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并不现实。
万俟雪见浅歌久久不语,苦笑:“随口问问,你不必当真。”
如果真有那一天,也是凤氏皇朝土崩瓦解,大宸被攻陷那一天,浅歌必定是恨她的,这不过都是她如今的痴心妄想罢了!
浅歌并没有当这个问题是随口问问,很认真的想了又想,说:“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雪愿意舍弃手中的权力,浅歌愿意陪雪浪迹天涯。”
“真的?”就算觉得不可能,万俟雪还是有这样的期待。
浅歌起身看着她,微笑说:“我奶奶说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女子一言万马难追。”
万俟雪忍俊不禁,笑说:“此话当真是你奶奶说的?”
“嗯。我从小就跟在奶奶身边长大,她博古通今,学识极富,对浅歌的谆谆教导,浅歌不敢不听!”浅歌眼睛里闪烁的光芒是万俟雪从未见过的,那样的兴奋,那样的骄傲。
万俟雪定定的望着她,霍然说:“你奶奶定然是个温善之人!”
浅歌点头说:“你怎么知道?”
“看你便知了。”
明明是一句无心的话,可浅歌看到她目光含笑温柔的模样,心有如小鹿乱撞,感到莫名其妙的拘束。
万俟雪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上前一步凑到浅歌跟前,离得很近很近,近得几乎鼻尖要碰到一块。
浅歌羞怯的看着她,以为她要亲自己时,眼睛定定的张着也不知要闭上……忽闻她轻笑说:“你的脸怎么那么红?在乱想些什么呢,快上床去睡觉罢。”
浅歌对上她那双狡黠的眼睛,脸颊那两抹红霞更是娇艳无比,跺了跺脚,走到床的一边,揭开被子躺下后将整个人裹起来。
万俟雪看着她拗气的动作,宠溺的笑了笑,今晚她看到了不一样的浅歌,有些孩子气,是不是代表她们俩走的越来越近了。
过了片刻,浅歌转身来,看着身边和衣躺下的女子。
“雪,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我?”
“自从将你禁足之后,那段日子我过得很煎熬,心里明明想要见到你,偏偏对自己说,别再去想你。在姑姑那里再见到你时,我就知道自己今生再也无法忘记你,对你的感情和思念只会一天天的增加!”万俟雪顿了顿,又说:“又或者是从看见你的第一眼开始吧,你的眼神是我见过的唯一不怕我,也是最纯粹没有任何的情绪,仿佛这天底下发生的事都与你无关。”她当时就想:这一种人会不会比她更绝情?后来,证明她猜错了,她一直觉得浅歌身上有着一种大无畏的精神,这一类人倘有一日抛开身上的枷锁,不容小觑。
“怎么会?当时我从你的眼神中只看到两个字,就是无聊,想必你是厌极了我。”
万俟雪轻轻地笑了,“你不了解女人,有的女人很会伪装自己,有的女人会口是心非,或傻,或痴,或疯,得罪谁都好可千万别得罪了女人!”
“那你是哪种女人?”浅歌眼睛轻眨了一下,说出这句后,心里默默的加了句:得罪了谁都不能得罪了万俟雪!
万俟雪唇边的弧度扩大,“我想听你说。”不知道她在浅歌心里,是个怎样的女人。
浅歌的眼神认真了起来,状似思考了半晌,说:“高高在上,让人不可仰视,受着万万人尊崇的漠北女王……”她边说边留意万俟雪的表情,话未说完,女王脸上的笑容已完全褪去,她忽然后悔这个恶作剧,语音一转:“他人的谄媚之言你想必也听腻了,你带给我的……是一种很特别很特别的感觉,有些陌生又好像很熟悉。”
“又陌生又很熟悉的感觉是什么?”万俟雪问,说的那么笼统是不是在安慰她。她的确不喜欢从她嘴里说出那些像是别人恭维她的话,她更不想浅歌怕她,任何时候都不想。
浅歌看着万俟雪,可那眼神却好像透过了她,看向了不知名的地方,“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娘就去世了,有人说我本不该来到这个世间,如果不是我娘坚持生下我,她也不会落下病根早逝。那时候我还很小,记不了多少事,娘让我知道了她从不后悔生下我,并用了全部的力量爱我!”
“你是说我给你的感觉就像……你娘?”万俟雪嘴角有忍不住要抽搐的痕迹。
“不。”浅歌眸光一凝,将思绪拉了回来,说:“你不是,我知道你不后悔对我用了情,而且是那么的义无反顾,正因为这样,我怕有一天会让你失望!”依她冷傲的性子,若不是对自己的情意已深,怎会放下身段待她。而自己亦不可自拔的恋上了被她宠在手心的感觉,那一刻的愉悦是从来没有过的。
万俟雪微微皱了皱眉,她真想进入浅歌的脑子里看看在想些什么,怎么一时这样一会那样,到底是接受她还是不接受,倒给句痛快话呀!
“雪,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不是你我不是我,可能会对我们更好些吧。”浅歌幽幽的道。曾以为凤舞阳的身份离她很远,但现在却不可避免的成了她和雪之间的一道障碍,真是的讽刺呵。
万俟雪想到了浅歌一直对她隐瞒的秘密,她在想这个,是因为自己的身份而不敢对她用情吗?“如果你不是你我不是我,会不会更好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也许我们就不会相遇。我不要这样的遐想,我知道你不会令我失望。”
“如果呢?”
“没有如果。除非,你背叛我。”
背叛这个词在浅歌听来不禁抖了一下。“不过……”又听到万俟雪继续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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