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晓得若是当在银泷的眼前离开,对她会是怎样的一种打击,但,离开总归是要离开的,相见总好过不见。临行时,我细细嘱咐了清弦和辞故将我那一盒的信纸保存好,到时候一定是要银泷亲自来看的。有关王的事情他们总是上心万分,郑重点头承诺,我见状也是安心。抬手拢了拢身上的貂裘,便随着信使朝树海外去了。
待到登上马车中,幕帘落下那一刻,心中闪过一丝不对劲。
既是银泷派人来接我,怎会只有这一人候在外面。心下犹疑片刻,转瞬间,放开落下帷幕转去驾车的那小哥憨厚的脸又重新出现在了眼前,我脑中一片眩晕,眼前景象逐渐模糊起来,意识脱去,侧首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眼前一片漆黑,见不到一丝光亮,四周一片潮湿,恍惚间,尚有流水之声细细响起,我尝试着挪动手足,便听见一阵金属相撞的声音,倒是将我看的重,手足皆是千斤镣铐,这般大的阵仗,是让我受宠若惊了。
心中一片沉冷,我微微眯了眯眸子,试着适应眼前的黑暗,调整几番,终究是能视物了。我应当是在一处临时搭建起的房屋中,眼前场景简陋,几张木片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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