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到了他嘴边:“你吃。”
“不吃。”单邪皱眉:“说清楚。”
“襄亲王诬陷我爱上南夷将领才会叛国,这叛国缘由虽然没有大肆传出,但京都之人多半都知道,一个女相,高官厚禄皆有,二十五岁独身一人,唯有感情能左右想法,要想证明我没有叛国,必然就要排除爱上敌国将领一说。”姜青诉抿了抿嘴:“我当年对赵尹之心众人虽不明白,但赵尹对我的纵容朝臣全都看在眼里,如若加以利用,短时内我必能翻案。”
“这就是你的以彼之道还之彼身?”单邪显然不满这个回答:“他人借你笔迹写了情书,你也要为自己再写一封?你脑子里究竟装了什么?”
“洗刷冤屈!”姜青诉说完,又顺口加了一句:“还有你啊。”
单邪一时语塞,看向姜青诉那一脸示弱的表情,他的眉心越来越紧,心中气结又不知该如何对着这张脸发火。
“你故意的。”单邪道。
姜青诉扯出一抹笑,她伸手拉着单邪的袖子道:“你最好了……”
便是第一次在单邪这儿撒娇得了好处,姜青诉就记下这一点了,这人看上去冷冰冰凶巴巴的,实则吃软不吃硬,她若强硬着来,单邪可能直接带她回地府,收了她在地府人间来去自如的法力,但若软着来,单邪多半都是依她的。
“我一点也不好。”单邪甩开了姜青诉的手,大步朝前走,姜青诉立刻跟上,一把抓着对方的手腕:“我先给你写一封!呃……三封!十封!字字陈情,情真意切,切理厌心,心……”
单邪一记眼神将姜青诉后头的话全都给止住了,姜青诉抿着嘴,拉着单邪不肯松手,单邪另一只手抬起朝她过来,她见对方手中拿着扇子,以为又要被打,闭着眼睛微微侧头。
预料中的扇子没有落下来,反而是嘴角被手指触碰,她睁开眼看,单邪将她嘴角上的枣泥抹去,道:“你写吧。”
“写谁的?你的还是赵尹的?”姜青诉问,刚哄好的人又开始露出了那烦躁的表情,姜青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若是人间男子,必然被女子耍得团团转。”
“非也。”单邪收回了手道:“若非心仪之人,我一句话也懒得听。”
这回姜青诉略微红了脸,她知道单邪答应,心里肯定还气着呢,姜青诉也没法子,二十多年的陈年旧案,对于她案件的记载又少之又少,唯有几个证据还保存完整,她只能在证据上做手脚,推翻证据,以此来获得重新判决。
人群的另一边,几人被府丁护着过来,单邪见右侧有桥,人群另一边的人没打算上去,再侧身看一眼姜青诉,刚得了应允的女子吃着蒸糕,时不时拿眼朝他看过来,单邪抿了抿嘴,拉着姜青诉道:“去另一边转转。”
“好啊。”
他领着姜青诉上桥,两人一黑一白身影显眼,加上身上都披着狐毛,上了桥便惹得周围的人朝他们看去。单邪脚下不疾不徐,但步伐相较之前大了些,姜青诉跟在他身旁只顾着吃和玩儿,一时没察觉有什么不对的。
走到人群正中间的男人正被人拥着,几人凑过来压低声音道:“许大人,皇上这身体……”
“微恙,并无大碍。”许文偌回答,身旁几位也是朝中官员,此番非要拉他出来恐怕是襄亲王那边等不及,要从他这边打探点儿消息了。
“可皇上已经连着一个多月没上早朝了,只有几位大臣被传唤至宫中议事,如此下去,我怕朝中有人胡乱传话啊。”另一个人道。
许文偌朝这几人看了一眼,微微皱眉:“你们不乱说,谁又能传话?”
说完这句,他神情烦躁,视线从这几人脸上挪开,刚好落在了桥头一处,女子身穿白裙,身上披着雪狐披风,嘴角挂着浅笑,视线落在了桥下水中的乌篷船上,仅此一个侧脸,许文偌浑身一震。
“许大人,我们也是为了皇上的圣体着想,您这么说也太令人寒心了。”
“就是……我是听宫中已有人非议,这才担心嘛……”
“许大人,许大人?”
“许大人!”一人拍着许文偌的肩膀,许文偌猛地回神,目光所及的桥上只剩下行人,没了方才那女子的身影。
他眉头紧皱,与几位大人话别:“今日所谈到此为止,还望几位到人守住口舌,若我再听到有人胡乱传谣,必然上告皇上严惩。”
警告完了之后,他便拱手行礼,然后拨开人群匆匆往桥上冲过去,等走到了桥上再往周围看,一眼望过去,穿白衣服的不少,却没有一个是披着狐毛披风的,几番找下来也没看见,许文偌心中不禁古怪,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那样貌,他在紫晨殿中不知瞧见过多少次,一幅画卷就挂在了书架旁边,朝中官员凡是被皇上召唤进去的,每每瞧见都觉得脊背发凉,画上画的正是二十六年前含冤而死的姜青诉。
皇上将画挂在紫晨殿,他不说朝中官员也明了,除了皇上对姜青诉的愧疚与不忍之外,那幅画更是一把刀,所有当年跪在议政殿中的大臣只要走入紫晨殿,看见那副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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