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可可私奔成了村子里头号新闻。那些恨民权弟兄的人都觉得可可走的好,许多村民都在暗中议论:民生这是做坏事做多了糟了老天的报应:儿子是残废,连儿媳妇都跟野汉子跑掉了,看来人还是要多做点积德的善事呀!
吃饭的时候公公婆婆也时常议论可可的事,但婆婆这次可和民生是一个立场:“可可这个媳妇可真忘恩负义,民生他们家花那么多钱把她娶进门,大军又对她那么好,她不寻思着报恩还偷汉子私奔,真没良心!”杏花听了觉得非常刺耳,忍不住反驳:“妈,你不知道,大军在家里天天虐待可可的,经常把可可打的满身是伤,我亲眼看见过可可身上被鞭子抽的伤呢!”“两口子打架不是常事吗?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你爸还经常拿皮带抽我呢,哪个媳妇没被男人抽过几次呀?难道挨了抽个个都要私奔呀?”春梅的话噎的杏花心口痛,吃了两口饭杏花放了筷子就回屋子了。
接连几天晚上杏花都梦见柱子带着自己逃离了小寨子、逃离了傻大江……梦中她也象可可那样背着包衣物随着柱子坐车远远地离开了山阴县,醒来的时候杏花满脑子都是柱子的影子,心里更加思念柱子了。
周末,杏花正在厨房做晚饭,忽听院子里传来大江憨憨的声音,她不仅皱起了秀眉:杏花现在最怕过周末了。“妈,杏花呢?”大江在院子里没看见杏花就问母亲。“在厨房做饭呢……”大江听了抬腿就往厨房走,春梅见了不禁笑了:“呵呵,我娃现在知道想媳妇了,一回家就要看媳妇!”听到春梅的声音,杏花扭过头来就看到大江走进厨房里。“杏花…”大江见杏花扭头看过来就呲着牙冲着她一个劲地傻笑。杏花见大江浑身脏兮兮的简直就是个泥人,心中的气不打一处来,禁不住冲着他嚷:“大江,咋又把衣裳弄得这么脏?不是跟你说过……”大江也不答话嘿嘿的不住傻笑,杏花气的扭过头去不想再看他,大江见了,忽然伸手在杏花的奶上结结实实地抓了一把,杏花惊得大叫一声,手里的勺子差点跌在地上。“大江,你作死啊!”杏花气的举起勺子就打,大江吓得跳出去多远,伸着舌头冲着杏花不住地做鬼脸,杏花看着大江那副憨傻的样子忽然觉得特别的恶心。
吃过晚饭杏花烧了一大锅热水,家里有大盆,杏花兑了一盆温水拉大江洗澡。大江最讨厌洗澡了,见杏花来拉死活不愿意动弹,春梅见了把大江一顿臭骂,傻子这才老实地被杏花拉进屋子。虽然杏花每周都给大江换两次衣裳(走的时候换身干净的衣裳,每周三杏花去县城再送一身干净衣裳给大江),可大江每次回来浑身上下都是酸臭酸臭的。脱掉大江身上那套酸臭的衣裳,按着浑身发臭的大江坐在盆子里,杏花拿着澡巾帮他搓洗身子,大江的身上积了一层油泥,手按在上面都感觉到腻腻的,没一会的工夫水盆里就飘起一层的泥卷。“啊…痛呀…别搓了!痛……”傻子扭着身子不住地大叫。“坐稳了,别乱动!”杏花气恼地吆喝,按着大江的肩膀继续给他搓背。“痛死了…滚蛋!”大江发火了,用力一推把杏花推倒在地上,大江垮出水盆就想穿衣服出去。“大江,快进盆里去,要不我去找爸了!”杏花坐起来气呼呼地叫喊。“你…你别去……”大江有点害怕了。父亲为洗澡的事情没少锤他,大江知道如果杏花告状自己肯定要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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