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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拿折扇拍她被血染花了的脸,嘲道,“钱玉,听见了没,本少爷骂你是傻子呢。”
“呸。”钱玉抬起沉重的身子,笑着往他脸上吐了口血沫,冷道,“我的事…你管不着!”
“呵。”忍着把她碎尸万段的冲动,木霆从怀里掏出来一块手帕,擦掉脸上的血污,对她冷笑道,“你就狂妄吧,等你死了,就在地府里看我那四妹活得多快活吧!我爹已经给她物色好人家了,等到你出殡的时候,就把她嫁过去呢!你也知道她有了身孕吧?她私会的男人今儿找上门来了,硬是要爹同意这门婚事呢。啧啧,替人家养了这么久的女人,你可真是有度量。”
闻言,钱玉猛地抬头,牙都要咬碎了,望着他,沉声问,“你说的…可是真的?!”
“啧啧啧,你都要下黄泉了,我骗你有意思?”
说着,木霆自己心里也嘀咕开了:也不知那一男一女教他这么跟钱玉说有什么意思,故意气钱玉?
虽没想出所以然来,但看着面前的钱玉忽然颓丧下来的样子,他高兴极了。
也管不到那一男一女让他说这些话的目的是什么了,猛地站起身,手中扇子一摆,笑呵呵地指使衙役们,“咱们走!”
钱玉被拖着,血染了半条牢狱道,却不知疼似的,脑中只回荡着木霆说得话。
被拖着走离了牢狱,又走了一会儿,不知到了何处,忽然眼前一片昏暗。
她闭上眼,还没能适应这片黑暗时,忽然听见耳边一阵刀戈喊杀声。
她正觉奇怪,一阵火光升t燃,刺眼得让她不得不遮了眼。
缓了会儿,眼睛终于不刺痛了,她慢慢睁开眼,就见她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被拉到一个山洞里头,那些押着她的衙役都横尸在地上,陈秀才和木霆瑟瑟发抖地在地上蹲作一团,他们面前,还站着十几个一身漠南服饰的男人。
看着这些人,她疑惑地皱眉,“你们…”
“殿下,我等护驾来迟,还望殿下赎罪!”
她还未问出什么,就见那些人齐齐对她下跪,“臣等迎殿下继承大统!”
她眉头皱得更深,她爹却赶紧让那些人割断绑着他们的绳子,恢复自由后,对那些跪在地上的人冷道,“没见殿下伤得这样重么!还不快去找东西来抬着殿下!”
“是!可钱大人,这两个男人该怎么处置?”
“牢狱为一城守中之重,无缘无故玉儿和我怎么跑得出来,把消息泄露给齐洛就遭了。这样,你把他们杀了,毁了脸,再在牢狱里放一把火,权当作是我和玉儿的替身了。”
“是!”
那些陌生人和她爹说着一些她听不懂的话,眨眼间又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两个人看守着木霆和陈秀才。
她正愣神,忽然她爹递了把刀过来,与她笑说,“玉儿啊,这两人这几日折磨你不轻,你亲自杀了他们吧?”
“饶命啊!饶命!钱老爷,我们也是听太守大人的吩咐办事啊!”
她没动弹,方才还神气的木霆与陈秀才便不住地磕头涕泗横流地求饶。
方才明明是她被折磨得难过。转瞬就看见他们的眼泪。
人生最大的戏剧不过如此。
看着她爹慈祥的笑脸,她已经有些分不清了。
为什么她会被关进牢狱,为什么这么快就被救出来?
她摸不到头绪,意识也有些模糊。强撑了许久,终于是快要撑不住了。
她没有接她爹递过来的刀,而是虚弱地对他恳求说,“爹,你能不能让那些人带着我,去见她?”
第123章
与钱玉分别后,木雪想着方才与她说话时,她那脆弱的、不信任的眼神,越想越心生疼闷。
索性让车夫调转方向,往城中的药铺走。
“少奶奶,右边才是回去的路呢。”陪着她的小丫头不解,忙开口道。
“我身子不舒服,咱们去药铺。”木雪淡淡解释说。
既然这个不知从哪里来的孩子是她们关系龃龉的根源,那除掉她,不就好了?
这么想着,随着马车轱辘“嘎吱”地响了一会儿,能望见挑起的“药”字望帘了,她坚定地下了车,没带着那两个小丫头,独自慢慢走进药铺里。
这药铺蛮大,却只有一个掌柜的在守着,他正拿着珠算盘帐,没注意到她走了进来。她不得不开口提点他道,“掌柜的,有客人进来了。”
“我与四小姐是老相识了,四小姐怎么是客呢?”掌柜的笑着抬起了头,赫然是突然消失不见的淳于敷。
“淳于姑娘!”见到她,木雪惊了一瞬,随即疑惑地皱眉,“淳于姑娘怎会现身在此处的?”
见她神色猜忌,淳于敷摇头笑道,“哎,四小姐真是太伤文施的心了,许久不见,四小姐连句问候都不与文施说一声,上来就质问文施,可真是…文施心都凉透了。”
“许久不见,淳于姑娘就是以这样的装束见人的么?”木雪不示弱地回她,眼神示意她身上男装的大夫装束,“我竟不知,淳于姑娘何时竟然当了大夫么?”
“嗯,没了银钱,只好来卖艺了。”淳于敷笑说着,展开自己宽大的男装衣袖,在她面前转了一圈儿,笑道,“如何,四小姐觉着,文施的装束不错么?”
木雪面无表情道,“不错,比起那些山野里头的糊涂郎中,多了张巧嘴,可以混口饭吃。”
“哎,四小姐可真是抬举文施了。”淳于敷笑呵呵地回道。
她这么腆着脸不把她的话当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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