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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里突然决定的。..先去北京的大医院进修三个月,然后,再去国外研修。这个给你……”说话间,杨尚军神情激动地塞给我一张便条。“烟儿,具体情况见面再说。”
这是一张医院用的处方纸,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晚七时,中央公园门口见。
中央公园离医院不足十分钟路程,想到见面时可能发生的点点滴滴,我的心情一直处于亢~奋中。
“柳烟儿,赶紧收拾高护病房,病人马上就到……”冲我喊话的是临近退休的高护士长,由于不苟言笑,她的面肌绷得很紧。
我知道医院里来了大人物,因为怕和大人物面对面,我紧张地收拾完病房,就想往外溜。
或许,这就是我的命。
我刚走到病房门口,病房的门倏然开了。
我傻了,看到程杰的那一刻我真的傻了。俊逸超群,像标杆一样笔挺的程杰身边不仅站着医院的院长,后面还跟着好几个科室主任。
我像个傻子般发懵地站在当地,虽然程杰的眉头是锁着的,白皙的脸上也呈现出痛苦的神情,但是,他依然是那种让人过目难忘、气质高雅的风~情男人。
一瞬间,我的眼里只有他!就连那些能决定我命运的医院高层也无视了。
“柳烟儿!”随着一声轻喝,高护士长面相尴尬地从人群里挤了出来。“发什么呆呢,病房都收拾好了吗?”
“哦……好了……”我窘迫地退到门墙边,灼热的小脸刹那间成了紫彤色。
程杰的眉头居然松散开来,而且,还很有涵养地笑了。..
好看!他笑起来真好看!当我那双犯痴的眼神再一次瞄向他时,他又笑了。
那年的程杰三十八岁,是润林地区的副区长,正是人生得意,年轻有为之时。虽然被阑尾炎的痛苦折磨着,但是,他那张温如暖玉的脸不仅给人一种极想亲近的感觉,还带着一股难以侵犯的超然之气。
我又窘又慌地在门墙边站着,直到医院的高层领导和主治医生毕恭毕敬地跟了进去,这才想起溜之大吉。
“门口那位护士,你过来!”
好背啊!这是我心灵深处的声音。此时的我不但跑不了,还被程杰温和地唤到了床前。
“你来给我输y!”
我愕然地看了看程杰,又不安地看了看齐齐地s向我的那十几只眼睛。..心说,我只是个实习护士,打点滴的技术并不娴熟,这不是成心难为我吗?
“程区长,她是实习护士,还是我来给你输y吧!”
就在我为高护士长的解围沾沾自喜时,程杰又说话了。“你不也是从实习护士过来的吗?就她了,不经实习,哪能成为优秀的护士?”说完,程杰抬起那双俊美的眼眸,淡然地对毕恭毕敬地站了一圈的医院高层说道:“护士长和这位小护士留下,你们去忙吧。”
好紧张,不光是我,站在我身旁的高护士长也很紧张。
我微抖着手配好药y,小心翼翼地摸了摸程杰那只筋骨分明的手,在他貌似安然的状态中扎下了第一针。
程杰的手白皙修长,经扎带一捆,手背上的血管更加清晰。
真是丢人,由于太过紧张,第一针扎偏了。
我臊了个大红脸,手指更加不听使唤。还好,他一直微闭着双目,并没有看到我的糗相。
沉着,沉着!我一边告诫自己要沉着,一边鼓足了勇气二次试针。
糗大了,由于用劲太大,居然扎穿了血管。
我有些发毛,程杰却睁开微闭着的眼睛,让人琢磨不透地笑了。
丢人现眼的第三针更是让我糗相百出,我抖着嫩白的小手一连扎了两次,不是滑过血管,就是用劲太轻没刺透皮肤。这一次,我又羞又急地掉起了眼泪。
“别紧张,慢慢来,我经扎着呢!”程杰极有耐性地安慰着我,随后,伸过了另一只手。
在高护士长的安慰与帮助下,我终于成功地给程杰打上了点滴,因为过度紧张,破涕而笑的我出了一身透汗。
我以为这只是个让我终生难忘的小c曲。临近下班时,躲在输y室里的我整理好紧张了一个下午的心情,又开始幻想着约会杨尚军的点点滴滴。
“柳烟儿,到办公室来一趟!”喊我的是高护士长,想到中午时的糗态,我有些心惊。“柳烟儿,有位出诊的病人,需要你去一趟。”
我愕然地盯着高护士长,第一次知道医院里还有出诊的业务。
本来,这是我们这些实习护士表现的大好机会,可是,想到与杨尚军的约会,我心虚地拒绝道:“护士长,我还有事,可不可以让别人去?”
“不行!”高护士说得斩钉截铁,“病人指名要你去!”
我不是医生,为什么会被人指了名?联想到那位气质超然的高官病人,我又有些心惊r跳。
“柳烟儿,护士为一部分病人出诊输y是常事,主任已经开好了药,完成任务后你就可以下班了。”说这话时,高护士长的声音里带上了少有的温柔,“烟儿,说不定这次出诊能改变你的命运,你应该知道,如果没有高人推荐,你们这些实习护士想留在润林医院的机率几乎是零。去与不去,你自己考虑。”
留在润林医院是我们那群实习护士的梦想,更何况我还想与杨尚军双宿双栖。
傍晚时分,我被一辆黑色轿车载到润林西郊的润西山,这里风景如画,小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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