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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靖西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转身,而穆虎还维持着目瞪口呆的表情全身僵硬地看着任家大门。
萧靖西走到他旁边的时候道:“既然你想守在这里,那就继续守着吧。”
穆虎僵硬而缓慢地转过了脖子,指着任府大门方向一脸惊恐地道:“公,公,公子,她,她,她,她,不,不是红缨?”
萧靖西挑了挑眉,一边往前走一边好脾气地告诉属下道:“她是红樱的姐姐南星。你不知道红樱有姐姐?”
穆虎亦步亦趋地跟了上来,游魂似地道:“我听说过红缨姑娘有姐姐,可是我从来没有见过,也不知道她们竟然长得一模一样……难怪,每回我喊她红缨的时候,都会被揍一顿,我还以为这是她表达亲密的方式……”
萧靖西闻言有些惊讶:“你竟然喜欢被人揍?”他顿了顿,善解人意地安慰下属,“靖琳那里有不少身手好的女子,我让她帮你留意。”
穆虎猛然抬头,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一脸坚贞地表示:“别人不行,我只要她!”
萧靖西笑了:“哦?你说的‘她’是指红缨还是南星?”
穆虎那一脸坚贞不屈的烈妇般的表情瞬间崩塌,“嗷——”地怪叫一声,捂住自己的头在路中央蹲了下来。
萧靖西看着这个随地一蹲,像是被抛弃的大狗一样毫无形象可言的得力下属,眼角忍不住抽了抽。
于是直到萧靖西离开之后很久,穆虎还独自一人蹲在路中央种蘑菇,一脸悲戚的模样就跟天塌下来了一般。好在因为来了官兵的缘故,这条巷子里几乎没有什么人,所以不至于让穆虎将燕北军人的脸都丢尽了。
萧靖西前脚刚回到燕北王府,萧顺后脚就来求见了。
原本人既然已经交到了萧顺手里,那便是随他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的。
与暗卫出身。一脸路人长相的兄长萧华不同,萧顺个头只是中等,还长了一副十足秀气的面孔,因肤色常年带着不健康的苍白,使他看起来甚至还有些赢弱,因此在他还是个少年的时候,总是被人笑话长得像个姑娘。
可是谁也没有料到,长得像姑娘的萧顺却是比任何人都心狠手辣。血肉模糊人间炼狱般的刑讯场景,一般人瞧着都会心里不适,萧顺却是能面不改色甚至是享受般的面对。他虽然从来不亲自动手,可是燕北王府的暗狱中很多令人闻之色变的刑罚都是他发明的。
不过萧顺虽然有些不足为外人道也的阴暗爱好,却是个聪明又尽职的属下,不然他也不会成为萧靖西的心腹。所以在卢德新被送到他手中的时候,他没有直接就对人用邢,毕竟卢德新的身份特殊,他也没有听闻过自己的主子与这位太监有什么私怨,所以这个度要如何把握他需要来萧靖西面前请示。
听闻萧顺是为了卢德新的事情来的,在书房里翻阅公文的萧靖西头都没有抬:“该如何就如何。只要是交给你的人我从来不过问。”
萧顺面顿了顿,试探者问道:“敢问公子,他的罪名是?”
其实萧顺这话的真正意思是:卢德新这条命最后还需不需要留着?留着有留着的玩法,不留有不留的玩法。
萧靖西修长的手指在书案上轻轻敲了敲。微微眯了眯眼,说话的时候依旧云淡风轻:“欺君罔上。”
萧顺闻言却是松了一口气,冰冷而阴郁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欺君罔上就是死罪了。言下之意就是随他怎么折腾都行。
事实上萧靖西既然将卢德新给抓了,就绝对不会让他有机会活着回去京都,萧靖西从来不会给敌人翻身反咬一口的机会。
不过卢德新在死之前。他还有一笔账要与他好好算算。
在萧顺退下去之前,萧靖西又轻飘飘地近乎低语般地说了一句:“我不知道是哪只手……既然如此他那两只手都不要留了。”
萧顺一愣,然后立即转过身来应了一声是。
虽然他心里有些好奇卢德新是怎么惹到自家主子的,毕竟萧靖西从来没有折腾阶下囚的爱好,不过他终究没有在脸上表露出来。
不过主子既然交代了,那他就会好好的去办差。
任瑶期不知道,上一辈子她最厌恶痛恨的人就这样被萧靖西交给了萧顺去好好“调|教”了,她更不知道曾经被卢德新加诸于她身上的痛苦,卢德新将要以更甚于几十倍几百倍的痛苦去偿还。
而对外,卢德新早就因为一个欺君罔上的罪名而成为死人了,他带来的那些人倒是比他幸运,虽然最终也逃不过一死,却至少没有他那么受罪。
所以说萧靖西从来就不是一个善良温和的好人。他是一个合格的上位者,必要的时候他能比谁都冷酷。他也是一个成熟的政客,得罪了他他会让你死,却也能在时机未到的时候容忍你蹦跶几下,等着秋后再算总账。
卢德新到死也没有想到,他这一辈子连死都不能死的痛快是因为他曾经企图调戏萧二公子的心上人,还是未遂。
这边,萧靖西不动神色地处置了卢德新,而任瑶期那里也没有消停。
南星回去之后将外头发生的事情都一一禀报给了任瑶期。
听闻卢德新被萧靖西给带走了时候,任瑶期愣了愣,然后心情难免有些复杂。
她当然明白,既然萧靖西给卢德新安了个“欺君罔上”的罪名就不会留下他的命。仇人将死,任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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