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分食一个苹果,观察了一下大小姐颇为愉悦的神色,决定还是不说出车载冰箱里还有一堆小零嘴的事实了。
吃完晚饭,楚楚快速刷完所有的作业,洗了个澡,把自己整个人丢到床上,发出一声愉悦的喟叹。
果然,下雨的时候待在被窝里幸福感简直快要溢出来了。
宋文茵默默坐在书桌前,看着楚楚在自己的大床上滚来滚去得撒欢,暗暗为当初选床时十分有先见之明的自己点了个赞。
又大又柔软的k已经完全让楚楚沦陷了,自暴自弃的决定再在宋文茵这里赖最后一个晚上,明天就搬回自己房间!不过嘛,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呢?
看一下墙上的挂钟——才九点。
楚楚决定思考思考人生,“哒哒哒”下扒拉出一个本子,回到床上,楚楚打算写个规划。
如果她已知的人生是一个读取中的进度条,那么她现在已经读取到了百分之四十左右。
未来,是按部就班,还是推翻重来?
答案不言而喻。
陆风的出现让楚楚颇觉恍然,曾经的她,总是自以为成熟,实则稚嫩得可笑。她以为自己的心麻木而冷漠,实则时时刻刻都在捕风捉影哪怕一点点关于爱的踪迹。
陆风是她上一世的初恋。
初恋往往等同于苦涩,尤其是在亲手揭开所有掩藏在被一双因荷尔蒙上脑而间歇性失明的眼睛美化过的真相时。
比如她以为那叫一见钟情,其实它念作见色起意;比如她以为对方非自己不可,其实谁离了谁都活的滋滋润润;又比如她为他的骄傲而心醉,实则那是对方最大的自卑。
什么是美好?什么是丑恶?
一线之间罢了。
楚楚想着想着忽然回过神,是了,答应文茵要给她解释解释的,只是答应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呀!怎么说?说,其实这是个意外,我才是受害者,上辈子这个东西是我初恋,结果老娘被劈腿被渣了,当时可把我伤心坏了。当然后来我也报复回来啦,但是现在听到他的名字下意识还是想去打他!
且不说会不会被对方当做精神方面有不可言说的怪病,文茵要是介意自己曾经这么散怎么办?!还早恋!还异性!性别都不同怎么谈恋爱!
楚楚纠结着不知如何开口,这边宋文茵却好像忘记了这一码事似的,合上手中的大部头,就准备洗澡睡觉。
直到宋文茵洗完澡出来,楚楚还是没纠结出个一二三来。其实楚楚向来伶牙俐齿,这种事儿搁别人身上她神色都不变的就能给出五个以上合情合理的解释。可对方是宋文茵,是她曾经错过,如今打算无论如何也要一起走下去的人。
欺瞒不可取,坦诚又唯恐伤害。于是斟酌损益,举棋不定。
宋文茵吹干自己的头发,关掉主灯,打算上床睡觉。却见楚楚端坐床头,抱着个本子皱着小脸在沉思什么。
宋文茵转眼一想,便差不多知道为的是哪档子事。同为女孩子,都心思细腻,宋文茵总是能将楚楚的想法猜出个大概来。
她将床头灯调暗,在楚楚眼前晃晃手,轻声道:“楚楚,睡觉啦。”
楚楚回神,却欲言又止的看向宋文茵,满脸都写着“我有心事快来问我”,宋文茵配合的问:“怎么啦?有什么事吗?”
楚楚还是不知如何说起:“关于陆风……”
宋文茵却忽然柔柔得笑了:“小笨蛋。”
楚楚一滞,嚷嚷:“我哪里笨?文茵你嫌弃我嗷!”
宋文茵却笑着揉一揉楚楚的一头软毛,刚刚洗过,还带着香波的馨甜味:“为什么这么纠结呢?我怎么会让你为难呢?我相信你,说不出来就不说了,不要为难自己,乖乖。”楚爹这么叫楚楚的时候,宋文茵在一边儿听着只觉得这个称呼暖到心底,便也偷偷开始这么叫起来。
楚楚也没听出来什么不对,上一世宋文茵一直都是这么叫她的。“……”楚楚神色复杂,一时无语。
为什么?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为什么你总是在让步?这样你不会累吗?
宋文茵又笑了:“不会啊,没有为什么。这样我开心,好了,快睡吧。”
原来楚楚竟不自觉的问出了声,反应过来已经被宋文茵塞进被子里了。
于是,伴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又是一夜好眠。
第17章第17章
“生者为过客,死者为归人。天地一逆旅,同悲万古尘。”
——序
楚楚走了以后,她养的那只垂耳兔呆呆也心有所感似的,不吃不喝,没几天便郁郁而终了。
楚楚的葬礼很盛大,没有妈妈、也没有爸爸,宋文茵从偏僻的乡下接来了楚楚的爷爷和奶奶来主持葬礼。
自从那一年儿子执意离家而去,距今四十余年,一路白发人送黑发人,这哀恸之大,令两位老人泪眼婆娑,哽咽难言。
来参加葬礼的人很多,人声嘈杂,宋文茵却觉万籁俱寂,她心神恍然,一时之间难辨自己在谁的葬礼上。
这是梦吧?
一个噩梦,宋文茵挣扎着想清醒,徒劳无获。
葬礼过后,宋文茵正常的有些不正常,稍有些门路的人都对这事唏嘘不已,可宋文茵的表现着实令他们诧异。
依然按时上班工作,冷静的处理问题。可敏感的人已经察觉到,对方的手段太雷厉风行了一些,这个往日里就显得有些不近人情的女总裁,这段时日更是令所有接近的人都止不住的感到压迫与寒意。这倒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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