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话长,简单来说公子翎的确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她叫单以萱,十多年前因遭歹人暗算,在一场战役中失踪了,从此流落民间,幸得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寻到了她,也算圆了父皇的遗愿!”
“父皇?”凤舞阳细细念道,有一个想法像电流般通过她全身。
“你有何证据可以证明你说的话?”
“我妹妹的右后肩上有一只火凤凰的刺青,这是我们单家族的印记。”华服女子说着,脱下自己右肩一边的衣裳,“我也有一只一模一样。”
看到女子后肩上的刺青,是一只浴火重生的凤凰,凤舞阳浑身一震,子翎一直以来女扮男装,对身体更是保密得很,知道她后肩刺青的人不多。
华服女子继续道:“萱儿为了打败漠北女王,她服下了两颗血灵丹,结果控制不住体内的力量,遭到反嗜,心魔正在慢慢的掌控她的意志,萱儿一旦坚持不住,轻则狂性大发,伤人伤己,重则性命难保!”
凤舞阳心中五味杂陈,万没想到事情竟这般严重,“我能做些什么?只要能医好子翎,你不妨直说。”
华服女子赞赏的点点头,道:“萱儿在昏迷的时候一直叫你的名字,你是她最在乎的人,也许你能唤醒她在深眠中的意识!”
凤舞阳望着呆站在竹林下的公子翎,愧疚悲伤堵得心一阵阵疼。
她不是在看天空,而是看阳光透过叶子洒落的光影,就像多年前她们在慕府的时候,闲时会钻进林子里找块空地儿,享受着好时光。
“看,阳光在叶子上跳舞,它们是多么的自由,多么的快乐!”凤舞阳复述着往昔的回忆,“子翎,这是你以前与我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吗?”
“记得我进慕府的第二天我们就比划了一场,后来我输了,我却发脾气跑到湖边,你怕我生气居然跳下湖里惩罚自己,结果却被我发现你是女儿身……”
“子翎,难道这些你都不记得了吗?”
无论凤舞阳怎么说,公子翎都是呆呆的站着,木木的表情没有一点反应。
看到她这个样子,凤舞阳终于忍不住背过身去潸然泪下,颓然道:“没用,她已经忘了我是谁!我做不到!”
“你可以!”华服女子递给凤舞阳一方手帕,“这些天任何人走近,萱儿都会大发脾气,在她手下死伤无数,你是第一个能跟她说了那么多话的人,她现在很安静,看来是有效果了。”
凤舞阳接过手帕,见那帕上用金线绣的凤凰祥云图,右下角绣了个草字“玥”,证实了心中的猜想。
单姓在赤国是国姓,她的身份不言而喻。
“这事还得慢慢来,不能急于一时,我看你也累了,先下去好好休息吧!”
兴许她真的是累了,竟然没察觉到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两名侍女。
这里是北阁楼,屋子内很安静,窗外风儿轻轻的吹,凤舞阳倚在窗边静静的思索,阳光从窗棂上洒进来照在她的肩膀上。
宫殿的主人没有怠慢她,起码没有将她关在牢笼里面,虽然明着没有人看守,但暗里就说不准了!
原来她们是来自赤国的皇族,这倒能说得通为何有这么大的胆子敢从漠北军营中将人劫走,还能安然无恙的离开南境。
凤舞阳对于赤国了解不多,只知如今赤国的女皇是桓仁帝的皇长女单以玥,十三岁登基为帝。如今赤是华夏三大国中最稳固,兵力财力也达到前所未有的鼎盛,野心勃勃的女皇有意扩充版图亦不为奇。
“单以萱……子翎真的是赤国公主么?”
无论是不是,撇开这件事不说,如今大宸是人人都想得到的一块肥肉,赤国女皇又恰巧在这个时候出现,怎不让她联想翩翩!
赤国女皇一直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排场也不大,这说明了她是微服来到此地,大军未必也跟随其后,是否只为了私事就不得知了,而一个心思叵测,又八面玲珑的女皇恐怕不好对付。
门外响起两下敲门声,侍女传话的声音透进来,“我们主人有请长公主到前厅用膳。”
鸿门宴!
该来的总要来。
凤舞阳在青衣侍女的带领下来到了正厅,霎时眼前一亮,看到了一个很意外的人——霓依依,并将她眼底的那抹惊诧收在眼里。
赤国女皇会出现此地,还有关于子翎的身世,接二连三的事情已让凤舞阳无比的震惊,所以对于霓依依的出现,她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惊讶。
“长公主!”霓依依快步走到凤舞阳跟前,神色担忧地上下检视了一番,才放心的道:“你没事就好了。”
凤舞阳对她微微一笑,转瞬看向席宴前的两人时,眸子又淡了下来,除了赤国女皇之外,挟持她来的蒙面女子终于露面了,五官不惊艳,却别有一番味道,眉梢一挑以睥睨傲慢的姿态注视她。
单以玥见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便笑着介绍道:“这是我的表妹凌薇儿,你们见过的。”
“我以为陛下要我来此,是为了子翎的心魔,而不是为了交朋结友。”
“表姐你瞧瞧,你这么看得起她,人家还未必领你的情!”
女皇一笑,道:“长公主快人快语,那朕也不藏着掖着了,有什么问题咱就坐下说个清楚。”
“那就要看女皇能不能做到坦诚相待了。”
单以玥抿唇笑道:“请!”
四人分别落座。
凤舞阳的一双淡褐色眼眸波澜不惊,将所有的情绪和锋芒都掩盖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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