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以前的事?”她压着心口缓道。
“是啊,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陈满芝不动声色的将她的失态收入眼底,“不过,只是一些支离破碎的画面,母亲不用担心我。”
软软的声音传入耳,似在安慰人,谁要担心你这个小贱人!沈氏满肚子窝火,她微微挪了身子,笑道:“这样啊?那倒不如想不起的好,免得隔三两头又耽搁时间而失了礼数。”
“是,母亲。”陈满芝看着她,“不知道母亲唤我来因为何事。”
“本是你父亲找的你,不过现在他在松龄堂见客。”沈氏道,“听说来人是找你的?”
“是吗?”陈满芝垂了眼帘,眸底落了一片剪影,方才匆忙路过松龄堂,她没注意有人,“是何人?”
“你去见了就知道了。”沈氏摆了摆手,陈满芝施了礼转身就往外走。
“昨天晚上的事你父亲已经气消,你既是将要为人妇,那自然是要从家里出嫁的。”沈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这是拒绝了她要搬出去的要求?陈满芝顿足,转身看着沈氏笑了笑:“母亲,昨晚什么事?”
第63章 警惕
沈氏就愣住了, 这个小贱人自从好了以后,说的话做的事让她越来越琢磨不了,昨晚还声声口伐, 今儿就装着不记得了?她看着她满眸笑意, 根本就不像认命的样子。
“没事了。”她回神道,“你父亲在那边已经候你多时了。”
陈满芝转身就换了神色, 才迈步便看见陈雁瑶站在面前,二人各自见了礼, 陈满芝就往松龄堂走。
“母亲, 是王夫人来了?”陈雁瑶进了屋里, 见了礼径直坐下,“她来做什么?”
然后就有丫鬟给她上了茶。
“一个官媒来这能有什么事。”沈氏没好气的回道,一个外地武夫的儿子, 也想来求取她的瑶姐儿,实在可笑,“过来给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家。”
“也顺便看一眼陈秋蔓。”她又道。
“怎么都那么好奇四娘了?”陈雁瑶低眉淡道。
“死而复生呢。”沈氏讥笑,“在黄泉路上逛了一圈, 谁不好奇?”
陈雁瑶望着沈氏,面色沉沉,似乎不悦。
“你若是心情不好, 就约一些姐妹出去散散心吧。”沈氏心疼的看着她,当初瑶姐儿曾说要将那个小贱人早些下葬,可自己没放在心上,又忙着伯府的事这才便宜了那个小贱人, “这事是我考虑不周。”
“母亲后悔了?”陈雁瑶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不过确实,若是母亲当初把我的话放在心上,自然也不会有后面这些事了。”
“是,那明明已经死了的人,谁知道她会醒过来?”沈氏不解道。
“事已经发生,母亲也别再去纠结过去。”陈雁瑶安慰她,“方才她出去时的神情我瞧见了,您还是要警惕一些才好,更何况她不是才解姜家的难吗?”
“姜家的事想必母亲是知道的吧?”她思忖,“说来也是怪异,她这一醒来怎么连医术都会了?”
听闻此言,沈氏便想起了林绣缓,她自以为隐藏得很好,结果还不照样被陈仲海知晓,一个官家娘子,一个后宅妇人,学这等贱技就是用来害人的!所以招来自己男人的厌恶那就是理所当然。
现在这个小贱人,也正往自贱的这条路走,她有什么理由阻止?沈氏想通却不跟她说破,笑道:“林家是杏林世家,我记得她小的时候倒是经常往林家去,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时候学的。”
陈雁瑶一颦,看着自己母亲有些窃喜的脸,心思沉了沉:“四娘不仅醒了,还知晓医理,她最想做什么母亲心中有数的吧”
她的这身医术,懂得莫名其妙,难道真的是林家授教吗?七年前,她不过是个孩子,就算林家授教,怎么会比其他大夫还厉害?
陈雁瑶觉得不可能,可是她又说不出原因,“还有昨晚的事,母亲也应该有个警惕了。”
昨晚的事虽然被压下,可她知道。
沈氏依着太师椅扶额思虑,她绝不能让这个小贱人有害她们的机会,她看着陈雁瑶,“你妹妹是个急性子,你多提醒她。”
不过昨晚那小贱人的一番话倒让犹如醍醐灌顶,她想要带着嫁妆搬出去?那绝不可能!
“昨晚的事她想得倒好,有你父亲在,她不会如意的。”沈氏言语轻蔑,不以为意,“在陈府好歹也是个官家娘子,搬出去了她就更不是个东西了。”
“也不能小瞧了她,凡事小心总是好的。”陈雁瑶应同她的话,“只是母亲,你别再放任三娘了,四娘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若是三娘还是以前那性子,日后必定会吃亏。”
沈氏看着她,“三娘就是喜欢嘴上占点便宜,她心不坏,你是长姐,就应该帮着她。”
陈雁瑶紧紧皱眉,就知道自己的话她又没听进去。
“我不知道母亲为何会应了伯府的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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