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丫鬟没有叩拜站得较远,反而是旁边的白衣男子伸手扶住了她。
雷月若朝对方看去,一双星眸就在眼前,她立刻收回了手,行礼道谢:“多谢公子。”
江濡悬在半空中的手微微一顿,一时间忘了收回,见雷月若转身就走,他顿时回神,对着款款离开的背影道:“不、不客气。”
雷月若听见他回话,转身朝江濡看了一眼,嘴角带着礼貌的浅笑,一个颔首后便与丫鬟跨出了佛堂。
江濡慢慢收回手,垂眸一看,地上落了一张纸,他将纸张捡起来,心想必然是方才那位姑娘落下的,便要去寻,结果出了佛堂又看不到人影了。
站在佛堂门口守着的官兵见江濡出来,行礼道:“大人。”
“方才领着丫鬟出去的蓝衣姑娘你们可认识?”江濡问。
那两个守着的官兵互相看了一眼,回答道:“那是本城雷府的千金,雷月若小姐,大人问她……”
“无事。”江濡摇头,看了一眼手中叠成四方的信纸,收入袖中,打算明日送还。
雷月若走出佛堂没瞧见姜青诉,与丫鬟往前走了一截,瞧见对方正在卖麦芽糖的地方等着麦芽糖,便走过去道:“白夫人。”
姜青诉回头朝雷月若看了一眼,哎了声:“你好了?”
“好了。”雷月若点头。
姜青诉收了一包麦芽糖,问她:“可问了?”
雷月若道:“问了,可……可我依旧不知如何做。”
姜青诉与雷月若并肩走在闹市街中,慢慢远离了寺庙,她道:“雷小姐是问佛祖要不要见苏裘,还是要不要忘了苏裘?”
雷月若一怔,老实回答道:“见他是死,忘他是生,我问的是我自己该死还是该生。”
姜青诉抿嘴笑了笑道:“不如你再看看那封信。”
雷月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袖子,却发现里面信纸不在,她脚下停顿,心中一惊:“没了?”
姜青诉道:“这便是佛祖给你的答案。”
雷月若心中犹疑,见姜青诉朝前走,于是跟上道:“白夫人如何得知我信件消失?莫非您也有大神通?”
姜青诉笑说:“实际上我并不知你信件消失,只是这么问,想要看你反应而已,神佛少管世间事,我料想信件必不会有所改变,这么说不过是为了让你瞧瞧。”
“若苏裘给你的信没变,你神情失望,便是想死,不愿按照信中所活,你神情欣慰,便是想活,愿意按照信中所说放下过去。”姜青诉说完,吃了一颗麦芽糖。
雷月若一惊:“原来这才是白夫人带我来寺庙的目的,您当真是个有大智慧的人。可如今信件不在,我又如何去找答案?”
姜青诉觉得麦芽糖味道不错,便将糖包递给了雷月若,见雷月若拿了一颗吃,便道:“方才信件消失,你没有折回去找,便已表示愿意放下过去,或许雷姑娘的良缘还在将来,既然死者已矣,他亦想你活,不如便自在的活吧。”
雷月若纠结许多日的心,因姜青诉带她去了一趟寺庙而解开了,她想不明白的事,原来在潜移默化中已经做了选择,只是她在其中看不透,姜青诉一点拨便通。
姜青诉已到了无事斋,与雷月若作别,雷月若上轿子之前道:“明日我会再来看书的。”
姜青诉笑道:“那无事斋就给雷小姐一个贵宾待遇,茶水免钱。”
雷月若对她笑了笑,上了轿子,雷月若解开了心结,丫鬟也高兴,连带着看姜青诉的脸色都好了许多,总觉得这无事斋的女主人是个了不得的人物,雷府上下见小姐肯吃肯笑了,定然开心。
姜青诉送走了雷月若,带着麦芽糖去找单邪,到了无事斋后头的茶楼,姜青诉看见钟留和沈长释在下棋,钟留虽说看上去粗犷,但之前也是在钟家养尊处优地长大,下棋还是会的,只是下不过长年陪着单邪执子的沈长释而已。
沈长释在钟留这儿找到了下棋的乐趣,一连玩儿了好几把,见到姜青诉回来,手上还带着东西,于是笑问:“白大人带什么好吃的回来了?”
姜青诉道:“这是我给单大人买的。”
她口中的单大人此时正在品茶望天,他这个人,一整日不说话也能憋得住。
姜青诉从沈长释身旁路过,问了他一句:“单大人看什么呢?”
“不知,他近来经常发呆。”沈长释回。
单邪将视线从夜空中收回,落在了面前的茶盏里,没看向姜青诉,而是直接问:“你陪她去了寺庙?”
姜青诉点头:“这你都知道?”
她坐在了单邪对面,单邪道:“你身上有香火的味道。”
姜青诉抬起袖子闻了闻,单邪微微抬眉道:“除了香火味儿,还有一股煞意。”
姜青诉怔了怔:“我并未察觉有人跟着我,莫非离得太远?”
单邪嗯了一声:“人间并非我管辖之地,若对方有意隐藏,即便是我也未必能立刻找出他身藏何处,云仙城中单是散魂就有百位,又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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