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从府中出来两个家丁一左一右跟在他的身后,三人顺着城主府前的那条路离开, 钟留楞在原地,眨了眨眼睛对着朗争意的背影道:“可你家真的有克鬼之物啊!你不想知道是谁放进去的?”
对方根本不听他说话, 直接在路口消失了, 钟留伸手抓了抓脑袋,有些丧气地走回来, 对着姜青诉与单邪道:“我好像失败了。”
姜青诉问他:“他府中当真有克鬼的东西?”
“方才我已烧了符,的确感应到了,绝对有克鬼的东西,但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钟留朝单邪看了一眼:“或许无常大人知晓?”
姜青诉也将视线落在了单邪身上,单邪背在身后的手从身侧过,手中突然多了一把扇子,他扇了扇风道:“这是白大人管的案子,我绝不插手。”
姜青诉听见他这话,微微皱眉,心中有些不解,但当下最大的疑惑已经清楚了,她道:“起先我就怀疑是这朗争意不想让许凤遥投胎转世故而使了绊子,现在听你这么说,又见他的态度,显然就是他动的手了,他府中有东西,咱们还得找个人入府去查看查看。”
说完这句,姜青诉将视线落在了一旁没说话的沈长释身上,沈长释不由地往后退了一步,眨了眨眼睛问:“白大人想对我做什么?”
“你有经验啊。”姜青诉咧嘴一笑,自从挖掘了沈长释偷东西的本事,姜青诉就经常用他,而今确定了城主府中有问题,只要查出问题所在,她解决之,许凤遥身上的限制化解,他直接去投胎,也免得人间的人还为他牵肠挂肚的。
并且……许凤遥这身衣服看上去也不像是穷人家能置办起的,唯有朗争意有这个钱财了。
她回头再朝许凤遥看去,却发现这个人的脸没有表情,目光呆愣地盯着方才朗争意离开的方向,眨也不眨,姜青诉觉得古怪,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许凤遥回神,深吸一口气,眼眸垂下片刻再看向姜青诉:“我觉得他似乎有些眼熟。”
“当然眼熟。”姜青诉撇了撇嘴,这缕没什么用处的魂魄,关于他的事儿,他们都是背地里行动的,整个柳城对他的流言蜚语,一句也没进他的耳朵。
仔细想想,忘了倒好,如果还记着,必定是亲眼看见自己被火烧死,还能回忆起那漫长的煎熬时光。
姜青诉摆了摆手,打算留沈长释在这儿:“找到了再回来见我。”
沈长释哎了一声:“都说是克鬼的了,若我去了回不来怎么办?我怕啊!”
姜青诉想了想,朝钟留瞥了一眼,钟留连忙摆手:“不不不,我是人身,进去出来都会被人瞧见的。”
这个时候单邪突然开口:“白大人何不自己去瞧瞧?”
沈长释连连点头:“对对对,您身上有无常大人送的两股冥火,那些东西对您都没用。”
倒也不是不可以,姜青诉朝单邪瞥了一眼,这人手中的扇子慢慢晃着,她略微挑眉,朝那边凑了过去,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钟留被沈长释一把拉开,一人两鬼退后几步。
干枯的垂柳树下,单邪微微抬着下巴眼睛下瞥看向姜青诉,而与他不断贴近的姜青诉在两人脚尖碰到脚尖的时候停下,两双眼睛直视对方,她左右看了两眼,能在这人的眼中看见倒映的自己,偏偏看不到一点儿别有用意和心虚。
“单大人,你好奇怪啊。”
头一次为了案件中的鬼魂打破怕麻烦的原则,头一次甩手彻底不干预案件,也是头一次将姜青诉往案件深处推去,他似乎在期待……这一切早点儿结束。
并非先前那般不耐烦凡人琐事的结束,而是有什么好似不愿面对的感觉,藏于他的心中,所以期待结束。
扇子合上,扇尖戳着姜青诉的肩膀将她推开:“白大人逾距了。”
“而今我看人心准,也不知何时能一眼看准你的心呢?”姜青诉往后退了一步,那双充满探究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不露分毫破绽的男人两眼,等退出三步距离,她嘴角挂着笑:“那就请单大人回客栈等着,我定不辱所托。”
离得不远的钟留问沈长释一句:“无常大人是不是和白大人有非比寻常的关系?”
沈长释伸手掏了掏耳朵:“你刚才听到什么了?我怎么一句也没听到?”
钟留道:“似乎是无常大人托白大人什么了。”
“托?”沈长释眨了眨眼睛,有些惊讶,小声地凑在钟留耳边道:“胸吗?”
“凶?”钟留不解,沈长释还想再说,忽而察觉到一股寒意朝自己迸发过来,他立刻对上了单邪那双几乎能杀鬼的视线,停止晃动的扇子随时都能化作镇魂鞭,他立刻往后退了一步:“没……没什么。”
单邪与钟留都带着许凤遥的魂魄离开了城主府这处,姜青诉与沈长释隐身一同从正门进入城主府时才猛然想起来什么,她对沈长释问:“说到底……单邪究竟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沈长释抿了抿嘴,摇头道:“我也不知。”
“你可觉得单邪在遇见了许凤遥之后变得有些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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