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沈长释嘿嘿一笑:“莫非是出来找吃的了?”
顺便谈个情,说个爱什么的。
单邪听见沈长释的话就朝他冷淡一瞥,沈长释顿时想起来自己的嘴可还欠封呢,于是伸手捂住下半张脸不说话了。
钟留瞧见单邪手中的纸鹤,嘶了一声道:“咦?这东西哪儿来的?上面怎么会有寻风印?”
“寻风印?”姜青诉朝钟留看过去。
钟留点头,手上还拿着烧饼在吃,啃了一口道:“寻风印是修道者传递消息用的,信鸽识路只识一条路的来回,人间修道者四处游走,不适合养信鸽,故而才有这寻风印。将寻风印施在纸张上,就可以带着信纸去往要去的地方。不过不同的修道者写下寻风印的方式也不同,我瞧着这个方式有些眼熟啊……好像在哪儿见过。”
姜青诉道:“阿武施的法。”
“啊!我想起来了!骆昂用的就是这种!”钟留一拍大腿,当初他输给过骆昂,追了那家伙一百多里地愣是给他跑了,然后这人就用寻风印带了一张纸给他,里面全是奚落的言辞,所以钟留到现在还记得。
“只是骆昂的手法,阿武怎么会用?”钟留奇怪。
姜青诉就更好奇了:“他何止会寻风印,他还会用石子布阵,会使给命的阵法帮曲小荷活在人间,这个阿武的身上当真有不少秘密。”
单邪的手指对着折纸鹤轻轻一弹,那纸鹤该去哪儿照旧去了,姜青诉抿嘴道:“也就今晚了,过了酉时,但愿一切都将结束。”
说完这话,她率先顺着巷子朝客栈走过去,单邪也离开了,钟留和沈长释紧跟上,到了客栈里头姜青诉才将两人手中的袍子拿过来。
想了想,她现在要将袍子给曲小荷换上,阿武势必不肯,搞不好曲小荷也会生疑心,她不想逼迫对方,小小姑娘,弄哭了可不好,最好还是用哄骗。
姜青诉将绣花的袍子披在了自己身上,长袍衣摆绣了桃花图样,粉花一片,倒是好看。
沈长释愣了愣,眨巴眨巴眼睛问:“这不是给曲小荷的吗?”
“是啊。”姜青诉轻轻叹了口气:“等阿武走了,就是曲小荷的了。”
阿武给命时阵法对他损害极大,会致使他现出原形,他半人半兽的模样若是被曲小荷发现了,曲小荷就算寿命没到也会被他给吓死。今夜住客栈不赶路,他又写了一封信给一位姓夏的,必然是会在此地等姓夏的过来,曲小荷只能放在客栈中,而他必然离开。
姜青诉扶着楼梯扶手正欲往上走,屋外轰隆一声居然开始打雷了,风顺着街道刮过,客栈一楼大堂的窗户打在窗框上啪嗒啪嗒响,小二赶紧跑过去关上窗户,叹了口气:“瞧这样子,晚上恐怕得下大雨了。”
姜青诉将身上的长袍收拢了点儿,单邪与沈长释钟留他们已经上楼入了房内了,正在曲小荷和阿武所住的旁边。
走到了曲小荷的房前,姜青诉伸手敲了敲门,没一会儿阿武就将门打开了,他抬眸朝姜青诉看了一眼,瞥见她身上绣着桃花的粉色长袍微微皱眉,姜青诉笑道:“外头刮风了,不久就要下雨,天有些凉,所以我多穿了一件。”
阿武挪开视线,摆出一副并不感兴趣的模样,侧身让姜青诉进来。
姜青诉瞧见曲小荷了,她就靠坐在软榻上,软塌被阿武挪到了窗户边,床上的被子一半给她垫着,一半给她盖着,小女孩儿手里捧着一杯热茶,黑色的袍子还罩在她的身上,盖住了一半头发。
瞧见姜青诉进来,曲小荷立刻笑了起来:“姨姨!”
“姨姨听见打雷了,所以过来陪陪你。”姜青诉嘴角挂着微笑,朝曲小荷走过去,坐在了曲小荷的身边,曲小荷道:“要下雨了,今天回不了家了,不过没关系,刚才仙鹤已经回家帮我告诉爹娘,小荷只在外面多贪玩一天,明天就能回去了。”
明天……明天也回不去了,或许过了今晚酉时,大昭曲家,乃至有关于曲家的一切,她都回不去了。
姜青诉道:“姨姨给你讲个故事听吧?”
曲小荷一听有故事可以听,立刻打起精神来了,她喝了一口热茶点头:“好呀好呀,我要听故事!”
姜青诉朝阿武的方向瞥了一眼,那人显然有些坐不住了,恐怕正想着措辞要与曲小荷分别一阵子呢。
姜青诉道:“姨姨给你将个梅灵的故事吧,你可知道这世间,其实除了人、畜,还有其他?”
“是鬼吗?”曲小荷缩着肩膀有些怕。
姜青诉摇头:“不对,这世间是没有鬼的,那都是大人吓不听话的小孩子胡编乱造的,小荷这么听话,姨姨不吓你。姨姨给你说的,是梅花,一株漂亮芬芳的梅花,被人悉心照料长大,逐渐长成了一个漂亮姑娘的故事。”
阿武听见这话,朝姜青诉看了一眼,他沉默了许久,甚至坐在椅子上没动,直至听到姜青诉与曲小荷说到那变成了人的梅灵为了感激,不惜损害自己的生命报答对方这里,突然站了起来。
曲小荷朝他看过去,阿武走到软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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