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回答道。
“这样啊……”温宁又有些犯难了。
他们还有十分钟就要继续拍摄了,而下一场要拍的内容比较多,全部拍完少则一个小时,多则两三个小时都是有可能的。
要他渴着坚持这么长时间,好像也不太现实。
“或者……”她思索的时候,下意识地咬唇。
这其实很容易把口红蹭掉,但多少年的习惯了,要改起来也很难。
周泽衍不催促,像是有足够的耐心地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嗯……”温宁心虚地瞄了他一眼,犹犹豫豫地将自己手中喝了一半的水拿起,硬着头皮开口,“你如果不嫌弃的话,就先将就一点,喝一口我这个?”
似乎没料到她会这样说,他神色微怔,沉静如墨的眼眸盯了她许久。
温宁以为他不放心,又红着脸补充了一句,“我每年都做过体检,身体很健康,没什么毛病。不过你要是还是介意,就……”
她最后的那两个字“算了”还未出口,就听到他低沉的嗓音从喉咙里发出。
“我不介意。”
说罢,他从她手中拿过水,直接对着喝了几口。
动作干脆,丝毫不拖泥带水。
温宁看得目瞪口呆,本来想给他递餐巾纸擦擦瓶嘴的那只手伸了一半,又默默地缩了回去。
看着他行云流水的动作,她觉得很不对劲,脑子转了转,她终于在心中确认――
他这人,应该是没有洁癖的。
第12章
这几场戏都拍得顺利,九点钟不到,林导就喊了收工。
连轴转拍了一天的戏,温宁一身疲倦地回到酒店房间。
在浴缸里面放满了水,她将手伸进去试了试水温,觉得合适之后,又滴了几滴专门解乏的精油。
泡了将近一个小时,等全身的酸痛舒缓了一点,她才湿着头发裹了浴巾地从浴室走出来。
拿起等离子的吹风机吹了会儿头发,还没完全吹干,浓厚的困意就一阵阵袭来。
温宁接连打了几个哈欠,最后实在抵抗不住,也不管头发没吹干脸上没抹乳液,倒头便就躺在床上睡下。
不知阖上眼皮睡了多久,外面一阵轰隆的雷鸣声,让她一瞬间就从梦中惊醒。
冷汗岑岑,浸湿了睡衣。
她睡觉前忘记拉了窗帘。此时此刻,落地窗外的景象有些可怖。
乌云密布,一道道惨白的闪电划破漆黑的夜幕,紧接着,就是轰鸣而至的雷声。
猛烈的风雨击打着玻璃窗,不停地发出“框框”的声响。一下下的,犹如重锤击响鼓,声势浩大,震耳欲聋。
温宁害怕地蜷缩成一团,整个人不可抑制地在颤抖。
她害怕,甚至到了恐惧雷雨的程度。
以前她为这个去看过几次次心理医生,也遵循医嘱吃了许多药,一开始可能有一点用,但后来就什么效果都没有了。
漆黑的夜里,雷鸣电闪,狂风携着暴雨,倾盆而来。这场景,像极了她母亲带她离开霍家的那一晚。
她对那一晚发生的事印象深刻,漫长的岁月都不能让它模糊。
也是这样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她的母亲穿着一条淡蓝色的长裙子,紧紧地牵住她的小手。
母亲攥得过于用力,指甲掐进了她的肉里,她感觉到了疼痛。
可她不敢出声。
泪水盈满了母亲的眼眶,她的声音在暴风雨的深夜显得凄婉又悲凉,“振华,纵然你之前不喜欢我,是父母定下的约定让我们结了婚,但这么多年相处下来,我以为我们是培养出了一点感情的。”
“我身体不适合受孕,但为了满足你当父亲的心愿,我还是冒着大出血的风险给你生了孩子。你说你不喜欢我在外面抛头露面,我就离开了文工团,一心一意地在家相夫教子。”
“我那么的喜欢你,愿意把一整颗心都给你,你为什么就是不能看到我的好啊?”
“佩佩,你应该明白的,我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错误。没有感情的婚姻,注定是走不长远的。”霍振华皱着眉,沉声对她说。
“这个错误维持了这么多年,是时候把它纠正过来了。离婚协议书我明天请律师送到你手中,霍式旗下的股份和财产我会和你一人一半,你就把这些当做我对你的补偿吧。”
时间推移,窗外的疾风骤雨没有呈出丝毫减弱的趋势,声势反而越来越浩大。
温宁裹着厚被子蜷缩在床头,手紧紧地捂住眼睛,大片的水泽慢慢从指缝间溢出。
刺耳的刹车声,弥漫着血腥气息的车厢,那些忘不掉的过去啊……
“叮咚”的门铃声,将她从可怕的回忆中拉回到现实。
深深地呼了几口气,她用纸巾擦干脸上的眼泪,随便披了件外套,趿着双拖鞋去开了门。
门外,周泽衍手上拿着一串手镯,对她说,“你的东西落在了片场,我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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