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晓并没有回去,我听到他在客房里打电话给他父母说我病了,要留下来照顾我。我不想反对,于是装作没听到。
他洗了澡,自动挨着我睡下。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任他转进了被子里。我的体温本来就高,被他死死的抱住,就更觉得躁热了。谢晓又我的额头,问道:“药是不是得再吃一次了?”
我摇摇头,刚已经吃过了。
“那就好好睡。”谢晓像个小大人似的,“睡一觉起来就没事了。”
我的嘴角不由得浮起了浅笑,没有说什么。过了一会,药效上来,我熬不住睡了过去。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九点多钟,谢晓已经没有在身边了。
我慢慢爬起来,虽然还是浑身无力,但是酸痛感已经消失了。谢晓笑吟吟的走进来,很j神气爽的样子:“我给你弄了早餐。”
我皱皱眉,那能吃吗?昨天还怕毒死我,今天就不怕了?
谢晓仿佛看出我的猜疑,于是笑道:“放心,那是半成品,我只负责加热。质量保证没问题。”
我笑了笑,看着他,顿时也心情好起来。只是突然想起他还得上课,问道:“你不是要上课吗?”
谢晓面露心虚,支支吾吾道:“反正…逃那么多了,也不差这一两节。”
我面色一垮,问道:“昨天我的课,你是不是也没去上?”
“你自己不也没上吗?”谢晓很惊讶,捂住嘴,“难道这点小事情,沈老师也告状?!”
我敲了他一板栗:“小沈告什么状?你连你几g肠子都一清二楚,还用别人告状?”
“是个人就只有一g肠子好不好?”谢晓撇撇嘴,不以为然。
我没有搭理他,自己走到厕所去洗漱。正刷着牙,谢晓突然来到我身后,一把抱住我。我惊了一下,嘴巴一张,泡沫就喷了出来:“你干什么?我刷牙呢!”
连忙冲掉嘴里的泡沫,转过头怒视谢晓。然而他一点不介意,顺势将头又蹭在我肩膀上,道:“洛庄,我知道你怎么清楚我没有去上课了。因为你明白我一知道你病了,就肯定会放下手里的一切,立刻跑过来看你的。昨天上午我没有来,是因为我还不知道。我是晚上陈雷告诉我,才知道沈老师代课的。洛庄,你也知道我关心你对不对?我们的心意是相通的……”
相通个屁,我心里悻悻地,我可没有一开始就认为你会立刻过来。我一开始只当自己二十年的辛苦都白费了,r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洛庄……”谢晓还陶醉在自我营造的感动里,在我身上腻歪。
我不耐烦的推开他,道:“出去,让我刷牙!”
谢晓这才抬起头来,飞快地在我脸上“啵”了一下,就退了出去。我面无表情,将牙刷c进嘴巴里,慢慢搅动。看着镜子里面那张老脸,慢慢的变红,变更红。
洗漱完毕,我不得不摆出长辈的样子,道:“你得去上课,不许再逃课了。”
“可是……”
“你上完课再过来。”我不容他反驳,“总之上课时间我这屋子不接待你。”
谢晓撇撇嘴,不情愿地站起来,讨价还价道:“那,钥匙可不可以还给我?我怕我来的时候,你睡着了,敲门会打扰你的。”
还真会找借口。我叹了口气,道:“钥匙在书房的笔筒里。”
“知道了。”谢晓顿时神采飞扬,冲进书房,一会又冲出来,眉飞色舞道,“那你记得按时吃饭吃药,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打电话。我上完课再过来。”
我冲他摆摆手,目送他出去。来到餐桌旁,看着他准备早餐,不由得微笑起来。心情一好,感觉连病也好了一半。
吃罢早餐,我还是待在家里,来到书房,处理邮件。
积了一堆的事情要处理,等到全部弄完,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多。我这才觉得肚子也饿了,身体也更酸痛了些,还有药也忘了吃,撑了个懒腰,不得不起身来弄这些事情。
走到客厅,门铃刚好响了。我以为谢晓下课回来了,去开门,发现是谢博。
“听说你病了?”谢博将一个塑料袋放在我桌上,“我给你带了些吃的和药。”
“谢谢。”
“有没有好一些?”
“好很多了。”我笑了笑,“昨天多亏了谢晓。”
谢博微笑:“他也长大了,懂得照顾人了。”
我浅笑,无语。
“我今天来……”谢博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犹豫着。
我给自己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坐下,调侃道:“今天恐怕不是来探病的吧,我知道。说吧,有什么事情?”
见我讽刺,谢博反而笑了起来,道:“真好,你还是喜欢拿我开涮。洛庄,在你面前,我常常有自己还是二十多岁的错觉。”
我有点不自在,讷讷地道:“你也说是错觉了。”
谢博笑了笑,有些感慨:“是啊,错觉。小文是不是和你谈过了?”
“你指哪一桩?”
“你知道我指什么。”谢博也坐下来,叹气道,“也许我不该说回来的。”
“问题并不在于你回不回来。”我叹了口气,安慰道,“夫妻两个人,常年分居哪是个办法?小文并没有很决绝,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我想,当年你说走就走,这么多年一直在外游荡,伤了小文的心。她不说什么,并不代表她没意见。”
谢博沉默,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入神地像在思考些什么。
我以为他没有话想说了,于是站起身来吃药,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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