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参加重大活动的时候,身边的男伴从来都不曾重样,网友皆说她是跨在男人腰上行走的女人。
蒋画画对舒翘选择的道路,更多的是说不请道不明的情绪,每个人对自己的未来都有不同的规划,舒翘自然是与她们不同的人生,或许当她老得无法再以色侍人的时候,也会后悔,但好坏福祸,全由她自我体会。
关于她的种种,于这些在城市里奋力生活的人来说,已经是印在的纸上的图文,过目即忘。
她察觉到身前站定了一个人,下意识抬头—
梁煦一身墨绿近黑的西装,里面是泛蓝的衬衫,在袖间露出寸许,系着褐色的领带。面色淡然,眸子沉静地看着她,嘴唇微抿着,带着些思虑。
蒋画画脑中似被针扎了一下,神经倏地一下就绷紧了起来,手脚甚至都开始有些不协调了,瞬间把手里的杂志抛到一旁,不知道此时是应该立刻站起来,还是坐着不动。
怎么会在这里遇到他。
慌乱了一小会儿,总算找回了些镇定,人家一直在看着你,刚才又与他对视了一眼,装作无视似乎太小家子气,随后冲他点了点头,算作招呼。
也不起身,她掏出手机,一本正经地滑开屏幕,时间也差不多了,也不知道那连思勉的朋友,什么时候才能出现。
梁煦默了一瞬,随即出声:“走吧。”
蒋画画抬头:???
见他转身就往门外走去,她愣了一会儿,忽地想通了点什么,立马追了上去,问道:
“连学长说的那位朋友……就是你?”
“嗯。”他轻声回答。
蒋画画抽了抽嘴角,也不知道现在推托说自己有事无法拍摄还来不来得及,实在是无法想象自己与他共处在一个空间里会是什么样子。
梁煦却根本不给她犹豫的时间,走得很快,到了停车场的车前,拉开副驾驶的门,望着她。
她还没从这场突然相见中缓过神来,就迫于无奈上了车,再怎么不愿意又能怎么样,受人之托,就得忠人之事,不就是拍几张照片么,拍完撤就是了。
汽车启动,他出声道:“系上安全带。”
“哦”,蒋画画听话地系上,看了眼窗外的天色,阴沉沉的,似乎要下雨。
他打开汽车导航,“等会和你讲讲我这期任务专栏的主题,编辑和我商量过后决定了一个比较合适的拍摄地点,平江的省图书馆。”
她蹙眉,平江位于海城的郊区,距这里有将近两三个小时的路程,着实有些远,但这都是规定死了的东西,不好改变。
于是颔首,示意自己知道了。
望着垂在腿上的双手,发了一会儿的呆,她忽然看向他,“那个,连学长今天不来吗?”
梁煦自出了酒店以后,再未看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自己问了这句话后,他的脸色好像臭了几分,“他有事,今天就你和我。”
“哦”,蒋画画回过脑袋。
“你和他就见过一面,学长学长叫得这么亲热,我也比你大上两届,就叫我那个吗?”他忽然眉头没尾的说了句。
她哽住,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朦胧之间,想起以前二人分开那会儿的不愉快,哼,出言道:
“抱歉了,梁同学。”
话音刚落,他就猛地点了一下刹车,汽车一颠簸,险些没把她中午吃的饭给甩出来,她横了他一眼,“你干什么。”
他面色无常,“刚才路上跑过了一只耗子。”
她撇了撇嘴,懒得接话,直奔主题,“说吧,想要什么感觉的片子。”
他想了一会儿,“人物专栏该什么感觉就什么感觉吧。”
她埋头,自顾自地调试起相机,下意识地将镜头,对着了专心开场的他。
画面里的梁煦,知道她正目不斜视地看着自己,眉头忍不住因为紧张而拧着,镜头滑向他的鼻子,再到嘴唇,直抵喉结……
梁煦余光瞥见她忽然猛地收回了相机,疑惑道:“怎么了?”
她轻巧地把相机装了起来,“没什么,节约电。”
这时,梁煦的电话突然响了,来电显示投放到了显示屏上。
蒋画画忍不住看了一眼,索菲亚,一个女人的名字。
他把蓝牙耳机带到耳朵上,但对方的声音微大,都入了她的耳朵。
女人:“煦,什么时候回?”
梁煦看了眼蒋画画,“今天不行。”
女人:“好吧,明天见,注意休息。”
挂了电话后,梁煦又看了一眼蒋画画,后者此时把脑袋别向了窗外,双眸紧闭,生硬地靠在板凳上,似准备休息片刻。
他没有再出言打扰她。
汽车就这样,路过了一小段坑洼的土路,开到了省图书馆。
蒋画画根本就没有睡着,只是不知道睁着眼睛该干些什么才不显尴尬。于是汽车刚停稳,她便坐直了身子,解开安全带,提着相机包下车,总算是到了。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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