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不言。”
陈满芝请她入座,“陈府最近的事你应该也听说了,丫鬟婆子是换了,但是铺子上的那些人手,我暂时还不敢大动。”
铺子上的人,涉及太多,若是冒然辞退那些人,一时半刻找不着人手接替,对生意都会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母亲早前的陪房人家,你看可能找回来?”
陈府的事,周妈妈早就说过,葛妈妈看着眼前这张淡然的脸,她那眉间有威严掠过,让她有种恍然还在林家时的一种错觉,林老太爷,曾经也像她这样,不怒自威。
“他们四户人家,应该是回了桑梓地,老奴回头写个信看看,如不出意外应该会回来。”她道,“只是陈老爷这里,娘子要如何说?”
要重新掌管铺子,得经过陈仲海同意,不然,就算人找回来,也没办法安置。
陈满芝笑了笑,斟好茶推到她面前,“这个你不用担心,他很快就会同意的。”
葛妈妈想到她最近的作为,思虑一瞬,提醒道:“娘子,这自古以孝为大,这行事上,你切记不可让人抓了把柄。”
陈满芝颔首,“这个我自然知道,但是母亲的嫁妆,让沈氏占了这么多年,我不想把主动权交到别人手里了。”
提到林氏,屋内有了短暂的安静,半响,葛妈妈从怀里取出残玉,递还给她,“这块玉是夫人生前最常带的一块,不过在明华寺之行后,已经弄丢了。”
“只是不知道为何,现在到了您手里?”
陈满芝略微思量,神色有些疑惑,“是在明华寺之后弄丢了?”
葛妈妈点点头,“是的,我们回府后也一直在找,却没有发现,后来夫人她就……”说到此处,一抹怒色,悄然掠过她的眼,“陈仲海这个小人!”
“他知道那个男人对夫人有意,为了巴结他,就连着几日带夫人出府,根本不让老奴近身伺候。”
陈满芝陡然起身,“那么,母亲是怎么遇到那个男人?”
葛妈妈敛了神色,“我们在明华寺的那几日,寺里来了个伤者,恰巧夫人懂些岐黄之术,便应着主持的请求,替那人治病,因此也就耽搁了回府的日程。”
“后来回府路上,马车出了点问题,在马行里就见到了那个男人!”
陈满芝在屋内踱步,沈立奎在那个时候认识了林氏,后来以利诱之,使得陈仲海拱手将林氏奉上,那么那封密函,多半是在那个时候不经意间得到。
她转身落座,看着葛妈妈,倏然道:“母亲的玉佩,会不会是在寺院里遗落?还有她救的那个人是谁?”
听闻此言,葛妈妈也一愣,那几日,那人发烧,夫人连着都候在一边,若是玉佩丢失,被他拾去也不是没有可能,“娘子的这说法也不无道理,只是老奴不知那人是谁,不过寺里的僧侣叫他蒋郎君。”
“姓蒋?”陈满芝微微蹙眉,林氏的玉佩遗落被旁人捡到,而现在这玉一分为二,一半为芸娘持有,而另一半,是在纸扎铺那个男人的手里。
芸娘的丫鬟说过,那玉应该是那男人的东西,若是那个蒋郎是孩子的生父,会不会跟纸扎铺了里的是同一个人?那么他当时要去祭祀的是谁?
陈满芝心里隐约有了猜测,“那人有何特征?”
葛妈妈一愣,不知道她打听这个有什么用,“老奴远看了几回,那郎君异常俊美,至于他的特征,老奴自是记不住了。”
“我知道了。”陈满芝起身往外,吩咐周妈妈让人去一趟林氏的茔地。
葛妈妈看着她还站在门口处发怔,便上前问,“这玉,跟夫人的死有什么关系吗?”
如今沈氏得了报应,陈满芝并不想把事情说太多,她微微一笑,“没什么太大关系,只是我随口一问。”
她挽起妇人的手,“你先下去休息,以后府里的事,就多拜托你了。”
耳边一阵脚步声,二人转头了,就见念平脚步匆匆从厢房走来。
“娘子,三娘子醒了,这会儿疯了,要说杀了大娘子,奴婢们拦都拦不住。”
葛妈妈看着她,微叹一声,此时再一次踏足陈府,恍若隔世,一切早已经面目全非。
“一同去看看吧。”陈满芝道。
而后,三人一同去了文笙院。
文笙院两进出小院,朝南房子一栋两层高的小楼,陈悦颖住在楼下,彼时,陈仲海还未回府,文姨娘先行一步到了院子。
“你个老不死,别以为你不知道我母亲出了事你那点暗喜的心。”
才靠近正房,陈满芝在外就见听见陈悦颖骂咧的声音传来,她透着窗隙,可以清晰的看到屋内的情景。
文姨娘脸色涨红,气咻咻的指着发怒的陈悦颖,“给我按住了,如此大逆不道……”
陈悦颖狠狠的啐了一口,“我呸,老东西,我为什么不敢骂,你个老不死,要不是上次你,怎么会让那个贱人躲了过去。”
“我要让你父亲把你送走…”文姨娘气得发抖,她来府这么久,还没有被哪个人这样骂过,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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