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为什么?为什么这亲事你很满意?”徐萧年陡然一笑,有些意外的样子。
“没有为什么,这很好笑吗?”陈满芝冷冷回道,她微微转眸看着男人,剑眉星目下鼻梁高挺,一张薄唇唇角微翘,穿着银灰革丝直裰,腰间缀着一枚翡翠祥云玉佩,脚下的青色粉底小朝靴抖了抖,一副痞笑的样子。
“看着别人的窘迫所以感觉很好笑吗?”她又道。
徐萧年拧着眉,这个女人!说话怎么喜欢带刺?
“那你哭因为是伤心?还是害怕?”他沉默一瞬,目光在她脸上扫了一眼,“敢在尸体上动手穿针引线的人难道也会害怕?”
“死人不过皮肉筋骨血髓,有什么可怕的?”陈满芝敛了目光淡道。
“所以你窘迫的原因,是因为活人让你伤心了?”她的面容平静,徐萧年看不出她此刻的心情,“既然如此,那不如把活人变成死人好了。”
陈满芝转脸看着他,“世子爷果然好魄力,杀人对您来说不过点头地,但不适合我。”
“既然如此,那我帮你杀好了,如何?”徐萧年懒懒的靠着车厢,“本世子征战多年,见过最多的便是死人,可以为你解愁。”
烽火狼烟,伏尸百万,残肢断臂,血流成河,在边镇的战场,这些他早已习以为常,故而活人变成死人,不过一念之间,一臂之力。
“多谢您的好意,我不想凝聚杀戮。”陈满芝直视着他,他鬓若刀裁,眉宇间自带一股戾气,是久经战场男人独有的气场。
“我是个大夫,只会救人。”她并不介意把自己前世的本事在这个男人面前显露。
她唇线微抿,双目愕然,颇有几分俏皮的样子,徐萧年想起她穿针引线的画面,又笑了起来,“大夫……确实是……”
陈满芝瞪着他,不明他这几番笑意从何而来,马车倏地停了下来,她一个趔趄噗的一声摔在前方。
徐萧年忙正着身子,蹙着眉朝陈满芝伸了手。
“怎么回事。”他的声音冷冷,朝外喊道。
门外有声音回道:“世子爷,方才有人突然在马车前跑过,小的一急才止了马,您可有受惊?”
“娘子,您怎么样?可有伤到哪?”念平的声音也随后响起。
“我没事。”陈满芝忍着臂上痛楚对外道,“不用担心。”她看着徐萧年伸过来的手微微皱眉。
“不需要逞强。”徐萧年晃了晃手,马车动了动,又继续前驶。
陈满芝犹豫片刻,将手伸了过去,男人将她拉起,他的手力道微重,手掌厚实、粗砺,掌心的茧子摩擦着她的纤细,陈满芝惊觉刺痛,恍然想起在红袖绾,两人姿势暧|昧时这男人贴面呼吸的温热。
是他?陈满芝微愕,初来乍到那天,那个漆黑静谧的夜,那个捂住自己嘴巴又打晕自己的男人。
“是你!”她拂开男人的手,压着试探的口吻深沉问道,“那天晚上你去陈府做什么?”
她的神情自若,可她的声音却似寒冬里的雪,凉意潋潋。
她想起来了?徐萧年微怔,隐了心思沉默一瞬,而后唇角微扬面露笑意,“所以你知道我是谁了?”
他没有否认,果然是他,这个男人!陈满芝隐怒:“真的是你?”
大康有律,凡夜无故入人家内者,非奸即盗,杖八十,主家登时杀死者,勿论。
“你夜入陈府,到底做什么?如是让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不利陈府的事,我就……”
“你就怎样?”徐萧年打趣的看着她,“告诉你父亲让他提防我吗?还是去官府告我夜闯民宅?”
“可是你有证据吗?”徐萧年贴近她,在她耳边软语,“没有吧。”
微怔片刻,陈满芝挪了身子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敛了怒意淡淡的看着他,“确实没有。”她沉着气心思翻转,顿了顿缓道:“不如这样吧,咱们来个交易如何?”
“你不顾律法夜闯陈府,必然是有事的,不过那晚你放过我,可见你的目标并不是我,所以,我们作个交易如何?”
“交易?”徐萧年坐直了身子,漫不轻心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谈交易?”
“因为我有用,我可以在陈府光明正大的行走。”陈满芝道,“我可以帮你,完成你想要在陈府所做的事。”
陈满芝觉得,一个人存在的价值最大就是有用,不管是不是被利用。
“听起来还是不错的。”徐萧年翻了翻袍角,眉梢一挑,“不过既然你知道那晚的事,想必也想到了要找东西的不是我,而是另外一个人,我不过随后而已,所以你的用处对来我说似乎并不大。”
“您跟着他不过就是想知道他要干什么,他想要找的东西不就是您想要知道的吗?您跟他的目的都是同等的。”陈满芝直言不讳。
“这么说好像有几分道理。”徐萧年又俯身靠近她,温热的呼吸在她耳边流窜,“看来这交易可行。”
“世子爷。”陈满芝拨高了声音,别开身子,“我是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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