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直接转身出了暖阁。
殿外,张氏二人跪在当中,见到来人,二人欲要挣脱禁军的束缚,“公公,饶命……”
“我们没有下毒……这是有人要害我们……”
“我们发誓,真的没有下毒……”
“公公,你要相信我们啊……”
陶一明淡淡看着那宸宁之貌的二人,唇角微笑,“二位得国公爷举荐入宫,本应好生服侍太后娘娘,如今竟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来,着实该死。”
“不……不是这样的……”二人面色惶恐,挣扎着叫嚷,,他们不过是泡了茶,然后再端了茶罢了,对太后为何突然会中毒全然不知。
而后那二人中的一人突然指着陶一明身边的小内侍,惊恐道:“是你,就是你,你中间帮我们二人换了一次茶水,然后太后就中毒了。”
“是你在茶水里动了手脚……”
小内侍直接上前,两个巴掌扇了过去,“放肆,你等二人入宫为今日之事蓄谋已久,如今事发又为开脱竟然敢污蔑咱家。”
陶一明面色阴沉,冷然道:“拖下去,斩腰。”
“公公饶命……”
“太后娘娘饶命……”
陶一明面色无波看着二人被禁军拎出殿门,直接吩咐小内侍:“太后懿旨,宣信国公爷入宫。”
他敛了神色,回了暖阁,而后有宫女端着药从门外进来。
碳灰加水看着有些恶心,宫女端着药走近床榻,沈代禾紧紧蹙眉,看着那碗药水,手微伸,直接将其打翻,怒道:“这,这……什么东西。”
她面色涨怒,指着陈满芝,“你让哀家喝这个什么,什么东西?”
“太后娘娘。”陈满芝跪下解释,“此物能吸附胃口残药,能更快排毒……”
“哀家不喝…”沈代禾扶着榻栏直接坐起,指着其喝道:“把她拉,拉下去……”
“太后娘娘。”一直站在炕床边上的男子上前,拱手道:“陛下还小,凡事还得您多操心。”
“请保重凤体。”男子重声提醒。
“难道,就没有别的东西吗?”沈代禾拧着眉,因疼痛而扭曲的脸,看起来有些可憎。
“这么恶心的东西,哀家……哀家,不要……”
几位太医都垂首不语,他们本就觉得此方法不妥,谁知道这位立功心急的小娘子却突然提出,简直不知死活。
陈满芝攥着湿热的手,像这类食物中毒,处理方法无外乎催吐,吸附,导泄再解毒,而这一世,能用之取代碳灰吸附的东西,几乎全无。
她正色道:“禀娘娘,臣女医术不精,未能找之代替,不过太后放心,只需一点即可。”
“放肆,还不……想办法。”沈代禾只觉得脑袋一阵眩晕,“想不出……就死……”
话落,几位太医汗毛林立,只觉得自己方才不提出此举,无比的明智。
陈满芝蹙眉,患者不配合医治,在那一世是有见过,可现在这个患者,尊贵无比,她不能言语过度。
“太后娘娘,药性已入脏腑,若不清除干净,药性接着会著于骨,于脉道……”
“你竟敢吓唬太后娘娘。”有个太医突然打断她的话。
陈满芝低头,没有争辨,方才的药量,虽然不致死,但观沈太后的情况,也中得不轻。
女子安静垂首,殿外的碎芒照着她那精致的侧颜,让陶一明看得有些恍然,他以前虽然时常想起在寺院里的时候相遇的那人,可却不如现在这般痴缠。
身边一声响动,他倏然回神,看着此前情景,劝慰道:“太后娘娘,钱庄一案还未结案,眼下又出了此事,您不能任性。”
他的话,简明果断,不似一个官宦对上位者应有的语气。
沈代禾欲要张口,胃里一阵翻滚,喉间一滑,又吐了酸水,一阵呕吐后,她微阖着双目,无力道:“哀家……喝。”
陈满芝紧绷的身子一缓,心知自己又过了一个险关,后宫生存她从未体验,故而她没有想到,因为自己的一时心切,差点命葬。
“谢太后娘娘…”她缓道。
暖阁内一行人,重新端药,煎药,又反复诊脉,直至晚上才缓了情况,几人辞礼退了就去,而后有宫女进殿禀报:“禀太后娘娘,国公爷已在偏殿久候。”
沈代禾闻言,久久不语。
“奴婢去吧。”半响,陶一明开口,“虽是父女,可理应排在君臣之后。”
沈代禾垂眸,姑母逝去,她入宫为国公府延续荣耀,竭尽所能的为他们而活,可钱庄案子一出,不过是召哥哥回京问话,也值得让他们下如此狠手,所以现在,她不想再作傀儡了!
“你去吧。”她无力脱垂,“哀家的意思,你知道。”
陶一明缓缓起身,去了永宁宫偏殿。
殿门开敞,灯火阑珊,夜风暖过,有一丝苍凉。
沈谦一身绯色色圆领袍子,他身姿挺拔,傲然立在殿中,看着那个绝艳的官宦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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