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到底是我做错了些什么。”高二刚回到学校,绪超情绪低落,不爱交流。他经常一个人不吃中午饭,趴在桌子上睡觉。
“绪超,你为什么就只喜欢哼这两首歌?”坐在他边上的女生满燕问道。
“只有这两首歌才能代表我的心情。”绪超回答。然后又哼道:“野菊花啊野菊花,哪儿才是我的家。”眼神充满了忧郁。
“你的事情我听说了,但也没必要这样一蹶不振啊。”满燕说道。
“谢谢你的关心了。”绪超笑了笑。
“你的事迹,我也知道呢。”绪超接着说,“这次学校为白血病校友捐款,你捐得最多,把自己一周的生活费都全捐了。”
“尽一份力啊。”满燕说话声音较小。在老师、同学眼中看来,满燕是一个好学生,写得一手好字,语文与写作特别棒。当然,最让人欣赏的,还是她的品行与善良。
“绪超,你这学期学费怎么还不交?”校长用习惯性的慢语言问道。
“这学期交不起了,到时再补交吧。”绪超毫无惧色,欠学费的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行,但下学期的学费不许欠。”或许是感觉到学校给绪超带来的伤害感到内疚,校长表了个态。
性格开朗的志林,在四中除了锻炼身体,依旧认真的学习,偶尔也会到外面看看录像,打打台球。绪超父母将主要精力放在正在补习的绪德身上,没有精力顾及绪超。
“哎哟,又开始痛了,怎么回事啊。”十一月由热转冷的季节,绪眼的湿热病又犯了。幸好绪超自己把桌子搬到了后面,上课时出去上厕所方便多了。没有厚衣服,经常加重他的病情。当然,此时的绪超,身体也壮实了许多,他从不向任何同学提及自己的身体。
“绪超,我家人给我送来了两瓶菜,我给你一瓶吧。”满燕拿出一个高高的瓶子,放在绪超的桌子上。
“你这道数学题,思考方式不对,应该是这样思考。”绪超提醒满燕道。满燕其他课目都好,就是数学成绩差了点。
冬天的晚上,同学们一边加班弄学习,一边用炭火煮饭吃。下了晚自习,全校就停了电,整个教室都充满了烛光。煮饭是女同学的长项,几乎每一个女生都会帮一个男生煮饭吃。
“你看,外面站了个人。”调坐位后,绪超与满燕一前一后,靠走廊的窗户边。
“是高级老师。”高级老师总象神仙一样,经常上课时玄虚一下,弄得大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原来他每天晚上找机会站在窗户边,看同学们在做什么。
“你成绩好,肯定能考上好大学的。”满燕经常鼓励绪超。
“你成绩也不差,如果把数学成绩提升一下,也能考上大学的。”绪超说。
在满燕的鼓励下,绪超逐渐走出了自闭。
“绪超同学自己很穷,还捐了一元钱。”曾深深伤过他的班主任,竟然表扬了绪超起来。原来,高一一位同学,父母相继去世,全校号召捐款,帮他走出困境。绪超虽然只捐了一元钱,却是他的全部“家当”。
“绪超,这件毛衣是我弟弟的,他身材与你差不多,你应该可以穿。”
“谢谢你。”绪超穿上毛衣,果然合身,顿时觉得温暖了许多。
“我最担心的还是下学期的学费。我哥在补习,家中一切以他为重,大树都砍得差不多了,寒假时间也短,砍的树也只能满足他的学费。”绪超对满燕说。
“要不我和我父母说一下,下学期开学时借点钱给你,你把学费交了。”满燕说,言语间充满无限的善良。
高二下学年开学了。除了学费,满燕还借给绪超一百元钱作生活费。
“校长,这学期的学费我交了。但上学期的学费,我还得欠一下。”绪超交了学费后,特意跑到校长办公室作了汇报。
这学期,绪超的恩师明高老师去进修了。曾经特别喜欢绪超的初中数学老师万伟老师,刚好从湖南教育学院进修回来调进了六中。万伟老师又成了绪超的高中数学老师。
“松源考上大专了。”1994年8月,高考揭榜。绪德、松源、二妮三人一同参加了高考。二妮落榜是意料之中的事。
“三哥怎么还不回来?”正在田里收稻谷的绪超问道。
“听说松源已经考上大专了,绪德怎么还不回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吧?”父亲的声音有些颤抖。
“爸妈,三哥也许是考上了大学,到处玩去了。”,绪超安慰道,内心却掠过一丝不祥的感觉。
“你大哥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啊。,母亲快要哭了,“但愿你三哥别出事。”
收稻谷的前几天,绪超的大哥绪阳突然肚子疼,连续五天拉不出大便,出口气都是粪便味。绪波负责照顾绪阳,绪超与父母负责十多亩田的稻谷收割。
又过了七天,稻谷收得差不多了。
“爸妈,要不明天我出去一躺,找三哥去。”下午五时,绪超建议道。
“绪德,你怎么了?”绪超话音未落,绪超妈妈已经哭了起来。
抬头望去,曾经英俊的三哥,脸上缝了无数针,到处是伤疤,戴了顶太阳帽,出现在田下面的小溪里。
“哎,又没考上。,绪德来到湘西金矿中学,得知自己的成绩后,非常沮丧,一拳狠狠的敲了下自己的脑袋。
“绪德,你若当初选择理科,今年肯定考上了。”松源说。
“也许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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