啐了一口。
“他娘的,这狗日的什么时候才完事。”
“也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嫌命太长,竟然敢行刺那位。” 旁边有人应和道。
“都疯了,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在刀刃上游。”他鼻子哼了哼声,“害得我们日子也跟着不好过。”
“头,别说了,小心惹祸上身。”旁边又有一人道。
“行行行,继续吧。”说完,他正了身子,目光又扫过那栋楼,一行人又继续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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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萧年下了马,站在王府前,门上的人跟他道了王府的情况。
“来的是陶公公的爱徒,手里拿的是太后的懿旨,他们将王爷架上了宫中的辇架,估摸着现在已经进宫了。”
徐萧年得话,只得折身回了候府。
宣武候府,一等候爵,占地近二百亩,候府后相隔一坊便是燕王府,若是登高,便可见燕王府府邸。
候府里,随从两人带着盛昌忠早已经赶到。
“伤情如何?”徐萧年一进房间门便问。
“伤口倒也还好,只是没能及时止血,让这血流了一路啊。”盛昌忠吸一口凉气,指着侧趟在床上袁斌腹部一条近四寸的刀口,“如今身上的这条伤口太大了,这包扎止不住渗血,他眼下已有些脱阳。”
徐萧年看着床上的那人,他的伤口已经做了简单的处理,身上的棉布沙参满了血。
六月的盛京,夜间还是很暖和,衬着屋内的血腥越发浓烈。
徐萧年蹙眉,袁斌的伤口,让他想起了那个女人穿针引线的画面,他对盛昌忠沉声道:“务必保他命,一会我叫人过来处理这伤口。”
“老朽自定尽力。”
“行刺太后,定会全城搜索,依眼下情况,候府是众矢之的,不保证一会禁军不会过来,你们先将他移到密室去。”徐萧年转目吩咐随从,“你去找我父亲,让他将府里能用的药指给你,切记表现不要太过,免得被其他人看出端倪。”
“是,爷。”随从说完就直接去出门了正院。
徐萧年说罢,转身去了东跨院。
跨院书房里,宽敞通亮,年近六旬的徐老候爷站在案后持笔习字,他的身后置了一列武器架。
他的长子,徐萧年的父亲,志不在朝政,故而他将这世子之位传给了自己的嫡孙。
“祖父。”徐萧年进门就喊。
徐老候爷闻言微顿,而后将笔搁下坐了下来,指了一旁的位置对他道:“坐吧。”
“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徐萧年知道他所问之事,“暂时没什么进展,不过眼下孙儿有一疑惑,正在叫人去查,不日将会有答案。”
“军饷一事,我这两天已经叫人放出消息,想必这几日,三司应该有的忙了。”
徐老候爷颔首,“如今沈氏父女二人不相溶,而朝上那些人更是应了信国公提出要组中枢阁的要求,这对咱们来说是个好机会。”
先帝患病,沈代禾掌政,朝堂六部以及三司等各政部多以信国公为首,而后先帝病逝,信国公想组中枢独揽政权,被沈代禾拒绝,此后二人不合愈为明显。
人的野心,不可估量,在尝到权利所带来的快感后,因上瘾而更贪婪,这是外戚的通病。
“现在燕王被变相软禁,先让他受苦些日子,你把手里的证据整理,待过些日子就动手吧。”
“那燕王会不会出事?”徐萧年问道。
“人进了宫,信国公一定会要求太后将燕王除掉,但这个沈太后毕竟是个女人,她做事思虑过多,所以暂时不用担心他的安危。”
“是。”徐萧年起身道。
“你放手去做吧。” 徐老候爷起身,“宣武候府的金书铁卷,再不用都要长霉了。”
徐萧年笑了笑,走出书房,一路上想起袁斌的伤,脚下生风,疾步往大门而去。
朱漆威严的府门,两侧各立石狮,丈许空地,拾石阶而上,府门檐下灯海摇曳,将丈许之地照的通亮,丹樨上,有一排府兵戎守。
待徐萧年赶到府门时,就见韩章拖着臻娘,近三十人仗势,站在宣武候府门前空地。
臻娘面色苍白如纸,几乎站不住,从红袖绾到候府近三刻钟,鲜红的血迹滴了一路。
韩章看着徐萧年步履匆匆,从内而出,他指着那一排府兵大喊:“佳人有急疾,我好心送来候府,没想到候府的待客之道竟是如此。”
徐萧年往前一站,道:“韩统领,你这副阵仗是想来候府做什么?”
韩章冷笑,抬起臻娘的手道:“看来外界传言所非实质,佳人如此重伤,世子爷竟不是第一时间过问,当真不懂怜香惜玉。”
徐萧年淡淡的看过去一眼,而后负手在后,给戎守在后的府兵打了手势,道:“你以臻娘做饵,司马照之心,可谓辛苦。”
“您既好心送人过来,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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