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纨竟是李娴为了全面监视自己,丢到林宇身边的棋子!
他日九泉之下,要她如何面对林宇?时至今日林挽月依旧能想起,林宇提起余纨时候那温柔的神情,原来一切美好,只不过是一场局。
余纨,这个世界上唯一知晓自己真实身份的人,曾几何时林挽月甚至觉得余纨是她林挽月还活在世上的唯一见证!
那种特殊的感情,让林挽月至今都会经常思念故人,可是……
一切都是一场骗局,而这骗局的始作俑者,正端正的坐在那里,有恃无恐,一言不发。
事已至此,还需要再问什么呢?白纸黑字记录的清清楚楚,可林挽月却用颤抖的声音,不自觉的开口问道:“这些都是真的吗?”
李娴沉默了片刻,慢悠悠的说道:“驸马今日受惊了,回去休息吧。”
林挽月被李娴的话弄的胸口一堵,什么隐忍,什么风度,瞬间荡然无存,曾经的她深深迷恋李娴的这份睿智和端庄,如今,林挽月恨透了李娴的这副嘴脸!
她更恨自己的自作多情,自以为是!
看着那一份份绢报的内容,林挽月感觉自己被李娴玩弄在鼓掌之间,她早就看透了自己的心思,还佯装不知,林挽月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
李娴扒光了她所有的自尊,林挽月感到无比的屈辱!胸中仿佛燃烧着一团火!
林挽月终是顾忌尚存,无法对李娴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只好一把抓过架子上的盆景,举过头顶,重重的摔在地上。
“哗啦”一声,盆景被林挽月摔了个稀碎,盆中的土散了一地。
守在门口的小慈听到声音,忙出声询问道:“殿下?”
“滚!”林挽月大吼一声,一脚踹倒了放盆景的架子。
发泄过后,林挽月重重的喘着粗气,身体不住的颤抖,当她抬起眼,对上李娴那双沉静如水的眸子时,犹如被人当头浇下一盆冷水,浑身凉透。
林挽月的鼻子一酸,迅速的低下了头,嘲笑自己不知天高地厚,她根本就不可能在乎自己的。
而李娴之所以一言不发是因为事发突然,她要考量的事情比林飞星多的多;小小的一方锦盒,林飞星看到的是里面的内容,而李娴需要思考的是这之中的每一个环节,此时所有的证据直指小慈,李娴却觉得事情肯定不会如此简单,不过绢报的内容她也只看到一张,还不能妄下定论。
若林飞星看到的只是北境呈上来的绢报,李娴觉得也没什么,那些绢报李娴每一封都记得清清楚楚,根本没有太敏感的内容,自己又从不曾加害于他,待这人的火气过了,李娴准备开诚布公的和林飞星谈一谈,事情总是会得到解决的。
而且,李娴觉得林飞星这样很好,总比他一言不发就回去生闷气来的好,御医说这人忧思太甚,此时一股脑的让他发泄出来,对身体有好处,是以任凭林飞星在殿内发泄,不出言制止。
其实李娴此时心中也很乱,她在想该如何将今天这件事情彻底的压下来,若是传到父皇的耳朵里面去,刺客入太子府刺杀的却是林飞星,圣心难测,又事关国储,万一处理不好,林飞星将万劫不复。
林飞星可以孩子气,但是自己不能。
可是李娴却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林飞星对她的真感情。
再怎么坚强的人,一旦沾上了情之一字,都会变得敏感而脆弱。
“你回答我。”
李娴听到林飞星的声音,皱了皱眉,林飞星逼的太紧,让她难以招架。
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在她面前这般放肆,今日的林飞星已经破例,又如此咄咄相逼,李娴觉得这样不冷静的林飞星实在不适合心平气和的谈,又觉得林飞星堂堂将军,扭扭捏捏的像个女子,一向冷静的李娴最后竟也破了功,冷冷的对林飞星说:“知道的太多,活不长。”
李娴说完了也有些后悔,这句话是她从前拿来应付下人的话,林飞星和她们可是不同的,自己怎么……
李娴轻叹一声,无力的扶住额头,后悔自己口不择言。
林挽月一直低着头,所以她没有看到李娴脸上闪过的懊悔神情。
她吸了吸鼻子,低着头,后退一步,脚下的地面变得模糊,林挽月咬紧牙关,她绝不能在这里掉眼泪!
林挽月对着李娴行了一个躬身大礼,道:“飞星多谢公主殿下不杀之恩。”
说完也不等李娴再开口,便急匆匆的转身离开了大殿。
李娴看着林飞星的背影张了张嘴,“咣当”一声,殿门被林飞星摔的山响。
“殿下!”小慈从外面跑了进来,看到一地的狼藉吓了一跳。
李娴收起了脸上的失态,静静的看着小慈。
小慈为了顾全李娴的颜面,关了殿门,亲自将架子和盆景以及地上的土收拾好,李娴一直看着小慈,从她的动作中看不到一丝慌张。
最后,只剩下李娴脚下的锦盒没有收拾,小慈蹲下,狐疑的说道:“这是……”
“你自己打开看看。”
“是。”
小慈抖开一份绢报,日期是元鼎三十年,从北境来的。
“这是……北境来的旧报?”
李娴听到小慈的话,眯了眯眼:小慈若是之前看过这些绢报,绝对不会下意识的这么说。
小慈猛然回神,又看到那方熟悉的盒子,“扑通”一声匍匐在李娴的脚下:“殿下!您交给奴婢的盒子,奴婢是亲手销毁的,而且是亲眼看着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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