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淤伤处半分钟,林夏用她刚醒来后所剩不多的脑容量思考了两分钟,然后气沉丹田大喊一声:“主人,我昨晚被鬼缠上了!”
倾澄正在餐厅旁用晚餐,闻言面无改色地继续:“亏心事做多了。”
林夏腿上的那处伤其实是她抱着对方出浴室的时候,撞到浴室门装出来的,但她没准备坦白。
林夏暗想自己确实做过一些亏心事,于是倒吸一口凉气,心头盘算着:“我得去寺庙求个符。”
倾澄:“……”
一想到护身符,林夏又觉得安心了,从床上摸索着起来,磨蹭到倾澄面前:“主人,你吃的什么?求投喂~”
倾澄平生没见过这么没脸没皮的,知道和这种人较真的人才是真傻,于是自动无视她。
林夏也不在意,顾自嘿咻笑:“主人呐,你昨天亲我了?”
倾澄:“……”那是她做过的最后悔的事之一。
对于这件让咱未来影后大感后悔的事情,林夏却没准备一笔带过,她坐到倾澄旁边,手撑着桌面,做回忆状:“昨天我就像是一只大海虾,被四仰八叉地串在铁签上,架在火上来回烤啊烤,正烤得我心头冒火之时,又来了一只美丽的海虾来了,然后‘啵’地一声啾了我一下,我顿时觉得自己得到了救赎,大感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啊,主人,你就是走进我心窝窝里的那只大海虾啊!”
这扯到比说书人口中的段子还没谱的动情告白丝毫没感动到倾澄,她面无表情地扫她一眼,冷冷地甩了句:“说人话。”
担心惹恼了自家主人,林夏不敢再玩了,换了个直白的说法:“我觉得你的吻有治疗作用。”
“真的?”
“真的。”
“哦。”
林夏惊喜:“你信了?”
倾澄站起来:“收拾收拾,我预约了医生。”
“……”这不一点没信吗?!
林夏颓然地趴在桌上。
她没说谎,自己确实在和倾澄接吻后觉得情况好转了,不过她不敢保证这是不是巧合。
可不管怎么说,走正规途径更保险,不行的话,再磨着自家主人试验一番……
想明白了这点,林夏恢复了精神:“听你的。”
她匆匆收拾了一番,连晚饭也没来得及吃,跟着倾澄出了门,刚出去就迎面碰上一人。来人亲眼看到她们从一间房走出来,顿时双眼瞪圆:“你们……?!”
“啊啊,眼珠子掉到胸上了。”林夏闲闲道。
童彤条件反射地挺了挺胸,这一挺却发现林夏的目光黏在了自己胸上,这一次没有外人在场,她可以毫无顾忌地双手这胸了,她一边遮挡,一边恨恨咬牙:
“流氓!”
她气急了,几乎忘记了身边还站着自己最喜欢的倾澄师姐。
林夏一副油盐不进的赖皮样,她掏掏耳朵:“师妹啊,你怎么也不换个词骂骂,我听得都嫌无趣了。”
“你……啊!”
童彤气得直接咬到了自己的舌头,更让她生气的是,林夏还在一旁看笑话似的放声笑。
她脸黑黑,舌头又实在疼,想骂骂不出口,可憋死她了。
“你们还要站在走廊说多久?”
倾澄突然开口道。
“马上就走,遇到倾慕自己的小师妹不好意思马上甩脸走人,所以多说了两句,哈哈。”林夏赶紧应道,“走走走……小师妹,以后再见啦~”
滚吧!
童彤气得眼前发黑。
这个无赖,谁倾慕她了!她倾慕的明明是倾澄师姐!
童彤伤了舌头,不能和倾澄打招呼,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人离开,等她们走出她的视线,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忘记问她们为什么从同一间酒店房间出来了。
都是被那只臭虫气的!
林夏可不知道自己只是和小师妹打个照面就把对方气得够呛,她跟着倾澄出了酒店,然后发现自家主人心情似乎不太好。不过,倾澄的心情比天气反复无常多了,她也就没有特别去照顾对方的心情,直接等着雨过天晴。
只是这次的晴天迟迟不来……
林夏憋不住了:“主人,你想怎么使用我,直接说,我受着,只求你高兴一点。”
倾澄的生活助理在前面开车,听到这话,差点开出华丽的s型漂移。
林夏的反射弧有点长,等自己整个人甩到了倾澄身上才慢吞吞道:“小舟啊,你这是在练车技呢?别在大马路上练啊,会承受不住你的华丽的。”
她一番话说得语重又心长,小舟一点没理她,从后视镜偷窥倾澄:
“抱歉。”
倾澄扫了她一眼,没说话。
车子继续前开,这一次,不管林夏怎么语出惊人都没能撼动小舟,算是把心理承受能力练出来了。
倾澄依然没有撤去周身的低气压,林夏急啊,刚开始她还会天马行空地胡扯着,等说到嘴皮子起泡,她就一声声唤着“主人”,换着声调来,跟说唱似的,实在烦人。
倾澄被她磨得没了脾气,林夏见了心里得意,但见好就收,问起了正事:
“主人啊,咱去哪家医院啊?”
“第一医院。”
“嘶,那不是那个庸医的老窝吗?”
林夏说的庸医就是医治她头伤的主治医生严成了,对于她亲口奉上的头衔,倾澄表示无言以对。林夏没证据的诋毁还不仅仅如此——
“那个长着一张影帝亲弟的脸,医术平庸,年纪轻轻就坐上了主任的位置,其心机……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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