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绑匪要求他们住进酒店里,这是什么逻辑?难道还要在酒店内部进行交易吗?”
“这就不知道了,案子现在已经转给别的组了,后续调查应该很快就会展开吧。”他摇了摇头道。
这件事当初只是在查爱丽丝·米勒的命案时,肃海凭借经验和直觉感到不对,便指挥章砚进行了进一步的调查,后面还想办法安排了临检,但任谁也没有想到,后面竟然会有这样的展开。
周沙话音刚落,还没来得及喝口水,门口忽然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门就被敲响了。
“顾老师——”来的是顾少茴手下带的一个实习生,叫曾锐,他脸上架着一副眼镜,在匆忙奔跑的过程中有些歪斜了,他一边伸手去扶,一边大步地走了进来。
“怎么了?”顾少茴诧异道。他手下一共三个实习生,曾锐是最冷静而且细致的,剩下两个大概是因为年纪还小,历练不够,做起事来难免有些毛毛躁躁。他们跟着他实习将近两个月了,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曾锐这么着急的样子。
“顾老师,我们刚才有了新的发现。”曾锐的喉间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显然他接下来要说的话需要一些足够的心里准备,“死者严敏生前曾和凶手发生过搏斗,在其指甲里发现了少量皮肤残留,另外一只手里则有几根较长的头发,我们怀疑是属于案件中一直隐藏在幕后的第三人的”,曾锐一直在实验室里,并不知道为了方便,专案组将这个第三人以她的电脑登录界面所显示的名字代称为“温迪”,他继续说道,“我们提取了dna样本,试图在数据库里进行搜索和对比,结果……”
他停在了这里,深吸了一口气向四周环视着,“它和‘永恒幻梦’那起案子里,凶手留下的dna,一模一样。”
有几秒钟的时间,整个办公室都是鸦雀无声的,连暖气仿佛也知道要安静低调,从空调里悄无声息地溜出来。
顾少茴感觉自己的脖子在明明很温暖的室温里被冻住了,他僵硬地转过头去确认道,“你没搞错?”
他其实不应该问这个问题的,他知道曾锐是一个非常严谨而细致的人。如果曾锐说两组dna是一样的,那么他在告诉他们这个消息之前,自己至少已经反复确认过三遍。
肃海“腾”地从椅子里站了起来,绕过办公桌往外面走,“带我去看看。”
***
“永恒幻梦” 那件案子结束在去年的七月份,距离现在已经过去四个月了。这起案子从去年的三月份发现第一个死者孙杏,到最后一个死者谭佳薇遇害,受害者一共八人,其中一人是男性,所有的死者都是在绝对不可能自杀的条件和环境下,先是用刀具将自己划伤,之后自缢而亡。根据最后的调查结果,这些人在死前曾经都下载过一个名为“永恒幻梦”的养成向手机游戏,而制作开发这个游戏的人正是凶手。她利用游戏对受害者进行催眠,达到使他们自杀的目的。
而在之后的调查里,肃海他们发现了凶手作案目标和作案动机的转变,从而锁定了凶手的身份,——是一名叫做袁晴的女性的同居人。从袁晴家发现的种种痕迹来看,并结合周围邻居的证词,凶手也应该是一名成年女性。
可是当他们看破真相,追踪到凶手的暂居地时,却发现那里已经空无一人,凶手早已经逃之夭夭。
肃海拿着两份dna的比对结果,脸上的神情非常凝重。
周沙从旁边探了个头过来,只看到最后结论处的“系同一个人”,当即哑了火。这个案子他们二队追了很长时间,到了后期,几乎是全队不眠不休地在工作,但即使是这样,凶手还是在他们眼皮底下将最后一个受害者杀害,仿佛他们的所有努力都不过是一个笑话,被一个不知名的嘴角勾起,连声音都不必发出,就可以抛之脑后,不再去挂怀。
周沙想到这里,胸腔里顿时腾起一股火来,看什么都不顺眼,转了一圈,狠狠地踹了椅子一脚。
椅子底下的轱辘受力不稳,当即就翻了过去,撞在地面上发出“哐当”一声。
“又是她!”周沙恼怒道,“还又让她给跑了!”
肃海把鉴定结果放下,看了他一眼,自己走过去把椅子扶起来,拍去椅背上的灰尘,淡淡道,“回办公室说吧。”
几个人又像来时一样,满怀心事又默不作声地回去了。
肃海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仔细思考起来。
其实他心里早有一些隐约的熟悉感,这个人对自己留下的dna信息并不在乎,反倒是很注意从来不留下指纹之类的线索,他觉得这种行为似曾相识,却没有多想。直到从郑明光等人从凶手的暂居地带回了梳子上的头发,他心里的熟悉感就更明显了。整个房间里,凶手像是拿着抹布一寸寸擦过,将自己曾经生活过的痕迹都抹除了,没有指纹,没有脚印,没有一个能够将她本人具象化的符号。
这应该是不合理的。
因为想要在一间曾经生活过的房子里,将指纹彻底地清除掉,难度很大,甚至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而要处理可能遗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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