凤舞阳皱下了眉头,也来了气,“还不因为你平日武断专横,苛刻至极,一点情面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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