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牧歌承认地干脆利落:“对,他有把柄落我手里了,你想知道吗?”
朝歌想了想,摇了摇头。
这倒是让秦牧歌很惊异,眉间簇起很快松开,如同蜻蜓点水的湖面波纹,出现的快消失地也快。
而后饶有兴致地反问朝歌:“你对我和它竟然双重标准?”
自己只要瞒她点事情,她就要闹脾气很久,可那个智脑这种隐瞒,她却连半分好奇都没有。
正是因为她们俩对对方的了解,所以秦牧歌才会惊讶,朝歌的表现完全如她所说的那样,她甚至在这之后都不会找任何机会和借口去逼问耀辰。
朝歌与她径直对视,表情逐渐冷下来,秦牧歌知道她下一刻要认真回答自己的问题了,眼中笑意也退散了些。
“对啊,因为他从来没有瞒我的事情,而且这几天他因为瞒了我这件事感到内疚,我觉得他之前只是没来得及说,不过对我而言这就够了。”
秦牧歌面不改色地听着,完全没有觉得耀辰的行为和自己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总有一天,他也会欺骗你,但他以为对你好。”云淡风轻地说着话,秦牧歌转身去衣柜看看有没有漏下的衣服。
至于恶意的出发点倒是不可能,因为无论什么智脑的设定,核心程序里必然会有忠诚这条。
朝歌忽然感到有点疲倦,伸手按了按额头,仿佛她和秦牧歌永远无法就这个问题达成一致。
倒不是说她们其他的地方就合拍了,只是她们所有的矛盾都出在这上面。朝歌知道,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她们都会再次出现分歧。
没有那么乐观,她也不是那种第一次谈恋爱的人。
所以不再满腔热血,不再觉得只要相爱就可以解决一切,她的懒表现在方方面面,包括感情。
那种一谈起来就要跟全世界为敌的感情,她不要,也不想要,甚至会想方设法地逼自己掐断。
“对你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秦牧歌?”朝歌看着她,目光平静,深褐色的眼瞳深处没几分情绪。
不过秦牧歌知道,朝歌越是这样平静,越是有什么大问题要发生。
她没有急着回答,朝歌下一秒就替她给出了答案:“是你推开一切阻碍走上顶端的王座,是经你之手变得强大的无晶帝国。”
“那么,只看着你最重要的东西,别的就不要了,不好吗?”
朝歌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秦牧歌唇角的弧度渐渐上扬,她转过身来,全身的气息瞬间锁定朝歌。
那是朝歌第一次正面感受到秦牧歌的气势。
刹那间仿佛对上的是原始丛林的巨大猛兽,以往漂亮如红宝石的眼眸这时候却只能让人联想到动脉被利爪割破时喷溅出的滚烫鲜血。
全身的汗毛瞬间竖起,朝歌也忍不住往后退了一下倾了倾身,下意识摆出了防备的姿态。
直面秦牧歌气势全放的压力,就像是面对一座高耸入云的雪山,高不可攀就算了,那扑面而来仿佛随时高山会压倒在自己身上的压力,让她所有的神经都绷紧了。
就算她现在站在床上比秦牧歌高出一大截,但气势上却完全落败。
打不过。
当然打不过,耀辰说过秦牧歌这个身体的强大是帝国巅峰的,就算是朝歌释放出所有的实力也打不过。
室外的人只能感觉到气势余威波及导致的气温降低的感觉,背后凉飕飕的毛骨悚然。
就算是这样,耀辰也问了朝歌:【发生什么了?】
【没事,不用进来。】虽然朝歌不知道为什么秦牧歌突然生气成这样,但是她觉得,要是真的打起来,可能自己还没来得及被揍,家里房子会先被她们俩拆掉。
秦牧歌不会做这种事情……
的吧?
随着她一步步走近,朝歌额头上冷汗都在往外渗,正当她以为走近来的压力会大到让自己后退到墙边的时候,身上的压力忽然一松。
消失无形。
好像刚才感受到的那些都是错觉。
下意识地解除这种防备状态,结果被脚下起床后叠好又弄乱的被子一绊,被秦牧歌伸手接个准。
耳边忽然落下一声叹气,朝歌正想把她推开,就听到她有些无奈的声音响起:“谁让你自问自答了?嗯?”
“刚才给你演练一下,要是你跟别人在一起,我是什么感觉。”
哦,杀气腾腾。
都特么冲我来了。
我觉得这个时候采访我的感觉更妥当吧?
朝歌特别想推开她,但是腰间的力气收的十分紧,朝歌也就只能保持这副只能听不能看她表情的状态。
“不是帝国,不是王座,不许乱猜。”轻微的呼吸声落在朝歌耳边,微痒的感觉没持续多久,就换成了更痒的出口的气流。
伴随着因为声音放低而变得魅惑的语调。
然而此刻朝歌在心底想的是,她这动不动抱人的习惯还能不能改好了?
“说我三分钟热度也好,喜新厌旧也行,你还可以当我在骗你——你才是最重要的。”秦牧歌越说声音越轻,也凑得更近,最后的半句几乎是贴着朝歌的耳廓说出的。
朝歌一手去掰开她的手,另一手按在她肩上使劲后仰,盯着她的脸认真道:“你再说一遍。”
一定要盯着她的脸才能判断这人有没撒谎似的。
秦牧歌本来想顺势放开她,结果这下倒好,往后仰倒的姿势完全是这一放就要脑壳撞墙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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