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你真正要护的大事!”
“祁连山脉有群山之险,撑上个把年根本不是问题。你回来做什么!”
安远明皱眉,他低声道:“我知道这是计,可就算我留在云水宫,对祁连剑派不闻不问,不哭阎王一样会察觉。我回来,一剑江寒甚至也敢来,朱韶据守云水宫,反而方才会令知非否投鼠忌器,他方才无法确定云水宫内到底如何!”
祁连剑派掌门张了张口,安远明低低道:“我知道师兄真正想说什么。”
“你想我在外面,就算今日真是祁连山脉的末日,至少我不在,我活着,师兄便觉得没有对不起师父。”
祁连剑派年长安远明许多,如今被安远明这样道出心中最隐秘的想法,他的手也忍不住发颤。他抓住了安远明的肩,低叹道:“师弟啊……”
安远明安抚了祁连剑派掌门,而后扫视了一圈剩下的祁连弟子。
初略一算,大约十有存一。
安远明思索片刻,即刻与各峰掌事沟通,布下了之后的计划。安远明回来了,那些年轻的弟子们就算有了主心骨,原本略弱的士气又扬了起来。
一剑江寒看了看山崖下的状况,问安远明:“你打算怎么做,我们来了,知非否肯定会更疯狂攻击。若是司幽府君攻不下朱韶,他想得知秦湛的状况,必然会拿你我开刀。”
一剑江寒顿了一瞬说:“我不担心,但是你——”
安远明笑道:“我虽总是记挂着要越过秦湛去,重现昔年的祁连山,但也没到分不清小大的地步。你放心,我比不得你,但也绝不会让知非否知道真相。”
一剑江寒思索片刻,对他允诺:“我会护你。”
安远明闻言,眸光微闪,他微微笑了笑,低头又去看地形图,对一剑江寒淡声说:“我不用你护,你若当真想帮我,就替我守祁连山。”
“况且若是真不幸,输了知非否一招……我也知道该怎么做。”
他对一剑江寒说了句:“比剑我比不过你,但比那些你讨厌的弯弯绕绕——你不如我。”
一剑江寒:“……”
一剑江寒想到越鸣砚的选择,以及秦湛离去后被安远明锁如铁桶,无人可知的秦湛状况,不得不低下头,问道:“那要我具体怎么做?”
安远明看着山下,沉吟片刻方问:“若要破阵,江寒兄,你的一剑能抵多少?”
一剑江寒答:“数百。”
安远明:“……”
一剑江寒这样的人,当对手能让人气疯去,但若是当朋友,却再可靠不过了。
安远明笑了笑,颔首道:“那就一百归你!”
同时,知非否接到了安远明与一剑江寒救援祁连剑派的消息。
他看了看战报,问道:“魔尊和云水宫还是没有消息吗?”
手下答:“是。云水宫走了个安远明,却还有个朱韶。也不知为何,朱韶倒真像是要一心为正道了,替安远明守着云水宫呢。”
知非否冷笑:“他哪里是替安远明守宫,是替秦湛。”
手下问:“秦湛是否真的中了咒?若她中了咒,我们大可——”
知非否说:“如她没有,这是她设的局,司幽府君和半个枯叶宫就要折在她手上了。她的剑,只有魔尊能挡。”
手下道:“那我们该如何呢?”
知非否折了纸微微眯起了眼,他笑道:“再强的剑,不用也就等于没有。祁连剑派总归没有秦湛,便先攻了它好了。”
“可一剑江寒——”
知非否道:“一剑江寒,一人可挡百剑。”他微微笑道,“如果这剑是昆仑剑呢?”
人心两面。正如再坚强的人都有脆弱的一面,再脆弱的人都有坚强的一面。所有人都有心中不可触碰的死穴,寻到了,用好了,便是强于你百倍、乃至于万倍的人都可攻下,这是世上最强的武器。
手下听知非否命令,不免低声道:“可,可魔尊并未说过要灭祁连——”
知非否道:“魔尊的目的是这天下少点修者,我的目的也差不多。祁连山这地方,到处是剑修,瞧着便令人心烦。杀了就杀了,魔尊不会在意,也不会怪罪。”
他说着,又问:“那一百二十三个昆仑传人的尸体准备好了吗?一剑江寒的师父,你们挖出来了吗?”
手下道:“林谷道人被埋在昆仑山上,那处禁制颇多,我们折了不少人手,才将尸体带了回来。只是时日长久,已是白骨。”
知非否道:“白骨无所谓,一剑江寒重情,就算是白骨,他也认得出。认得出就可以了。”
说罢,他摊开了自己的折扇。
折扇上的字其实写的并不好,甚至在拐角处有些弯扭。字提的意倒好,是人间喜欢的吉祥事,是“福禄寿喜”。
手下见他不再多言,反端看起扇面,便知知非否倦了,此时的他绝不喜任何人打扰。
手下退下,去传了他的命令。
“宫主有令,驱众尸,起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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