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话口气说得别别扭扭的,单邪自然不会当真,只是微微抬眉,道:“你太聪明了,不过有时候容易聪明反被聪明误,我建议你去柳城……”
“也是为了保护我。”姜青诉提前说出他要说的话,笑了笑道:“我若觉得危险,一张黄符烧到地府去,那里总没人能害得了我。”
单邪没说话,姜青诉道:“你既然陪我出来买桂花糕,看来是有方向了。”
单邪轻轻嗯了一声:“苏裘并非死在云仙城,他若要杀人,第一个要杀的应当是害他致死的人,没必要将一个与他几乎没有过节的恶人杀死,而他放弃浙州禹城的仇人,回到云仙城只有一个目的。”
“为了雷月若?”姜青诉朝他看过去。
单邪点头:“人间自是有情痴,能回来云仙城,必然与雷月若脱不开关系,他若要现身,第一个知晓的必然是雷月若,只要跟着雷月若,便能找到苏裘。”
鬼魂死去若要藏匿,有的是办法躲开十方殿的眼线,往往这个时候,就要十方殿来找了。
有的鬼魂尚且好找,不过是因为舍不得人间荣华富贵,或是痴男怨女不愿阴阳相隔,除了阳间人动了手脚死人魂魄被迫弥留之外,便是阴间鬼回到生人身边陪伴。
像苏裘这种,不知从哪儿得来的杀人的法术,不记阴阳册中藏匿自己的鬼,少见,也难办。
姜青诉道:“而今雷月若就在咱们无事斋里看书,是否需要我前去示好?”
单邪问:“你当真想办这个案子?”
“我只是想帮你的忙。”姜青诉说。
单邪道:“那便安安静静地吃桂花糕吧,需要你的时候,我自会与你说。”
姜青诉撇嘴,两人走在街上,街道两旁好些人路过,不少人把视线放在这一黑一白的身上,气质如斯,满城难得。
春分时节云仙城街道中的人也多,许多花儿都在这个季节绽放,其中不少可以纳入药材,有些花香有凝气安神的功效,色彩鲜艳地摆了一条街旁。
姜青诉看见了路边上卖花的老太手上扶着一根杆子,杆子上横着好几条木棍,木棍上挂满了花串儿,她指着那边说:“送我一串?”
单邪的目光落在了路边上正卖着的花串儿,各色鲜艳的花串儿中他一眼就看见了白兰,白兰花用红绳串成了一串,清新的香味儿还没靠近大老远就能闻到。
姜青诉拉着他走到了卖花串儿的老太旁边,她还没开口说要买什么花儿,单邪就直接将方才看见的那串白兰给拿下来了,给了钱,他将白兰挂在了姜青诉的脖子上。
姜青诉低头看了一眼胸前挂着的白兰,白兰花儿的香味儿清香之中带着些许甜气,她朝单邪看了一眼,微微笑着问:“单大人喜欢什么花儿?我也送你。”
单邪道:“我不喜欢花儿。”
姜青诉道:“骗人,我瞧过你在彼岸花丛中好多次了。”
单邪朝她瞥了一眼,只此一眼,姜青诉便立刻明白了过来,单邪喜欢的花儿,她也送不起。
彼岸花之多,地府里的鬼差阴司一人抓一把,也未必能采完一半,但忘川河的尽头一片鲜红花海之所以望不到边,便是没人敢碰。
路过的鬼,长年待在地府的阴司,哪怕是上位千年的阎王爷,只要碰到彼岸花,魂魄都会受到影响,并非谁都能像单邪那般,站在花丛中吹风的。
姜青诉没再开口,单邪陪着她一路走到了卖桂花糕的地方,买了两盒桂花糕回去。
回到了无事斋,姜青诉让人泡了一杯茉莉花茶端上来,自己坐在茶楼旁边吹着凉风吃糕点,桌面上摆着棋局,她与单邪正下到一半,钟留回来了。
来回跑了几趟,钟留的额头上都布满了汗水,要查一个小人物的死难,但若要查一个小人物的死而复生很简单,只需到云仙城四边一问,问到了眉目去求证便可得了。
人死为常事,死而复生则无常。
钟留跑到姜青诉跟前,喘了口气正准备回话呢,姜青诉立刻给了他一个眼神,下巴往单邪那边抬了抬,钟留才反应过来。
以前办案都找无常大人,这二十多年跟着姜青诉习惯了,反而不常找无常大人了。
钟留站直了身体道:“回无常大人,我出去半日查到了,云仙城西果然有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死而复生,他本是三天前死的,昨日收拾了就要出殡了,结果在封棺材盖的时候有人说看见那男人睁开了眼。本以为是诈尸,好些人都吓昏过去了,但瞧那男人好端端地从棺材里走出来,致死的伤还在,偏偏人活过来了,这不,今天那家在摆宴席,丧事改为喜事。”
单邪嗯了一声,姜青诉满是疑问,又不能张嘴说,急死了。
钟留知道姜青诉的意思,看她那眼神和欲语还休的嘴就晓得她要问什么,便道:“那死而复生的男人本来是上山采药的时候不慎失足摔在了一根断了的尖利的树枝上,穿胸而过才死的。据了解复活的时间,与昨日无事斋开张时间差不多,他活过来之后,那伤口自己结痂愈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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