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季甜转了一圈又回来了,对着这个场面一脸不解。
“袁晴养宠物吗,猫或者狗?”
“不养啊,”祖平道,“我们进来的时候都查看过了,所有窗户都是封死的,根本出不去。这房子一个多月没人住,要是真养过宠物,肯定能发现尸体,但现在你也看见了,现场除了灰尘,其他的都挺干净。”
“哦……”
祖平挠了挠头,白馒头一样的脸上露出几分焦急来,“不是,肃队,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呀,咱们就几天没见啊,你怎么跟肖队一样了呢,真是急死人。”
“袁晴的档案显示她对猪肉过敏,如果她不养宠物的话,”肃海说着,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这个已经拆开了的猪肉火腿肠是谁吃的?”
***
以一包拆开了的猪肉火腿肠为突破点,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鉴识科的警察们又陆续在房子里的不同角落发现了其他的蛛丝马迹,然而种种迹象都指明了一个事实,袁晴在过世之前的一段时间,并不是独自一人生活的。
“这不应该啊,”祖平嘟囔着,“这种老式家属院又不像别的小区,门一关就是自己的小世界了,这里的邻里关系可以说还是比较亲密的,谁家今天来了客人,谁家出远门了几天不在,甚至谁家今天烧了红烧肉,香味儿都能飘满整层楼,不应该没人发现袁晴还有个同居人啊。”
肃海略想了一下,道,“再问一遍隔壁邻居。”
他说着迈开步子就往门口走,祖平一时没反应过来,等他走出了两步才连忙转身,追着道,“我问过邻居了,人家真的说平常没见过有人和袁晴来往密切,不可能是交了男朋友,而且袁晴过世以后,房子就一直空着。你还不相信我啊?”
“你就是这么问的?”
祖平莫名,点了点头道,“对啊,怎么了?”
“袁晴过世之后就再也没人住过,那刚过世之前确定是她一个人居住吗?没有男朋友,有没有要好的同性朋友呢?退一步来讲,如果不是朋友,其他关系的人有吗?”
“你这问的不都是……”
“废话”两个字在舌尖打转了一圈儿,又被祖平吞了回去,换了一种比较委婉的说法,“你这些问题不就是把我的拆分了一下,答案都一样啊?”
肃海已经走到了邻居门前,屈指在门上敲了三下,“现在对警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人越来越少了,你问不到的地方,就算他明知道,也可能出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不会主动说出来,所以询问的时候当然是越详细越好。”肃海听到里面传来有人走动的声音,“你等会儿,我来问一遍。”
话音刚落,门就被打开了一道缝,从里面探出半个人来,白净的脸上还沁着细细的汗珠,鼻梁处有一道压痕,可能是长期佩戴眼镜留下的印记。
“你好。”肃海给他看了自己的警官证,“怎么称呼?”
男子把警官证递还回去,犹豫了一下道,“我姓王,王立杉。”
“打扰了,我是想再问一下关于袁晴的情况。”
“不是已经问过了吗?”王立杉嘟囔道。
“还有些问题不太清楚,麻烦您了,”肃海顿了顿,眼神通过开启的门缝,朝屋内扫了一下,“您现在方便说话吗?”
王立杉站在原地似乎是挣扎了片刻,最后心里的天平终于向一侧倾斜了过去。他慢吞吞地走出来,转身把门闭上,站在了肃海面前,“……行吧,你们快问,我炉子上还炖着肉呢。”
“谢谢。”肃海道,“您之前提到,袁晴过世以后,这间房子就再也没人住过,那我想知道在她过世之前呢?她经常住在这儿吗?是自己一个人还是和别人一起?”
“她住这儿啊,”王立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黏糊,大概是感冒了,“……她就这么一套房子,是她父母留给她的,她哪儿有钱买别的房子啊。”
“她生前都一个人住吗?”肃海又追问了一遍。
“……”
“袁晴的档案上显示她的父母早逝,没有其他亲属,您之前也说过她没有男朋友,按理来说她应该是独自生活的,”肃海顿了一下,眼眸微沉,盯住王立杉,“不过也不能排除有例外,您说呢?”
“这个我不太清楚……”王立杉像是躲避着他目光里沉甸甸的质问,害怕自己被这股威严而沉重的力量攫取住似的,垂下了眼帘,连脸孔都不自觉地埋低了,“我每天都要上班,在家的时间非常有限,本身也和她的关系一般,所以实在不清楚你问的这些,”他低声说,声音几乎小到听不见,“至少我从来没有见过有人出入她家,没有人来,也没有人从她家离开。”
听他这么说,祖平朝季甜挑了挑眉毛,意思是看吧?我怎么说的?
季甜没理会他,而是继续注视着肃海。
这种情况大概也在肃海的预想之中,因此他没有流露出半分多余的情绪,继续盯着王立杉,又进一步地问道,“你说你从没‘看见’过,那‘听见’过吗?或者‘感觉到’吗?你家和她家就是一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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