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忍不住问:“是一剑江寒吗?我在阆风听师兄们说过,听说他可厉害了,我能也跟着去看看吗?”
秦湛说:“行,一剑江寒那儿正好有个比你大不了太多的姐姐,你在云水宫若是觉得无事,正好可以去寻她玩。”
小花听得好奇,阆风不是桃源,女修数量有限,便是药阁也没有多少位女修,这次前来云水宫,为了方便阙如言也没有带女修来,而是另外带了两名药阁年长的弟子随行。小花在院落里被其他阁的师兄们当作不懂事的孩子,基本无人理会她,她又不愿拿这些小事去烦阙如言,正觉得每日无趣,秦湛便告诉她隔壁来了个可能会陪她玩的小姐姐,勾起了她十足的好奇。
越鸣砚自然也看得出,小花是他带回来的,他对小花自然也有十足的耐心。
他对小花颔首笑道:“师妹和我来。”
小花点头,和秦湛阙如言道了别,便高高兴兴地同越鸣砚走了。
秦湛见着两人都走了,方才走到了院落中,抬手捏了静音咒,布下了结界,坐在了院中石桌前。
阙如言见状也并未阻止,她坐到了秦湛的对面,执起石桌上的茶壶,为她倒了杯茶,开口问:“看来炼狱窟的情况师妹已去看过了,也有了答案。”
秦湛点了点头。
她顿了一瞬,似乎在考虑怎么开口,最后还是决定直切要害。
秦湛道:“温晦怕是已经出来了。”
阙如言手一抖,差点就砸了手中的茶壶。秦湛眼疾手快扶了一把,指尖微动间泼出空中的茶水顺着她手指微动的弧度竟全数如同时光倒流一般尽数又回到了壶里。秦湛从阙如言手中接过茶壶,重新搁在了石桌上,方才继续道:“炼狱窟的血气淡了些,瘴气较之当日也清了许多。”
阙如言根本来不及为秦湛越发精进的修为惊讶,她的全副身心都停在了秦湛的话里。
阙如言喃喃道:“温晦……温师叔他竟然真的从炼狱窟中出来了?”
秦湛顿了一瞬:“其实我也不能确定,毕竟这十年里我也在有意识的寻找他挣脱的证据。可无论是枯叶宫还是司幽府,都没有他的踪迹。”
“所以,”秦湛淡声说,“要不就是我猜错了,他还没能出来。要不就是他出来了,却没有回魔宫。”
“以我对他的了解,加上阙师姐你的梦。”秦湛摩挲着手中的茶杯,“我猜是后者。”
阙如言一时无言,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这事,这事你告诉宗主了吗?”
秦湛摇了摇头:“还没有,毕竟我没有证据,没必要徒增恐慌。”
阙如言又说:“那你特意来告诉我,是想要我帮你什么吗?”
秦湛看了看云水宫,好半晌说:“温晦是五十年前,上一任摘星宴后发的疯。”
“五十年了,我希望我的预感是错的,但如果温晦回来了,摘星宴会是魔道宣布他回来的最佳时机。”
阙如言低低说:“你怀疑温晦会破坏摘星宴?”
秦湛道:“他来不来不知道,但我知道魔道绝不会放弃这个机会。我担心这次摘星宴上会出现无辜伤亡,阙师姐最好早做准备。”
阙如言点头:“好,我会想办法也让其他的丹修多做准备。只是一剑江寒……他知道吗?”
秦湛说:“我没说,但他这十年一直在追杀枯叶宫,怕是多少也有察觉。要是魔道当真有闹摘星宴的打算,他有准备。”
阙如言点了点头,她原本有些慌乱的心此时也镇定了下来:“我明白了,你和一剑都在,我也会做好我能做的。花语这十年来多少也学会了一些巫祝之力,有她在,应该能将伤亡降到最低。”
其实若是只为了降低伤亡,取消摘星宴是最好的。但摘星宴是正道盛会,除非秦湛以势压人,否则单凭她一句猜测,绝无法轻易取消。
更重要的——秦湛比谁都想知道温晦到底出来没有。
他若是已挣脱了炼狱窟,哪怕不入云水宫,只是在附近,他应该也会看着。
因为六十年前,他就是这样看着秦湛夺星的。
秦湛微微垂下了眼,她的手握紧了燕白剑柄,燕白察觉到了她心绪翻涌,不免有些担心。他提声叫道:“秦湛!”
秦湛松开了剑柄,她向阙如言微微颔首:“我来时见有桃源弟子走动,怕是绮澜尘很快要来拜访阙师姐,避免麻烦,我先回去了。”
阙如言多少知道一些秦湛和绮澜尘的事情。当年温晦事情未出的时候,她、秦湛和一剑江寒算是在摘星宴上认识的朋友,在温晦下落不明的时期,明里暗里也帮了秦湛不少的忙。
秦湛对于绮澜尘是有感情的,阙如言瞧得出来,绮澜尘当年也极为信赖秦湛,所以才会得了秦湛的允诺后,便听她的话回了桃源领罚,不再去问正魔交战的事宜,以致于错过了所有,从桃源的水牢出来之后,迁怒上了秦湛。
她们俩之间的事情,的确麻烦,阙如言轻微点头,说:“你去吧,我心里有数了,必要时我也会以药阁的名义书信阆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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