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田瀚云一愣,想起了什么似的,完好无损的一只手正想拍拍脑袋,被周沙眼疾手快地拦下了,“得了,可怜可怜你这脑袋吧,它还不够惨的吗?”
“我一激动给忘了……”田瀚云尴尬地笑笑,“那个嫌犯说话了啊!一开始我是被打懵了,所以没听到,后来我算是听出来了,那家伙一直嘟囔着‘别去干不该干的事儿’、‘给你点教训让你尝尝’之类的,警察同志,他真的是一直嘟囔啊!你说这家伙是不是神经病!”
周沙一边记录,一边无奈的说,“神经病指的是解剖学上周围神经损害表现出的病理特征,主要特征是周围神经有器质性的病变,是一种生理疾病,你说的那是精神病,别什么锅都甩给神经病,不背啊。”
“是是是……”
“接着呢?还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那家伙一边打我脑袋,一边嘟囔!一边踢我肚子,一边嘟囔!一边扇我巴掌,一边嘟囔!就是这样,整整打了!”他顿了顿,看向周沙,“……?”
“五分二十七秒。”
“对对,五分二十七秒!”田瀚云啐了一口,“妈的,真的是一边打一边嘟囔啊!绝对是碰上了个神经……精神病!太他妈倒霉了!”
“你跟嫌犯认识吗?”
“不认识,”田瀚云摇了摇头,“但我看见他的脸了啊!看的清清楚楚!那狗*日*的*还戴个口罩,有什么用,还不是被我一把扯了下来!”
周沙点点头,“明白了,待会儿我让人过来做个素描。”
“那感情好,最好弄个通缉令赶紧发出去,无法无天了他!”田瀚云说,而后忽然露出了一个神秘地笑容,“而且警察同志,需要我给你们指条路吗?我虽然不认识他,但我知道他是谁。”
周沙的笔尖一顿,“是谁?”
田瀚云洋洋得意地看着他。
周沙“嘿”了一声,“你跟人民警察拿什么矫呢?还想不想快点抓住这个丧心病狂的嫌犯重新过上安稳舒适的小日子了?快说!”
“我就是想吊吊你胃口嘛。”田瀚云说,“这还能是谁啊,沈亭暄粉丝呗,看我爆了沈亭暄的料影响她的人气,就对我怀恨在心伺机报复,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不说有没有道理,你说这话有根据吗?没有根据可不能乱说啊。就先不讨论嫌犯是不是地痞流氓,或者其他你得罪过的人的可能性,你怎么就能一口咬定他是沈亭暄的粉丝,而不是凌坦的呢?”
“可打我的明明是个男人啊,”田瀚云振振有词道,“所以还是沈亭暄的粉丝更合理吧!”
“就因为他是个男的?” 周沙有些哭笑不得,“行了,你这毫无凭据的,快别乱说了。”
田瀚云不服,“我是没证据,但我好歹从业七年,这点儿新闻嗅觉还是有的啊!得罪了沈亭暄……啧,好像不能这么说,应该说是但凡对沈亭暄不利的人,你看看,是不是先后都倒了大霉了?最好的例子就是苏定和唐淼淼了,只不过因为他们是明星,社会关系比一般人复杂,这才模糊了焦点,要是换成普通人,你看看那谁……啧算了,这好像更无凭无据……”他顿了顿,“反正现在就是轮到我了呗。”
***
肃海挂了电话,拿过旁边的电脑登录邮箱,正好接收到周沙发来的邮件。
“田瀚云看到了嫌犯的脸,根据他的描述,局里的模拟画像师画出了嫌犯的肖像,”他看了沈亭暄一眼,目光又回到屏幕上,下载进度正在88、96的跳跃着,“来了,就是这个。——你仔细想想,见过他吗?”
屏幕上是一张平凡无奇的人脸,大约二十六七岁,没有什么凶神恶煞的样子,是那种扔在人群里下一秒就会分辨不出的类型,如果硬要有一个词语来形容他的相貌,“五官端正”可能是最恰当的。图里的他戴着一顶鸭舌帽,格子的翻领衬衫上印着一团白色的、边缘模糊的图案。
“我没有什么印象……但是这里,”沈亭暄皱着眉,指了指他的衣领,“这里应该是个蒲公英。这是五年前我的第一部 电影《随季风漂流》上映时,后援会制作的一批蒲公英图案的不织布,发放给参加首映会的粉丝。不织布的背面专门做成了按扣的形式,方便扣在衣服或者包包上。”她说着叹了口气,“虽然一直都有推论,但总还想着是不是弄错了,其实不是我的粉丝……现在看来,大概是没什么疑问了。”
“他首先是个独立的人,是父母的儿子、妻子的丈夫,甚至是孩子的父亲,在这些之后,他才是你的粉丝。”肃海干巴巴地说,“你不用对他负责。”
“是啊。”沈亭暄眯起眼睛,仿佛从窗外落进来的晨光太过刺眼一般,有几分自言自语地喃喃着,“但也许不喜欢我,不是我的粉丝,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了……”
她垂下眼眸,默默地反复在记忆里搜索这样的人,在机场自己回头跟粉丝道别的时候,这个人有没有在他们当中呢?或者在过去数不清个活动现场,他是不是也是手持横幅、大声呼喊她名字的一员?又或者自己收
喜欢彼得潘病毒[犯罪]请大家收藏:(m.66dshu.com),66读书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